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鐘,關宸桀帶著紅日回到了b城,所有的人再一次的聚首,兩邊的分開行動,卻都得到了讓人驚訝的消息。
“嫂子,你……”
關宸桀聽完顧萌說的事,叫著顧萌,但一時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不知道此刻應該怎么表達自己的心情。
勸顧萌不是,不勸顧萌也不是。這樣的事情,關宸桀所站的角度完全沒有說話的余地。
“紅日,那一天在機場的人,是趙家的人嗎?”司臣毅突然開口問著紅日。
紅日皺眉了下,然后出乎意料的搖搖頭,說著:“不是趙家的人。”
“那這個人和趙家沒關系,拿了夫人的鐲子卻給了趙家?是雇傭關系嗎?”司臣毅也顯得有些費解了起來。
“誰?”關宸桀有些莫名。
“之前撞了我,和我的行李掉包的那個人,我以為是趙家的人,結果閑雜看來卻不是?”顧萌大概的解釋了一下。
那一天的視頻又在重復的播放,關宸桀的眉頭卻皺了起來,這樣的表情讓在場的人奇怪的看向了關宸桀。
“桀,你認識?顧萌開口問著。
“啊?”關宸桀怔了下,快速的說著,“不認識。”
這個否決的速度太快,讓大家不免側目。但是大家也沒多說什么,關宸桀本就和這些事情都沒任何的關系,否認也顯得再正常不過。
但關宸桀的視線卻一直看著監控器,因為里面的那個嬌小的女子,他認識。現在正是他所呆的地方的房東。或者說,關宸桀這段時間又重新過回了最初流浪的生活。
而這一次,他是被人撿回去的,所照的房東正是眼前的這個嬌小的女子。但是……
關宸極沒再多想下去,他隱去了自己和小貓認識的事實,也隱去了小貓的身份。而至于今天他所看見的,他想親自去問小貓后再來做決定。
“桀,臺灣那邊什么情況?”關宸極打斷了關宸桀的思考,開口問著。
關宸桀不著痕跡的收回自己的情緒,這才說起了在臺灣發生的事情。
————
臺灣,臺北。
一下桃園機場,紅日就開口叫著關宸桀:“桀少爺……”
關宸桀轉身看向紅日,說著:“叫我桀,別忘了,我和你扮演的是男女朋友。”
“是。”紅日有些別扭,但是也順從的叫了,而后問著:“桀,現在是立刻就去嗎?”
“恩。”關宸桀應了聲。
很快,兩人出了海關。一出海關,關宸桀就小聲的對著紅日說著:“前面的這個男人,就是趙寶生本人,趙氏集團的總裁。現在學會若無其事,恩?”
“我知道了。”紅日低頭應了聲。
兩人的交頭接耳說著再正兒八經的事情,但是看在外人的眼里卻顯得如此的親密無間,自然的,不可能懷疑兩人的身份。
“關醫生,真是許久不見。我邀請你那么久的時間都沒來臺北,這一次怎么突然來了?”趙寶生看見關宸桀顯得很熱情。
“趙總。”關宸桀的態度倒是如同往常,不冷不熱,“我的女朋友sun。”
“很美的小姐,關醫生的眼光一直很好。”趙寶生打著馬匹。
對于關宸桀,趙寶生始終是用看人才的眼光來看關宸桀的。所以對關宸桀客氣的多。但是也僅于這一層關系,和多年的私交。就算是知道了關宸桀是關宸極的弟弟,也不曾動了和關氏集團合作的念頭。
也是因為專業,所以兩人才可以肆無忌憚的來往這么多年。但是關宸桀打死不可能想到,自己再見趙寶生的時候,竟然會是這樣的事情。
“我這一次來臺北,還想請趙總幫一個忙。”關宸桀順勢說了下去。
“好說。來,我們上車,走邊邊說。”趙寶生一口應允。
車上,倒是關宸桀并沒著急的說到這事,而是為這個事情做了一個鋪墊。大致就是紅日的父親喜歡古董,而他要想討好岳父,所以親自帶著紅日來找一些比較珍惜的古董,價位不是問題,最重要,一定是要出彩。
這一路的鋪墊,一直到酒店,關宸桀才算結束。這其中,他絕口不提任何和“鬼谷下山”真跡有關系的事情。
而趙寶生也一直安靜的聽著關宸桀的話,并沒打斷關宸極。偶爾紅日會補充幾句,趙寶生似乎是在斟酌什么。
一直到趙寶生把兩人安排進了酒店,趙寶生才開口:“關醫生若是古董的事情,那找我可真就找對人了。這世上再稀奇的玩意,我也搞得到。”
“那就真的太謝謝趙總了。”關宸桀打起官腔絕對不輸給任何人。
“好說。”趙寶生笑著點點頭。
對于關宸桀,趙寶生不是沒想討好過,畢竟這樣一個醫學天才,但是偏偏,關宸桀和自己始終保持了適當的距離,關系不錯不錯,并不代表關宸桀愿意讓自己靠近太多。
