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秋水共長天一色 都挺可笑的
秋水觸在電腦鍵盤上的手,倏然一顫。
緩緩的抬起頭,此時此刻,倚在‘門’口,用有些陌生且冷冽無情的眼神睇著自己的人,正是莫長天。
秋水攥緊拳頭,克制住身子的顫抖,從大班椅上站起身,臉‘色’有些泛白,抿了抿‘唇’,開口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事已至此,她被莫長天堵在書房里,而且他剛剛對她的稱呼是“馳警官”,那么他自然已經(jīng)掌握了一切!
秋水從不認(rèn)為,她絕頂聰明,但是至少,她算是個‘精’明的人,否則,上頭不會派她來莫長天身邊做臥底
。
如果僅僅是因為她有一雙和莫長天的母親相似的眼睛,而她是個極蠢的人,就草率的派她潛伏在莫長天身邊,那么所有的事都會成為一個可笑的笑話。
做臥底的,不懂得應(yīng)變和變通,到頭來可能連命都保不住,下場只有一個,就是連尸體都找不到!
只是,她再‘精’明,再懂得應(yīng)變和變通,原來也還不是莫長天的對手,她還是輸了……
其實,她并不是輸在此刻,她是在一開始就輸了,輸在對他動情,輸在愛上他!
莫長天是怎么從‘門’口,‘逼’近秋水身前的,她幾乎沒有反應(yīng)過來,動作那么快,好像是轉(zhuǎn)瞬間。
莫長天的身上,散發(fā)著洶洶的怒意和一種從骨子里散發(fā)出的憎恨,秋水仿佛能聽見,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莫長天抬起大手,猛的掐上秋水細(xì)嫩的脖頸,將她狠狠的撞在身后的書架上,用力之大,書架都搖晃了一下。
“唔……”脊背因為撞擊而擴散至全身的疼痛,讓秋水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馳警官口中的早,是指多早,嗯?”莫長天收緊了大手,秋水的頸部肌膚,出現(xiàn)勒緊的褶皺,“是在你有預(yù)謀的接近我身邊,還是苦‘肉’計為我擋那一槍,亦或是現(xiàn)在,在我的書房,竊取莫‘門’的資料意圖置我于死地?”
莫長天的手一點點在收緊,秋水已經(jīng)開始感覺到呼吸困難,腦海中有些飄忽的畫面閃過……
他告訴她辦公室電腦的密碼,甚至讓她看到莫‘門’的那些非法‘交’易賬目,并有意讓她來管理莫‘門’的賬。
他和莫‘門’兄弟談事情的時候,特意說她不是外人,讓她聽到了他會在今天和勞森‘交’易的時間、地點。
他故意帶她來他的書房做/愛,表面上不在意,事實上是有意的告訴她,書房其實沒有監(jiān)視器,而且書房的電腦里有莫‘門’重要資料的拷貝。
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九連環(huán)一樣,一環(huán)套著一環(huán),是莫長天為了試探她,為她‘精’心設(shè)計安排的一場好戲……
所以說,那些細(xì)心的呵護,那些強悍的占有,還有‘精’心挑選的戒指,民政局里的‘‘逼’婚’都是演戲,是嗎?
是他為了今天,‘逼’出她的真實身份,而演出的好戲……
秋水已經(jīng)不在乎,他是多早就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這件事了,而且似乎也沒有必要在意了,因為在意又能如何?改變不了他識破她警察臥底身份的結(jié)局
!
原本,她以為,這件事最后的結(jié)局會是,莫長天會被警察抓,或者是死掉。
他死,她預(yù)計好了,會陪著他一起死;他被抓,被判刑入獄,她也寧可故意犯法,陪他一起坐牢。
因為她愛上了他,已經(jīng)陷下去了,陷的極深,深不見底,她已經(jīng)找不到自己的理智了,滿腦子都是對會背叛他而產(chǎn)生的愧疚和欺騙愛情的痛苦……
可原來,她的愧疚和痛苦,都‘挺’可笑的,因為演戲的不僅僅是她一個,他也是啊!
呵,還以為她的演技‘挺’不錯的,在他身邊做臥底,甚至瞞過了疑心那么重的項諫,也騙過了始終不怎么相信她的莫染,卻原來,她的演技,比不過莫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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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也好,被發(fā)現(xiàn)也‘挺’好的,至少,她可以提前解脫了,可以先一步走出這個令她受盡折磨的困境。
據(jù)她所知,莫‘門’對待叛徒或者警方臥底的手段,就是直接從這世界上消失,接下來,她可以從這世上,消失了吧!
