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熱鬧?”意濃用著早膳便聽到外面吵鬧的很。
“像是有人開了倉庫呢?!卑⒃屡吭陂T邊往外看著。
“哦?”意濃拿著湯匙的手一頓,“去看看?!边@庫房的要是一共兩把,一把在意濃這里,另一把則是在奚培那里。
既不是自己,難不成是奚培?倒是鮮少見他打理內(nèi)宅的事情。
阿月應(yīng)了一聲跑了出去,映云則是繼續(xù)伺候意濃用飯。
一會兒阿月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看著意濃卻又不敢說話。
“怎么了?”意濃的聲音高了幾分。
阿月看看映云在看看意濃,一臉的氣憤的說道:“說是老爺在準備聘禮呢!”
“???”意濃猛地站了起來。
阿月臉上的擔心遮住了氣憤。
“可知道是誰家的姑娘?”意濃急急的問道。
“說,說,說是,程三姑娘。”阿月?lián)牡目粗鉂狻?
“什么!”意濃幾乎都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那姨母呢,我們過去問問。”意濃作勢就要出去,卻被阿月攔了下來。
“一大早老爺就把程三姑娘送走了。”阿月看著意濃更擔心了。
意濃退了幾步,一下子又坐回了椅子上,現(xiàn)在終于明白昨日為何老太太指著程家罵了。
怕是昨夜因著沈姨娘的事情,老太太提了再娶的,奚培便提了程清音了。
意濃一時覺得頭腦都是空白的,靜靜的坐了好一會人,心中的驚詫才慢慢的平息了下來,再細細的想著又覺得這件事情也應(yīng)當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了,也怪自己這幾日忙亂嫁妝的事情忽略了。
奚培一反常態(tài)的來內(nèi)宅用飯便已經(jīng)透出了古怪了,程清音是母親的親妹妹,那模樣更是有著七分的相似,從平日里奚培看待程清音的眼神中就已經(jīng)透漏出了別樣了。
只是程清音的態(tài)度又是什么,因為自己又一副和姐姐極為相似的容貌而的道一個男人的垂青,她心中
可能愿意?
可若是從意濃的利益來說,程清音嫁過來總是對她沒有壞處的。
意濃心中沉沉又覺得復雜百味,并非是因著這件事情不喜,而是一時有些難以接受和感嘆。
這聘禮說簡單也簡單,可若是說復雜也復雜,每一樣都不能出差錯,而這幾日這奚國公府上上下下就好似只有奚培準備聘禮這一件事情似的,忙忙亂亂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后推了。
阿月和映云看著意濃更是透著十二分的小心,不敢讓意濃看到外面準備的東西,也不敢再意濃買前提這件事情,生怕意濃心里不痛快。
而吳媽媽更是拐彎抹角的在意濃面前說道這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是平常,而這再娶的事情就是更加正常了。
一眾的人弄得草木皆兵的,大家都看的出來意濃和程清音感情甚好,生怕這件事情傷了意濃的心。
可是意濃實際卻是不在意的,奚培要再娶只是時間的問題,預(yù)期娶一個意濃不清楚底細的人回來聯(lián)合了二房對付自己,倒是不如程清音的,只是意濃擔心的是程清音心里可是愿意?她進了門只怕也是難以和老太太和二房處的好。
意濃對于這件事情不介懷,可是并不代表其他人不介意,頭一個反應(yīng)大的便是蘇姨娘和羅裳了。
從前兩個人日日的往意濃這里跑,而如今倒是全然的不見得影子了,蘇姨娘忙的在府里走動,這上上下下倒是讓她都弄了個熟稔,而羅裳這些日子又得了奚培的寵,但也沒有恃寵而驕,反而是整日的縮在屋子里不出來。
再對這件事情反應(yīng)大的便是老太太,奚培這次的態(tài)度強硬的很,大有要和老太太鬧到底絕不妥協(xié)的架勢。而老太太見著發(fā)火無用便又出了新法子,這一一會兒是鬧的心口疼,一會兒是鬧的頭疼,每日這大夫都是要請上三四回的,每回請了大夫,丫頭定然是要帶著大夫繞著奚培的屋子走上幾圈的,那丫頭大喊“大夫,你快點,老夫人難受著呢?!?
那聲音大的意濃都聽
得一清二楚了,聽到了便是不由的一陣的笑了,既然已經(jīng)是難受了又讓大夫快著些,那又何必繞著這遠路?也不知道那大夫心里怎么笑呢。
丫頭帶著大夫繞啊繞的,長房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老太太也折騰的厲害,大夫一撥一撥的叫過去,可是這院子里愣是不見得一點的藥味,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老太太要折騰著讓奚培服軟,奚培依舊是態(tài)度強硬的很,可是二房去不能不去伺候著。
這白天去伺候這老太太,累著不說,還要受著老太太的氣,奚嫵然就要出嫁了,好些東西還要打理也都只能往后推遲著了。晚上回去了,二房姑奶奶心中的悶氣自然是要舒緩的,于是日日早上屋里都要掃出一堆的碎瓷片的。
“小姐,剛剛二房有個丫頭挨了打?!卑⒃屡d沖沖的進來,看著意濃驚奇的說道。
“瞧瞧她,人家挨了打,她就一臉的開心?!币鉂鈱χ慌岳C花的映云打趣著阿月。
阿月面頰微紅,嬌俏的跺了下腳,急急的問道:“小姐怎么就不問問她為什么挨了打?”
“好,我問問。”意濃抬眼漫漫的笑著順著阿月的話說,“快告訴我,她為什么挨了打?”
意濃的模樣逗得大家又是笑。
阿月也是一邊笑著,一邊鬧著不依的坐到了意濃的眼前說道:“二房把側(cè)妃娘娘送的花瓶給扔了出去,碎的連原本的花紋都看不出了呢?!?
“那和那丫頭有什么關(guān)系”意濃不解的問道。
“二房心疼了啊。”阿月笑的像是只偷了魚的小貓,“便說是那丫頭沒有收好,不該放在她眼前?!?
意濃一愣,而后也不由得笑了,這不講理的也真的是出了花樣了。
“這會子倒是說沒有收好了,也不知道是誰非要拿出來顯擺的。”阿月一臉的解氣,手里大力的扯著絲線,都好像是當成了二房了。
意濃和映云看著阿月都是笑的無奈,阿月倒是真喜歡和二房急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