這一次,關宸桀能主動提出這個要求,自然的,讓趙寶生也欣喜不已。至少是賣了一個人情給關宸桀,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找關宸桀,開口也顯得方便的多。至于別的,趙寶生倒是真的沒多想什么。
關宸桀見趙寶生已經答應,和紅日點點頭,紅日了然于心,而后兩人若無其事的離開了酒店,上了趙寶生的車,直接去了趙寶生的別墅。
抵達別墅后,趙寶生介紹了很多稀奇的東西給關宸桀和紅日,關宸桀沒看一個,就放在手中把玩一次,而后看向紅日,紅日卻是搖搖頭。
在外人看來,是趙寶生拿到的東西,紅日并不喜歡,所以搖頭表示。而在關宸桀和紅日看來,這些都不是他們要找的鬼谷下山的瓷器。
“關醫生,你的女朋友都不太喜歡嗎?”趙寶生微微有些驚訝。
這些珍藏對于別人而言,趙寶生是絕對不可能拿出給你看的,但是因為是關宸桀的關系,所以趙寶生才主動拿出。但顯然,這些并不如紅日的眼,這也讓趙寶生有些奇怪。
“很抱歉,是這樣的,趙總。我未來的岳父喜歡的是瓷器,他收藏了不少各個年代的瓷器,基本市面上有的藏品都齊全了。我本來想,給他弄一個不一樣的。但看我女朋友的反應,估計我未來的岳父,還是喜歡瓷器類的東西。”
關宸桀變通的說著,把自己的目的一點點的說出口,勾引著趙寶生。趙寶生則顯得若有所思,并沒有馬上接口。
這樣的表情,讓關宸桀微皺了下眉頭,有點擔心趙寶生是否看出了什么。
等了會,趙寶生才說著:“敢問關醫生的岳父是誰?能有這么多藏品的,我真想認識一下。”
我去……關宸桀在心中咒罵了一聲。他最好有個未來岳父,現在毛也找不到,去哪里編這么一個人。
就在關宸桀想著辦法的時候,紅日開了口,淡淡的說著:“趙總,我的父親素來為人低調,也不參與任何拍賣,居多都是走的特殊渠道拿來的藏品,所以,外人并不知道。”
紅日替關宸桀解了圍,而趙寶生點點頭,倒也沒再多問。能各個朝代的瓷器都收藏的齊全的,肯定不可能是正規渠道來的,一來是成本高,二來容易給人盯梢,恐怕多是有點手段的人。
這樣一來,倒也解釋的通。
“那么,你的父親想要的是什么呢?”趙寶生這一次問的很直接。
紅日看著趙寶生,也不猶豫,說著:“鬼谷下山。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么,但是經常能聽見父親說,能得到一件鬼谷下山,他死也能瞑目了。”
鬼谷下山這幾個字,就好像一個炸彈,瞬間在趙寶生的心中炸開了花,而后,趙寶生微瞇起眼看著紅日,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樣的打量也讓關宸桀緊張了起來。
但很快,關宸桀放寬下心,因為鬼谷下山在收藏界是極為出名的東西。
“關醫生,我想問一個私人的問題。”趙寶生突然把矛頭指向了關宸桀。
“請說。”關宸桀示意趙寶生開口。
“你的嫂子可是鳳島的人?”趙寶生繼續問著。
這問題,又是一個死胡同,瞬間讓關宸桀和紅日都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若答是鳳島的人呢,不知趙寶生會有什么反應,若否認,也可能造成得不償失的結果。
這棋,真的是難走。
“趙總何來這么問?”關宸桀冷靜了下,反問趙有生。
“因為趙家和鳳島的鳳家或許有那么點淵源。”趙寶生淡淡的開了口。
這語氣顯得平靜,讓人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也無法揣測的到趙寶生此刻的想法和態度。
“鳳島的人當年盜了趙氏祖宗的墓,從中得了不少的鬼谷下山的真跡。而趙家所得的卻有限。在你來的時候,我就有所猜想。當你現在提出這些和瓷器有關的問題時,我才得到肯定的答案。”
趙寶生竟然主動地說起了兩人想知道的事情,這讓關宸桀和紅日不免的都有些吃驚。彼此看了眼,但是誰也沒開口說話。
“很好奇我為什么會主動和你說這些?”趙寶生輕笑了聲,問著關宸桀。
“是有點。”關宸桀沒否認,“我更想知道,趙總何時看的出我的目的?”
