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花明月的聲音尖了起來:“如果你不想盡快救出維娜,找到墨之殤,你就盡管耍性子,愛去不去。爺,我們走。”
花明月說完,看都不看墨殃一眼,拉著江陵夜就走。
江陵夜同情的看了一眼墨鞅,那意思就是,對不起,本王也是愛莫能助。
墨鞅見這丫頭,絲毫不給自己面子,唯有長嘆口氣,唉,誰讓自己的軟肋被她捏著呢?沒辦法,。只好訕訕的跟在他們后面。
花明月見他跟了過來,唇角翹起,一絲調皮的笑,浮現在臉上。朝江陵夜擠擠眼睛,吐吐舌頭,江陵夜被她那調皮的樣子,給逗笑了。
本來他還拿不住墨鞅不愿意去沙城,他該怎么辦呢。
沒想到月兒這幾句話一說,墨鞅就老老實實的了。要知道,墨鞅可是出了名的脾氣暴躁,居然會對月兒俯首聽命。
三個人,既然已經定下路線,速度也就快了起來。在天快黑時,三人就趕到了沙城。
依然是原來的那家客棧。江陵夜發了信號,花維墨很快就現身了。經過這幾日的調養和靈藥,他的身子已經痊愈。
他出來時,帶了幾瓶藥水,讓花明月幾人涂在臉上,很快,三人就改變了容貌。到了客棧里,掌柜的硬是沒有認出他們來。
三人要了三間上房,進去后,花維墨吩咐小二們送來酒菜,三人在房中飽餐了一頓,隨即,就是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日,日上三竿,方才起身。花明月穿戴完畢,恍然想起在幾日前,還和維娜花明玉在一起,維娜當日還給她梳了辮子。現如今,不知她究竟如何了?
江陵夜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墨鞅和花維墨跟在他后面,還有捧著早飯的小二。
小二把吃的東西一一放好,然后就退了出去,順便帶上了房門。
花明月看看他們,說道:“爺,打算怎么做?”
江陵夜道:“邊吃邊說吧。”
“好。”
幾人把飯菜放好,開始吃了起來。
江陵夜思索了一下,看著墨鞅道:“主上,你對宮中地形熟悉,你覺得維娜會被關在何處?”
墨鞅想了想,道:“她們最有可能被關在天牢之中。那里戒備森嚴,地形特殊,如若想把人救出來,比登天還 難。”
“那里可有透氣的天窗?可有排污的管道?”花明
月問道。
墨鞅搖搖頭,說道:“沒有。”
“……”花明月忽然不知該說什么好了。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大概就是這么個道理。
墨鞅當年為了防止犯人逃脫,是以修建了這天牢,其實也就相當于是做死牢。可惜,卻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親人會被關進去。
“唉!都怪我,怪我輕信了墨漾那小子,怪我把兵權交于耶律休哥那混蛋……”墨鞅越說越是煩心,越說越是后悔,那臉上,隱隱的有青筋爆出,那是極度自責后的內疚和焦急。
花明月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墨鞅老頭兒,別擔心,沒事的,我有辦法救出維娜。這件事,你就當買個教訓好了。墨漾奪權,名不正言不順,必然有將士忠于你。你現在要做的是,第一,先救出維娜。第二,保留實力,去找你的心腹。第三,找到墨之殤。最后,你們振臂一呼,呼吁天下人來擒賊,你自然還是赤離的老大。”
“好!月丫頭說的好。”墨鞅先是愣了會,隨即把花明月的話細細咂摸了一番,方才重新激起斗志:“就按月丫頭說的去辦。我就不信了,他們幾個亂臣賊子,能把我逼到這份上。”
“月兒,你有何種方法,能救出維娜?”江陵夜疑惑道,連他尚沒有想出辦法來,她又如何有辦法?
何況,她并不曾去看過天牢的地形。
“很簡單。用墨鞅老頭兒去換。”花明月喝下碗中的湯,說道。
“額?”墨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就是她所說的辦法?
“月兒,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江陵夜責備道。
“爺,我沒胡鬧。您想想看,墨漾之所以抓維娜,難道只是為了抓維娜?自然不是,他最不放心的人,不是維娜,而是墨鞅老頭兒和墨之殤。諾,墨之殤被逼入了死亡之海,生死不明,而墨鞅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無聲無息。現在,如果 有人告訴他,找到了墨鞅,條件是拿維娜來換,您說他會不會答應呢?”
花明月分析道。說不定墨漾還想著用維娜做誘餌,引出墨鞅呢。
就如耶律休哥所做的那般。
“有道理。可是,你真的要拿主上去換維娜么?”花維墨插嘴問道。
花明月笑了:“自然不會。墨鞅老頭,不過是我們的一個誘餌。當我們交換人質的時候,我想,爺一定會做出萬全之策的吧?”
江陵夜面色一凜,月兒這話,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他總覺得,她是有所指呢?
“不知月兒所言的‘萬全之策’指的是什么?爺不懂月兒的意思。”江陵夜決定裝瘋賣傻,說道。
“呵呵,爺,明人不說暗話。墨鞅老頭兒的身份,是相當敏感。如若皇兄知道,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他‘請’回月夕做客。而華夏的皇上,想必亦是如此。爺乃是華夏的逍遙王,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墨鞅老頭兒還有利用價值,而不插手的道理?”
花明月這話一說出口,花維墨的后背立刻就被汗濕了。他惶恐的看了一眼江陵夜,又悄悄的看了眼花明月,心中暗呼,月兒,你怎么可以這樣說?要知道,很多事情,就是知道,也不能說出來呀。
空氣中立刻變的壓抑起來。一股讓人感到沉悶之極的感覺,讓四人都覺得心口沉甸甸的。
墨鞅老兒忽然昂首哈哈大笑起來,笑畢,方才說道:“想不到我墨鞅縱橫一生,卻被爾等小輩視作那案板上的魚肉,想怎么剁就怎么剁。我倒要看看,你們誰 有這個本事!”
花明月撇撇嘴,道:“我和維娜相交一場,一直以姐妹相稱。對你這塊‘肥肉’,自是沒有興趣。何況,對你有興趣的人,多的是。我和爺現在要做的是,不是把你當肥肉吞下肚,而是先救出維娜再說。”
江陵夜連忙附和道:“就是如此。這樣好了,夜里冷夜去宮中送信,讓墨漾帶人到百畝山交換。然后,我自然會安排好大家退路。就這樣定下來了,你們先回去休息,養好精神再說吧。”
花維墨連忙站起,回房去了。而墨鞅則是呆呆坐了一會,老半天,方才站起,長嘆一聲,也回房去了。
此時,房中只余下花明月和江陵夜兩人。花明月打了個哈欠,說道:“爺,您也該回房休息去了,月兒累了。”
江陵夜跨前一步,雙目怒視著她:“你非得跟我對著干?”
“對著干?有么?”花明月懶洋洋的瞥了他一眼,說道:“爺,自從妾身和王爺成親之后,可是一直把爺當作天來看的。爺的一切事情,爺說什么,妾身就信什么,又何曾來和爺對著干之事?這不是不自量力嗎?”
江陵夜心口一疼,她還是怪自己了,是么?可是皇兄一在吩咐,不容許任何人知曉這件事情,他又如何能抗旨不遵,把皇兄的密令告訴于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