秋水望著莫長天,幽幽的眨了眨浮上淚意的雙眸,然后,緩緩的閉上眼睛,有種釋懷的解脫,幾秒鐘后,她說道:“對不起,莫先生,我做的一切都因為那是我的任務(wù),我必須要對得起自己作為一名警察的身份,所以,被你提早識破我的身份,我并不后悔,如果你想就此解決掉我,殺了我,那就動手吧!”
秋水的話落,書房里一片靜謐,只能聽見莫長天略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莫長天看著眼前,秋水素白的一張臉,看著她微微顫動的睫‘毛’,大手真的用力,掐緊,看著秋水素白的小臉漲成了紅‘色’,轉(zhuǎn)而泛起青紫‘色’,他‘陰’狠的叱道:“馳秋水,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是不是?”
秋水并不睜開眼睛,即使她已經(jīng)很難受,卻始終就是一副坦然求死的樣子
。
“你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片刻之后,莫長天的大手松了開來,秋水的身子,背靠著書架,緩緩的滑落下去,蜷縮在地上。
她絕望的睜開眼睛,想咳,又有些咳不出,臉‘色’紅的嚇人,眼中不斷有眼淚砸下來,任誰看到她此時的樣子,都會生出些憐憫。
莫長天蹲了下來,大手狠狠的攫住秋水的下頜,‘逼’的她不得不抬起臉來,對上他‘陰’鷙的雙眸,“想死的這么容易,你覺得我應(yīng)該成全你嗎?你這么想死,我偏要讓你活著,受盡痛苦和折磨,想死卻死不了……”
秋水淡淡的,斂下了眼,輕輕的出聲道:“莫先生,我知道是我欠你的,你覺得怎樣會舒心,就怎樣吧……就當(dāng)是,我還給你!”
“呵呵……”莫長天冷笑出聲,“沒錯,你欠我的!”
說完,他刷的甩掉秋水的下頜,騰地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秋水,拿出手機,打給項諫,“項諫,立刻來別墅!”
項諫其實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今天早上,九點鐘的時候,他接到莫少的通知,立刻取消原本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shù)能娀稹弧祝麄兛赡鼙痪於⑸狭恕?
他接到莫少的電話,當(dāng)然立刻打給勞森,告訴他‘交’易取消,何時‘交’易,再另行通知,并且逐個通知了一起的兄弟們,取消‘交’易,讓大家在東濱路上的停車場附近集合。
原本,他們選定收藏軍火的倉庫是西濱路停車場的地下倉庫,但是前幾日,莫少已經(jīng)讓他將軍火秘密轉(zhuǎn)移到了東濱路停車場的倉庫里。
所以‘交’易取消后,他就和兄弟們一起去停車場倉庫,將軍火轉(zhuǎn)移到安全的地方,以免出現(xiàn)什么紕漏。
也就剛把軍火轉(zhuǎn)移完,他就接到了莫少的電話,讓他立即趕去別墅,他隱約聽出,電話中莫少的語氣中充斥著戾氣,似乎出了什么事?
項諫不敢耽擱,和手下兄弟打了聲招呼,就立即帶上一名手下驅(qū)車趕去莫少的別墅
。
別墅仍舊一片平靜,項諫和手下兩人走進去,正看到王媽,王媽還和藹的對他們倆人笑著打招呼,“項諫,過來找少爺啊?”
項諫點點頭,“莫少讓我們過來的。”
“上樓吧,少爺和水水在樓上呢!既然過來了,一會兒留下吃午飯,你們可好久沒和王媽一起同桌吃飯了!”
項諫輕輕頷首,沒有拒絕,王媽就像莫少的長輩一樣,莫少怎樣對待王媽,他們自然要同樣尊敬王媽。
和王媽寒暄了幾句,項諫他們就快步上了樓,徑自走向書房,他們來別墅和莫少談事情都是在莫少的書房。
書房的‘門’大開著,項諫他們走進去,看到眼前的情景,登時有些楞在當(dāng)場。
從他們的角度,只能看到嫂子虛弱的蜷縮在地上,莫少一臉冷漠,站在那兒。
“莫少……發(fā)生什么事了?”
莫長天看到項諫,冷哼一聲,復(fù)又蹲下身子,大手箍住秋水的肩膀,將她扯了起來,拖著她一把甩給項諫,“把她帶去莫‘門’,關(guān)進地牢!”
“莫,莫少?”連項諫都有些吃驚,莫‘門’的地牢是什么地方?莫‘門’出了叛徒,或者警察臥底被發(fā)現(xiàn),他們通常都不會留著,干脆的給個痛快,而地牢,那是為罪大惡極,想讓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人準(zhǔn)備的……
莫少現(xiàn)在……是要把嫂子關(guān)進地牢?
“怎么,我說話哪里不清楚,還要我再重復(fù)一遍嗎,項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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