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佩兒將寧雨若帶回去後,君子謹這才往沁園外面走去,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風影拿著書信走了過來。
打開信,果然是羅生那個老匹夫的親筆信。
“紫兒,設法將這包藥下到君子謹飯菜裡,否則,將影響爹爹的計劃!”
信只有短短一句話,可是就這一句話,君子謹也能明白,他和皇帝準備的時間已經不多,看來這個羅生是按捺不住了!
將信以內力化成粉末,君子謹在風影耳邊吩咐了幾句,只見風影點點頭,急忙往泠園走去。
君子謹思考了一下,這才往錦園走去。
風影到了泠園,就傳了王爺的命令,讓佩兒馬上模仿羅紫的筆跡,給羅生去信,就說君子謹這邊情況有變,最近在大肆整頓兵馬,希望計劃能推遲進行,以防失敗。
隨後,就讓寧雨若交給了那個女管事,讓她帶給羅生,現在,不論如何,先得爭取點時間。
果然,第二天羅生就回信了,他自然是擔心操之過急帶來失敗,因此就通知寧雨若,計劃推遲一個月,不過必須儘快處理掉那個瑞王平妃。
蘇小小的易容術早已學成了,導致君子謹回到錦園後,看到身邊路過的每個人,都會產生一種錯覺,覺得那人是易容後的蘇小小。
這實在不能怪他,就在前不久,蘇小小易容成茗煙的樣子,偷偷跑到王府外和青霧去酒樓大吃大喝,吃完後竟然沒有帶錢,若不是正好風影路過,只怕她就將瑞王府的臉丟盡了!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蘇小小絲毫沒有一絲內疚,她還留下自己是瑞王府丫鬟茗煙的身份,結果沒過幾天,就有傳言,瑞王府苛待府內僕人,丫鬟和僕人都沒有飯吃,只得偷跑出來在外面吃霸王餐。
事後,蘇小小是這樣解釋的,王府的飯吃著沒味道,又是養生又是精緻,不如外面的大魚大肉吃起來爽快。
而茗煙知道了自家的主子是頂著她的臉去吃飯,更是無地自容,她明明比剛入府時胖了好幾圈呀,什麼叫沒飯吃?
君子謹聽罷,命管家當天就將那家酒樓的廚子招到了王府,每個月給蘇小小做一次大魚大肉。
本以爲,這姑奶奶現在改安分了吧。
可沒過兩天,朝中就傳來了他帶著風影去麗春院的流言,具體到哪天晚上都說得明明白白。
君子謹仔細推斷後,那天晚上他恰好在宮裡和皇兄商討國事,回府時已經一更天了!
仔細盤問過茗煙後,才得知,那天晚上蘇小小的確和青霧出去了,具體去哪,他們這些做丫鬟的不敢問。
將蘇小小壓在牀上審問了半天,蘇小小才招了,那天晚上,的確是她和青霧易容後去的妓院。
她和青霧只是很好奇,妓院的女子究竟有什麼誘人的地方,竟然讓那些達官貴人慾罷不能,據說,連皇帝在南巡時都曾在勾欄院裡,咳,過夜!