“因為你們不像情侶,最開始是被蒙蔽,但是之后,你們的眼神里帶的目的性太強了,所以,我想你們應該來找我是別有目的的。”趙寶生呵呵笑著,說著自己的判斷。
關宸桀一挑眉,大方的笑了,也不隱藏,說著:“趙總果然是厲害,姜還是老的辣。”
“和你們說這些,無非是趙家想和鳳家的人合作,也就是你的嫂子。至于其他的人,和趙家無任何的關系。”趙寶生緩緩的講起了自己的目的,“當然,在這之前,我會讓你們看見鬼谷下山的真跡,也會拿出事實來證明我的關系。”
“有勞了。”關宸桀禮貌的應著。
紅日全程不說話,而趙寶生也不含糊,立刻帶著兩人進了另外一間密室,在這個密室里,全都都是鬼谷下山的各種型號的瓷器,紅日不免的也驚呆了,細細的看著,確認無誤以后,對著關宸桀點點頭。
“桀少爺,是鬼谷下山。”紅日給了肯定的答案。
“冒昧的問一句,趙總這些是從何而來的?”關宸桀忍不住好奇的問著。
在關宸桀之前從顧萌那得到的資料里知道,在公主的墓中,并沒多少鬼谷下山的東西,而且,公主的墓葬還是鳳家的人最先發現的。趙家的人又是從何得來這么多的鬼谷下山,這里的價值,何止是千金可言。
“宋朝皇帝的墓中。雖然我們的先祖并不受寵,但是她所燒出來的瓷器卻極為的受歡迎。趙家自然也有入地的人,花了數十年的時間,分批次取得了這些。這些都是趙家祖先的記載。基本上,除了市面上流通的鬼谷下山外,剩下的藏品應該都在趙家了。”
趙寶生說的很自豪,對于這些鬼谷下山,趙寶生歷來珍惜,今日會讓關宸桀和紅日進來,肯定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那趙總想要我們做什么?不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提及這些!”關宸桀開口繼續說著。
“趙家要下到公主的墓中,拿到鬼谷下山的秘籍,這也算是物歸原主。而鳳家在多年以前就已經從公主的墓葬之中得到了不少的好處。但是公主的墓在我們找到的時候,已經發生了變化。”
趙寶生時候這些的時候顯得有些扼腕,他費盡心思,找了天衣無縫的神偷,取得了手鐲,竟然也沒能進的墓地,這讓趙寶生極為的不甘愿。
“趙總是怎么知道墓地發生變化的?又怎么知道手鐲在我嫂子手中?”關宸桀問的清楚。
“第一個問題我回答過你,之前我們的人已經去查探過,自然知道墓地的情況。第二個問題,那么是我一直在跟著你嫂子,發現了你嫂子和傅家的人有往來后,就肯定了那個鐲子的用處!”
