笑宇抬眼瞥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崔樹,一句話不說,自顧自的吃著碗里的雞肉。
自己竟然被忽視,不能接受這一事實,崔樹使勁兒瞪著林笑宇,不過這樣做純粹是浪費感情,因為笑宇壓根兒就不打算理他。
“好飽!今天的粥飯熬的真不錯,看來我的廚藝是越發(fā)長進了,抽個時間慶賀慶賀!”笑宇抒了半天情,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收拾面前的碗筷,眼角一瞟,看著崔樹的臉變成黑炭,活該,誰讓他哪會兒整自己。
“林笑宇,你也太沒良心了吧!”崔樹終于忍不住,這算什么?要不是自己,這會兒她能在自己面前活蹦亂跳的?能吃個飯都那么顯擺?
“這位先生,你在跟我說話?”笑宇故意看了看四周,然后夸張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廢話,不跟你說話,難道跟空氣說!”真沒想到像崔樹那么淡定的人,也會被林笑宇氣的跳腳。
“那就說唄!本姑娘很忙,最好言簡意賅!”笑宇仍然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手底下也沒有停。
“為什么沒有我的飯?”
“為什么會有你的飯,這是你家嗎?還是我是你的保姆?”
崔樹問的直接,笑宇答的更是爽快,明明能肌肉注射,非讓自己用嘴巴喂,用嘴喂就算了,還私自放別人進來,讓外人自己的笑話,是誰,誰能咽下這口氣,不收拾他,已經(jīng)是自己寬宏大量了,竟然還想吃自己做的飯,門兒都沒有。
笑宇越想越氣,看過去的眼神也有些惡狠狠。
崔樹就不明白了,自己哪里招她惹她了,好歹也算是半個救命恩人,他不知道這一切都拜鐵桿王浩所賜,他那句話已經(jīng)成功的激起了笑宇的怒氣,也成功的把他的形象毀的體無完膚。
“你厲害!”崔樹憋了半天說出了這三個字兒。
“多謝夸獎,我也只是實話實說!”笑宇伶牙俐齒,絲毫不讓。
“你真以為離了你,我還吃不成飯了!”崔樹說完氣沖沖的離開,反正王浩也說這兒交給那個臭丫頭能行,自己也剛好去公司轉(zhuǎn)一圈。
看著崔樹離去的身影,笑宇高喊道:“不!送!”
真是老虎不發(fā)威就被當成病貓了,一個小小的跟班兒竟改戲耍自己,難道以為人人都是凌璽凱,笑宇暢快的在心里罵道,收拾完后,趕緊跑向凌璽凱的臥室,去看他他醒了沒醒。
興許是傷的很嚴重,凌璽凱一直都沒有醒,崔樹和那個奇怪的男人走后便再也沒有回來,笑宇強行給凌璽凱灌了一些粥飯,輕輕的幫他清理了傷口,一切收拾妥當后,便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他,興許是太累,不小心趴在床邊睡著了
。
不知過了多久,凌璽凱睜開了眼睛,看見林笑宇趴在自己床邊微微驚了一下,隨即掙扎著坐起來,這一動才發(fā)現(xiàn)傷口揪心的疼,費了好大的力氣挪下了床,來到飲水機旁邊,一不小心把旁邊的茶杯碰到了地上,這刺耳的聲音驚醒了趴著的林笑宇,扭頭向聲源望去。當看見凌璽凱站在飲水機旁邊時,大聲問道:“你干什么?醒過來干嘛不叫醒我?”說完直接跑到他身邊。
“沒事兒,就是接杯水,不要總是一驚一乍!”他努力讓自己說話的聲調(diào)顯得平靜,說實話,看見有一個人在身邊照顧自己,感覺暖暖的。
“什么叫我一驚一乍,你知不知道傷口都化膿了,大夫說了必須臥床,你這幾天的行動由我全權(quán)負責!”笑宇說完非常生氣的把他拉到床邊,凌璽凱剛剛醒來體力還沒有恢復,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拉至床上。
“以后要做什么必須請示我,聽明白了?另外補充一句,這是命令不是商量!”笑宇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麻利的給他接了一本水,明明是一片好心關心他,竟然說自己一驚一乍,病了還這么囂張,真是不知好歹!
“快喝,喝完再吃點粥!”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醒來,熬好的粥早就放在微波爐里,熱熱就能喝。
凌璽凱聽的皺了皺眉,只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丫頭,竟敢命令自己?!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患病的人最好心平氣和,這樣才利于健康!”笑宇被他盯的渾身不舒服。
“崔樹呢?”凌璽凱沒有理她,直接問道,記得是崔樹和王浩在自己身邊,怎么成了她?
崔樹,就是那個被自己氣走的家伙,早不知道去哪了,笑宇邊端粥邊答道:“一大早就出去了!”
“王浩呢?”
“誰是王浩?”看到凌璽凱寒冰似的臉,笑宇反應了過來,一定是那個為他做手術(shù)的人:“他有事也走了,但是讓我負責你的安危!”
凌璽凱眉毛一挑,不可置信的盯著她,那意思像是說:“就你?”
憑什么小看人,要知道在國外,這個領域自己也涉及過,只不過不精通罷了,但基本的護理還是沒有問題,更何況那個叫王浩的交代的那么詳細,有什么做不了的,迎上凌璽凱充滿蔑視的眼神,笑宇挺直身板,大聲說:“就!是!我!!”
“先把粥喝了,想吃點什么?我去做!”一幅公事公辦的口吻。
“不想喝!”凌璽凱煩躁的把粥放在一旁!
“必須喝!”林笑宇強行把粥塞到他的手中!“否則,我喂你!”
寄人籬下還這么囂張!想自己什么時候被人命令過,她竟敢命令自己,右手一抬整碗粥灑在地上,碗也碎成小塊兒,隨即一聲暴喝:“出去
!再也不讓我看見你!”吼完凌璽凱直接側(cè)躺在床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笑宇愣了一下,看著撒了一地的粥和破碎的碗片,笑宇的火氣也上來了:“凌璽凱,你到底要干嗎?你要是在這樣無理取鬧,別怪我不客氣!”笑宇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站在床邊。
“滾出去,我要休息!”凌璽凱仍是一貫的冰冷。
“我是人,不會滾,想讓我滾,你先教我!”長這么大,他是第一個讓自己滾的人,把自己當什么了。
這個女人怎么這么難纏,忍住左肩的疼痛,凌璽凱轉(zhuǎn)過身,眼睛瞪的老大,就連太陽穴上的青筋都顯露出來,然后沖著她大聲喊道:“林!笑!宇!”
笑宇毫不畏懼,瞪大眼睛迎上他的目光,居高臨下的說道:“我不是聾子,別喊那么大聲!”
凌璽凱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