君子謹滿臉黑線,蘇小小急忙解釋,青霧是易容成風影的,她易容成君子謹,絕對沒有敗壞他的名聲。
只是,只是青霧扮演的風影,咳咳,蘇小小嚅囁著,半天不說話。
君子謹實在不想再問下去了,這兩個女人去了那裡肯定沒幹什麼好事。
當君子謹問及蘇小小在妓院有什麼收穫時,蘇小小馬上眉飛色舞,從牀上跳下來,在自己的百寶箱裡翻了半天,這才神神秘秘地拿出一件東西,去了屏風後。
君子謹等得不耐煩時,蘇小小這才披著件中衣走了出來。
看著神神叨叨地蘇小小,君子謹馬上警惕起來,這個小女人經常幹一些令人無法接受的事,不知道這次又準備幹什麼。
只見蘇小小光著腳走到君子謹身邊,鬧著讓君子謹閉上了眼睛後,這才窸窸窣窣的一陣折騰。
等君子謹睜開眼後,鼻血差點噴了出來。
眼前的蘇小小,腰間鬆鬆垮垮地綁著一塊紅布,正好遮住了私密之處,修長白皙的雙腿在外面粉紅色的紗衣下若隱若現,不時撩撥著牀上的君子謹。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蘇小小日趨飽滿的酥胸,並不似往日那般,被一般的肚兜包裹著。
這件同肚兜相似的衣服,貼在蘇小小胸前,將她的酥胸緊緊地擠壓到一起,中間毫不羞澀地擠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而那一手可握的蠻腰上,繪著一隻栩栩如生的彩蝶,在肚臍眼邊勾攝著君子謹的魂魄。
那件粉紅色的紗衣也只是鬆鬆地用腰帶繫上,絲毫沒有遮掩小小曼妙誘人的身材。
君子謹嚥了咽口水,這的確是風塵女子勾引客人所著的衣物,他一向都有些厭惡。
可今日,穿在蘇小小身上,竟有著無法比擬的嫵媚和性感,讓他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甚至想馬上將蘇小小撲在牀上,撕破那紗衣,掀開那腰間的紅布,看看下面的風景。
蘇小小看著呼吸沉重的君子謹,不怕死地有擡起胳膊在他面前轉了兩圈,又將挽起的長髮放了下來,這才伸出一條腿,腳尖放在
君子謹大腿上。
君子謹終於按捺不住,伸手將蘇小小攬進懷裡,雙手便要往她胸前探去。
“本姑娘還未成婚,豈容你這麼非禮?”蘇小小氣喘吁吁,以手撐著君子謹的胸前,雖然眼角含羞,可卻依舊笑意吟吟。
挫敗地嘆了一口氣。君子謹自小小身上翻了下來,早知道,當初就不說什麼成親之日再幹什麼什麼之類的屁話了,如今,唉……
有些慾求不滿地看著滿臉紅潮的女人,那件誘人的紗衣時時刻刻撩撥著他的視線,可是,吃不到呀……
蘇小小坐了起來,撩著秀髮,舔了舔嘴脣問君子謹,她這趟妓院是否沒有白去?
君子謹狂躁的抓了抓頭髮,拳頭重重在牀上捶了幾下,最終嘆了口氣,認命起身,去洗冷水澡,這個小小,純粹就是個妖精呀!
而沒過多久,風影就發現不少侍衛看他的眼神有些不正常,連茗煙每次見到他,都一臉厭惡地離開了。
風影不解,前幾天茗煙還給他縫衣服呢,怎麼態度瞬間就轉變了?
終於忍不住了,風影將霧影拉到後花園,讓霧影好好給他解釋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霧影磨嘰了半天,臉色有些猶豫和尷尬,卻始終不說。
風影都快要崩潰了,直到準備揍霧影時,霧影才求饒,將實情吐露出來。
原來,最近傳言,風影那晚和王爺去妓院,咳,王爺只是在妓院隨便看看,可風影,竟然召了四名姑娘進屋去了。
這不打緊,重要的是這四名姑娘沒過多久就出來了,還互相抱怨著。
“這男人真不要臉,自己那裡都不行,還來這裡找姑娘,真是沒勁!”
這話不知道怎麼就給傳了出來,先是傳到御林軍那裡,然後王府侍衛恰好有個御林軍交好的人,這自然就傳回王府裡。
傳來傳去,最終就傳遍整個王府,連茗煙都知道了。
風影聽罷,差點一頭撞死在霧影身上。
這時間,明明是他隨著王爺入宮,恰好那天王爺心情不好,罰他蹲了三個時辰的馬步,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逛妓院?若是真逛了,傳也就傳吧,可他明明那晚是挨罰了,還被宮裡的宮女潑了一身髒水!
可是,人家說得有鼻子有眼,連他穿什麼衣服都說了出來。
風影無奈,只得暗示自己的主子,意思是有人中傷主子,可君子謹聽罷,乾咳幾聲,就命茗煙端來一碗綠豆粥,嘴裡唸叨著,最近天氣炎熱,嗓子有些不舒服。
說著就給走了,留下風衣一個,看著主子的背影,差點哭出聲來。
茗煙臨走時還白了風影一眼,留下兩個字:流氓!