趙寶生說的很快,“傅家的人,歷來低調,但是卻一直在打探趙氏公主的事情。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如此。所以我做了猜測,果然我的猜測也是對的。”
趙寶生的話,讓關宸桀和紅日略微松了一口氣。至少在整個事情之中,趙寶生的心思還是最為單純的,為的只是要拿道鳳家已經取走的秘籍,別的事情再無任何的參與。
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趙家的人還參與了這些事情的話,那么,情況絕對變得復雜的多。
“既然趙總知道這么多,那也應該知道,剩下的鐲子在傅家那!”關宸桀試探著趙寶生。
“不,傅少君會給你嫂子。我想,傅少君的目的估計和我一樣,要的是墓里的秘籍,所以,我要先下手為強。也許傅少君知道怎么進那個墓地,但是畢竟我們是趙家的后人,我們有當年公主墓地的地圖,所以下手為強,應該不是難事。傅少君歷來低調,也從來不會讓自己冒險的。”
趙寶生說起了傅少君,似乎和關宸桀他們所見的,聽見的完全不是一回事情。或者說,每一個家族想法截然不同。
“傅家的任何事情,傅少君只在暗處,從來不出面。所以我想,先祖的墓里肯定有所危機,而傅少君想漁翁得利。”
趙寶生似乎說的一臉的篤定。關宸桀和紅日也是安靜的聽著,并不曾打破趙寶生的言論。
就好似趙寶生根本不知道這其中的恩怨糾葛,自然的,就不可能。只是每個人站在每個人不同的位置上思考。
“那么,趙總的意思是?”關宸桀繼續問著。
“只要你嫂子進古墓的目的不是秘籍,那么,我們自然就能合作。若是的話,那么,我很抱歉。”趙寶生也說的實在。
關宸桀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這真是峰回路轉又一村,各自唱的各自戲碼,結果,誰都在想著算計誰。
但是打死關宸桀也不可能告訴趙寶生,一百年前,那秘籍就已經在鳳家人的手上。要真這么說了,關宸桀覺得趙寶生恐怕會當場腦溢血。但是趙寶生提出的,趙家有古墓地圖一事,倒是讓關宸桀覺得這是可以利用的方式。
或許,這樣可以擺脫傅少君?
“鳳家進入公主的古墓,不是為了秘籍,這點趙總可以放心。”關宸桀快速的想著要如何解釋。
“噢?”趙寶生似乎等著關宸桀繼續說下去。
“趙老對古董有興趣,肯定對那些特殊渠道的消息也有來源的。那么鳳家當年確實進入了公主的墓,所以惹了一些的麻煩,必須親自回去贖罪,讓這些麻煩消失。所以,這才是我嫂子要進去的目的。以關家和鳳家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他們拿到秘籍并無任何用處,所以,我想,我們還是有合作的可能。”
關宸桀半真半假的說著。相信這些事情,趙寶生肯定也知道一些,只是趙寶生同樣是在試探自己。
這就好比,他們最初知道傅少君的目的,但是卻不知道趙家的目的是什么。而趙家則是更為被動的位置,傅家和鳳家的目的都不知道,鋌而走險的選擇了自己相信的人合作而已。
“我卻是略有耳聞,若非如此,我也不可能提出這些要求。”趙寶生在關宸桀這么說后,更放心了點。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等我聯絡好我嫂子,再和趙總確認時間,可好?”關宸桀問著趙寶生。
“當然。”趙寶生也懂得不咄咄逼人的道理。
“那今日,真是多加打擾趙總了,我即刻回去把這邊的情況告訴我嫂子,讓她來定奪。”關宸桀說著客套話。
“我親自派專機送你回去!”趙寶生很大方。
關宸桀笑納,并沒傻到拒絕。現在爭分奪秒的時代,能有專機,肯定是比民航的客機來的快。
所以,關宸桀和紅日才可以在七點的時候就抵達了下榻的酒店,和顧萌等人碰了頭。
第一時間的把臺北發生的事情如實的告訴了顧萌。
“趙家的目的也不奇怪。”顧萌點點頭,“我可以和他見一面,如果他真的有古墓的地圖的話。”
“好,我去安排時間,趙總應該明天中午前就可以抵達。”關宸桀也答的很快速。
司徒冼沒興趣這些,皺眉想著:“那就是說,趙家的人不知道公主的轉世和那個侍女的轉世了?”
