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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這樣相處的時間太過難得。病房內的靜默又持續了許久。直到換班的護士進來。不小心撞見著這曖昧的一幕。兩人才恍然回神。念遠作勢掙了掙。卻無法身後這個強勢的懷抱裡掙脫。

護士小姐臉紅地忙不迭退了出去。卻在關門的時候又忍不住偷偷地瞟了幾眼。

待到屋子裡再次只剩下他們時。兩人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面上神色卻已是大不相同。

“顧傾雲。你。你先放開我。”白皙的麪皮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念遠羞惱無比。這樣的姿勢。被別人看到。不知又要生出什麼話來……

“好。只要你答應跟我回去。我這就放開。”某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揚起一抹壞壞的笑意。呵呵。這護士來得正是時候。遠遠。一物換一物。這次。你要怎麼回答呢。

話一說完。林念遠果然沉默了。

之前的顧慮並沒有因這短暫的溫馨被打消。念遠明白。她跟顧傾雲之間。兜兜轉轉。早已不再是原來那樣簡單的關係。

人生若只如初見。她也希望能夠再重新來過一次。彼時。還沒有這樣多的誤會與糾葛。如果不愛。尚可以輕鬆地離開。

默了默。念遠終於將斟酌已久的話說了出來：“顧傾雲。這樣的話。你不要再說了。我們之間。早就回不去了。”

身後的人微微一震。卻又立刻平靜下來。似乎是早就料到她會這樣說。顧傾雲不置可否地一笑。復又將手臂收得更緊。似乎是有意要戲弄懷中的人兒。他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在念遠耳邊。滿意地看著她白嫩嬌小的耳垂霎時變得通紅。輕嘆一口氣後。復又將頭重重枕在她頸間。像是沒有聽到之前那句話一般。像是感嘆一般地說道：“遠遠。跟我回去好不好。跟我回T市。你可以接著在北田醫學院上學。夏淺淺。還有你的那些室友。難道你都不想她們嗎。”

顧傾雲說完這話之後。懷中的人果然不出所料地顫了一顫。隨即。念遠突然伸出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顫聲問道：“淺淺。你見過淺淺嗎。她怎麼樣。還好嗎。”

見她這樣緊張別人。即使那個“別人”是個女孩。顧傾雲心底仍然忍不住醋了。他的遠遠。本應事事將他放在第一位上。怎的現在竟被一個小丫頭爭了去。。

顧傾雲心下不甘。卻顧及自己一開始是想借此方法來激將。於是只好壓下心中重重的煩躁。不動聲色地說道：“好。怎麼會好。你當初一聲不說就走。叫她怎能不擔心。你走的那些日子。她跟明軒好像還鬧了矛盾。兩個人弄得很僵。你以爲。這些都是誰造成的。”

說到這裡。顧傾雲點到即止地停住。因爲。已經沒有必要再說下去。看遠遠現在的樣子。他的目的已經達到。

想起大學裡跟淺淺以及室友們一起度過的點點滴滴。即使她的性子再淺薄。也無法不覺得愧疚。那些打工的日子。即使回來的再晚。也會有人給自己開門；遇到難過的時候。即使她不說。淺淺也會看出來。然後一邊裝作不知道。一邊竭盡全力地逗自己開心……這樣的事情好多好多。而相對於她們所做的。自己一聲不響地就離開。又算是什麼呢。淺淺。還有室友們。一定不會原諒自己了吧。

念遠這樣想著。心裡的苦澀更加深重。面色也變得更加慘淡起來。

“所以。你難道不想再回去看看她們嗎。這樣好的朋友。真的能一聲不吭地就丟下。還是說。你果然就涼薄到這個地步了呢。”

“不要再說了。顧傾雲。不要再說了。”

她搖著頭。手上的力道也不可自制地變得更重。甚至在他的胳膊上印出了幾道深淺不一的痕路。

感受到胳膊上突然傳來的痛感。顧傾雲微微皺了眉。薄脣卻是輕輕揚起。再接再厲道：“怎麼。被我說中了。我的遠遠。其實不是那樣沒有感情的人吧。你的心裡。一直都在想著曾經的那些朋友。既如此。爲什麼不回去看看她們呢。你還年輕。還有學業沒有完成。遠遠。跟我回去吧。我保證。一切會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沒有發生。怎麼可能。。顧傾雲。你不要在騙我。也不要再騙自己了。我已經嫁給的逸凡。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你也看見了。再也回不去了。我。我們。都再也回不去了。。”

不同於念遠的激動。顧傾雲依舊淡淡地笑著。神色間有一種志在必得：“怎麼會。遠遠。你的婚約已經解除。不信。你可以問你媽媽。或者。李逸凡。”

《》是作者“支枕聽風”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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