“看這情況,恐怕是這樣。”關宸桀說的也很遺憾。
按照趙寶生的性格,若真的決定合作了,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會不說清楚。但顧萌卻隱隱覺得,趙寶生來b城這個事情有些不妥當。
“嫂子?”關宸桀似乎看出了顧萌的想法,開口叫著顧萌。
“你說,傅少君竟然能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為什么趙家的事情傅少君卻不知道呢?”顧萌問出了一個關鍵。
這問題,讓在場的人的神情頓時凝重了起來,你看我,我看你,卻半天沒人開口。因為傅少君的下的棋卻是讓人難以預料。
“明天趙寶生來了,自然就知道了。”司徒冼下了結論。
“也只能如此了。”顧萌微嘆了口氣,只是那堆積在心頭的不安越來越明顯了起來。
“別擔心。至少這也是一個轉機了,不是嗎?”關宸極握住顧萌的手,冷靜的說著。
至少在關宸極看來,這樣的情況好上許多。趙寶生不是敵人,還能站在一條線上,不需要再費神去對付新的人。而趙寶生還有古墓的地圖,或許,這就是一個大契機。
“恩。嫂子,我去和趙總聯系,明天他一到,我就帶他來見你。”關宸桀快速的說完,就轉身去安排這些事情。
顧萌感激的對著關宸桀點點頭,而后看向了司徒冼,說著:“賭一把吧。”
“成啊。你都不怕死了,我這個將死之人就沒什么可怕的了。”司徒冼是很無所謂的聳聳肩。
“你難道都么一點點想法,讓小九回來?”顧萌繼續問著司徒冼。
“我怎么不知道你不僅八卦還八婆?這性格以前沒看出來,倒是在外混了幾年,你這性格是越發的明顯了?”司徒冼沒好氣的對著顧萌吐槽。
“我實話實說而已。”顧萌淡淡一笑。
司徒冼沒說話,也站起身,邊走邊說著:“姓趙的如果靠譜的話,那么明天下午就可以動身了。”
司徒冼的話說完,人也從顧萌的房間離開了。
剩下的人,也陸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沒一會的時間,房間內就只剩下顧萌和關宸極兩人的身影。
“你在擔心明天會出亂子?”關宸極看著一臉思慮的顧萌,問著。
“有點。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傅少君也不是這么簡單的人。”顧萌微皺著眉頭,“何況,有地圖又如何?重要的人,依然沒找到。”
“公主和那個侍女的轉世?”
“是的。她們的轉世。還有靈媒。”顧萌想得很多。
“萌萌,不要想這些,我們先確認古墓內的情況是否就如同傅少君說的這么兇險,若是的話,我們再考慮。若他說了謊的話,我想趙寶生來肯定也能認識這方面的人,中國這樣的人,其實還是有的,對嗎?”
關宸極在放松著顧萌的心情。
“恩。”顧萌應著。
關宸極捏了捏顧萌的雙頰,就在這個時候,關宸極的手機響了起來,關宸極看了眼來電,而后笑了起來。
“誰的電話?”顧萌問著。
“那兩個小鬼的。”關宸極笑著說著。
似乎這一趟出來的時間并不算太長,但是對關御宸和鳳心慈的思念卻越發的濃重了起來。許久不曾聯系兩個小家伙,也讓關宸極有些迫不及待的接起了電話。
“親爹……”
“我先來我先來,爹地……我是心慈,媽咪在哪里?”
“你好討厭啊,親爹,萌姐呢?你們現在什么情況啊?”
……
電話那頭是兩人彼此爭搶的聲音,這讓顧萌和關宸極的情緒得到極大的緩解,兩人聽著電話里的聲音,笑了。
似乎,在這樣的氣氛里,關御宸和鳳心慈卻是兩人唯一放松的來源。
至少為而來關御宸和鳳心慈,他們都不可能輕言的放棄。
————
第二日,顧萌為了表示誠意,親自去了機場接趙寶生的到來。
“嫂子,飛機已經落地了。”關宸桀看了眼時間,輕聲的對著顧萌說著。
顧萌點點頭,沒說話,安靜的等著趙寶生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但是,二十分鐘過去了,飛機上的人都已經陸續的走了出去,但是卻始終沒看見趙寶生的身影。
“航班有誤?”顧萌困惑的問著。
“不可能。”關宸桀答的很肯定。
顧萌沉思了下,直接抓了同一個航班的人,問著:“這個航班的人都下來了嗎?”
“下了啊!”對方很奇怪的看著顧萌,然后想起什么似的說著,“不對,飛機上還一個人還沒下來,但恐怕是下不來了。”
“什么意思?”顧萌心中不好的預感瞬間升騰到了極致。
“飛機上有一個頭等艙的中年人,在飛機快降落的時候心臟病發了,現在醫護人員都上去了,不知道什么情況呢!”那人匆匆的說著。
飛機上出現這樣的幾率真的是少之又少的情況。他碰見了也算是少有的事情。當飛機降落,空姐都歸位的時候,頭等艙的那個客人卻突然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胸口,似乎顯得呼吸有些困難。
但是頭等艙的人不多,他也沒開口叫喚,自然也沒引起別人的注意。
一直到飛機降落在跑道上,這樣的情況越發的明顯起來,空姐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立刻呼叫了飛機上是否有醫生,聯絡了地面的搶救人員。于是最后這飛機落地后,這個人第一時間被送下飛機,之后他們才下飛機的。
當然,時候的情況,他們就不太清楚了。
“那個人大概什么樣子?”顧萌緊張了起來。
“很我怎么知道啊,我經濟艙的哪里能知道頭等艙的人長什么樣!”那乘客莫名其妙的看著顧萌。
很快,乘客沒再理會顧萌,快速的推著自己的行李走了出去。
顧萌楞在原地,關宸極等人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關宸桀的表情卻顯得極為的不好。宋熙銘沉思了下,立刻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飛快的奔跑而去。
“不會是趙寶生吧!”司臣毅也開了口。
這個情況太詭異了。趙寶生的身份絕對不可能坐在經濟艙,肯定是在頭等艙。身份,年紀,性別都符合。又偏偏是在這樣的光頭,所以,這才讓大家顯得心有余悸的猜測了起來。
“不對,趙總沒有心臟病。他是高血壓壓迫了神經,當時才是我來手術的。但是他的心臟功能肯定沒有受損的。”關宸桀沉默了會,很快的說著。
“那也許不是,別太緊張。”關宸極淡淡的開了口。
這話,讓氣氛略微的緩解,但這樣的緩解也就僅僅是一會的事情,沒一會,宋熙銘匆匆而來,帶來了讓所有人都不太舒服的消息。
“那個人,是臺北的趙寶生。”宋熙銘皺眉說著答案。
一瞬間,氣氛跌入了谷底,宋熙銘繼續說著:“現在送往xx醫院,我們趕緊過去看看。落地的時候,機場的醫護已經做了處理,那時候的人還是活著。去醫院看看情況。”
“好。”
眾人二話不說,立刻朝著醫院的方向而去。但是,這樣并不能減少心中不安的預感。
宋熙銘動員了關系,在第一時間找到了今天給趙寶生主治的醫生,結果,他們抵達醫院的時候,情況已經跌入底谷,讓人無法接受了。
“很抱歉,宋先生,你們來晚了,趙先生已經去世了。”醫生說的很遺憾。
“心臟病發嗎?但是他并沒有心臟病,我曾經是他的主治醫生。”貫徹捏很肯定的說著。
主治醫生看著關宸桀,搖搖頭,說著:“那就真的有些詭異了。他確實是死于心臟病發,除非等尸檢,才能知道體內是否有毒素。但是這個我們不能做決定。我們已經通知了趙寶生的家人,要他們做決定,我們才能動手。”
“麻煩您了。”關宸桀也沒為難醫生。
但不管什么情況,趙寶生的死亡已經是不經的事實。這也意味著顧萌想從趙寶生這里得到任何的幫助和合作,都已經成為了不現實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顧萌的手機響了起來,所有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顧萌。
“傅少君。”顧萌看了眼電話,就直接說出了名字。
這個答案,讓在場人的表情瞬間凝重了起來。有片刻,大家明白了傅少君電話的意義,那是在挑釁和示威。
之前不逼近,不代表傅少君會任事態繼續發展。傅少君能知道怎么多事情,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趙家的存在。
所以,當趙家有威脅的時候,傅少君可以毫不猶豫的斬草除根,這也明白的告訴眾人,他的意思,不可逆。
“有意思的禮物嗎?”傅少君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問著顧萌。
“你殺人成性嗎?”顧萌冷聲問著。
“噢?我覺得我比起司徒冼我仁慈多了,不是嗎?”傅少君淡淡反問。
顧萌沒打算和傅少君繼續廢話,問著:“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不可能讓事情脫離我的掌控,而解釋又是一件很煩人的事情。趙寶生若是知道鳳家早就拿了鬼谷下山的秘籍,又怎么可能和你合作呢?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那么,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傅少君說的很冷淡,也很無情。仿佛人命在他的手中就如同螻蟻一般的不值錢。只要是威脅道自己的,傅少君都會毫不猶豫的掃清障礙。
“你以為這樣我就能妥協?”顧萌同樣冷淡的問著。
“冰凌,我等著你主動來找我的那一日。司徒冼的時間,只剩下十五日的時間。我倒是想看看,這十五日的時間,你們能做出什么!”傅少君淡淡的道出了一個事實。
“不可能!”顧萌想也不想的否認了。
“拭目以待,冰凌。”傅少君的話仍然無任何的感情。
說完,傅少君就沒再給顧萌開口的機會,而后就掛了電話。顧萌把手機緊緊的攥在自己的手中,一言不發。
“趙寶生是他弄死的?”司徒冼說的肯定。
“傅少君說你,最多十五日!”顧萌突然抬頭,看向司徒冼,重復了傅少君的話。
“呵呵……不奇怪。”意外的是,司徒冼竟然沒否認。
“……”顧萌沉默了。
在場的人,也沉默了。關宸桀游戲額不可思議的看著顧萌,而后說著:“傅少君這么神?”
“他是靈媒,能看人生死!”司徒冼意外的給了答案。
“可……”關宸桀一貫信科學,但這一次,卻不知道怎么反駁。
周圍的人又片刻的沉默。倒是司徒冼顯得無所謂的多。似乎原先那個最計較的男人,卻在現在變得最無所謂了起來。倒是現在還沒深陷其中的人,卻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不說了,明天照樣進去看看。”顧萌結束了這樣的交談。
這樣的氣氛,讓顧萌覺得有些壓抑。和司徒冼的關系雖然非敵非友,但是畢竟是從小就認識的,這一段時間來相依相伴,互相扶持的人。雖然知道詛咒瞇結束的最終結果,但是在真的要來的時候,顧萌卻有些無法接受。
人心很脆弱。而這卻是身為鳳島掌權人最為忌諱的情感。
“恩。”其余的人,應了聲,也沒再多言。
突然,宋熙銘的手機響了,宋熙銘接了一個電話,眉頭皺了下,立刻應了聲,而后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了去。
大家奇怪的看向了宋熙銘,但是卻沒叫住宋熙銘。不到十分鐘,宋熙銘重新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只是,這時候的宋熙銘,手上多了一個手提包,面色也略微凝重了一些。
Wωω● тTk ān● C○
“趙寶生的手提袋,機場海關的人給送過來的。”宋熙銘快速的說著。
自然,這也是動員了關系。不然的話,趙寶生的手提袋應該是還給隨后趕來的找家人,絕對不是給宋熙銘的。
“回酒店。”顧萌快速做了決定。
一行人匆匆的從酒店離開。宋熙銘妥善的保管著趙寶生的手提袋,也許在這個手提袋里,會又峰回路轉的事情。也許,傅少君不可能完完全全的掌握全局。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神,有的只是運籌帷幄的人,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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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內
“是地圖?”顧萌看著那一卷顯得有些古老的羊皮卷,不太肯定的問著。
那羊皮卷靜靜的躺在錦盒之中,因為年代的久遠,甚至讓人覺得只要稍微一碰就會灰飛煙滅。所以在場的人,并沒主動拿起羊皮卷。
而后,宋熙銘又很快的從錦盒的下方看見了幾張打印出來的紙,仔細的看而來起來。
“翻譯出來的地圖?”顧萌很快認出了眼前的東西。
司徒冼已經接過地圖快速的拼了起來。這個地圖拼出來的墓室就顯得極為的龐大。和之前鳳霸天告訴顧萌的顯然有很大的出入。這大概就是真正的墓室,在鳳家人離開后,重新演變出來的墓室。
圖紙倒是標明的很清楚,墓室里的情況。每一個房間,還有走出去的道路都清清楚楚。
“有了這個,不就是很方便了?傅少君就不可能再威脅我們了?至于靈媒,中國還有靈媒的,或許沒有傅少君牛逼,但肯定也不弱。”滕說的飛快。
顧萌沒說話,仔仔細細的看著地圖。司徒冼更沒開口,似乎在研究眼前的地圖情況。
“糟糕。”突然司徒冼叫了起來。
“什么情況?”顧萌立刻皺起了眉頭問著司徒冼。
司徒冼在顧萌的記憶里,從來沒這樣慌張過。似乎那表情看起來顯得幾分的詭異。這就只有一個可能,眼前的地圖出現了問題。
“地圖缺了角,打印出來的地圖不完整。”司徒冼給了答案。
“那這羊皮紙?”顧萌看向了在錦盒內的羊皮紙,“沒打印出來的地圖也許在這個羊皮紙中?”
眾人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