風影嘴巴張了張,伸手想解釋,可是,他怎麼解釋,誰能告訴他,這究竟是怎麼了?
看王爺的樣子,肯定知道內幕,但是,他總不能去問王爺吧?
當然,這種事還很多很多,瑞王府的每個人現在都提心吊膽,生怕自己的臉被王妃徵用了,那時候,自己也許會比風侍衛還要慘幾百倍吧。
蘇小小因爲此事,已經被君子謹放在膝蓋上,打了無數次屁股,可她在捱打時哭天喊地,捱打後卻繼續我行我素。
而且蘇小小也學成了模仿別人聲音的本領,因此,到後來,君子謹已經不去理睬她了,只要不丟人,隨便她折騰吧。
現在君子謹已經有些焦頭爛額,羅生造反已經不是密謀了,甚至在朝堂上也會出言不遜,不時威脅天家顏面。
可皇帝手上的可用之兵根本不及羅生手上的兵權,因此,派兵鎮壓是萬萬不可,而且會加劇他造反的速度。
而據風影最近探查,城外翠華山那股騎兵,又秘密的消失了,不論怎麼搜查,始終沒有下落。
君子謹相信,風影不會看錯的,可是,這股勢力到底去哪裡了?
若是再明面上還好些,起碼可以派人監控,可現在,那三千騎兵不見了蹤跡,這纔可怕!
君子謹已經將霧影也派了出去,搜查那股騎兵,起碼要知道是敵是友!
這日,蘇小小和青霧終於頂著自己的面目逛街去了,王府的人已經對這兩個人產生了高度警惕,生怕自己的臉皮又被這位準王妃“借”了去。
君子謹並不限制蘇小小的自由,這令蘇小小松了口氣,若是做瑞王平妃的代價是失去自由,只怕她早就離開瑞王府了吧。
和青霧走在街上,蘇小小轉身時,竟然看到宋如風策馬往城外奔去,那面色看起來有些著急。
“青霧,青霧,你郎君!”蘇小小驚喜地說道。
青霧耷拉著腦袋,有些無奈地摳著手指,那宋如風什麼時候成了她的郎君了?這要讓她大姐知道了,只怕二話不說,就會去求皇帝姐夫賜婚的!
每次聽到宋如風這個名字,青霧馬上會瞬間成了蔫黃瓜,她鳳青霧也是個鬼見愁,可每次都被宋如風調戲一番,這令青霧情何以堪!
宋如風是何許人
也?
宋如風是東南大將軍宋柯瑞的長子,現居朝廷正三品,卻並未跟隨父親鎮守東南,而是在盛京統轄御林軍步兵。
青霧有次在街上遇到一小偷,她施展身手將那小偷降服時,卻聽得身後一男子輕笑:“這三腳貓的功夫倒還耍得有鼻子有眼!”
青霧聽罷,自然是怒不可耐,當時就將那小偷扔給看熱鬧的人,伸手將和宋如風過招,沒過三兩招,就被宋如風攬進了懷裡,還被調戲了一番。
自此,青霧就和宋如風死磕上了,每次見面都得過招,每次過招都得被調戲。
宋如風並沒有看到蘇小小和青霧,策馬一路往西行,眼看著出了城門。
蘇小小眼珠子轉了幾圈,“青霧,要不要看看你郎君幹嘛去了,沒準是會情人了!”
青霧好想一頭撞在豆腐上,這個小小到底是不是女人?難道被師兄修理地還不夠嗎?
“走,走,我看他往西行了,咱們去看看他見誰去了!”說著,蘇小小就拉著青霧往城外奔去,青霧被動的被蘇小小推著往前行去。
到了城外,倆人這才施展輕功,順著宋如風剛剛行走的方向奔去。
快走到翠華山下時,蘇小小忽然看到宋如風停了下來,將馬拴在一棵樹上就往山下的寺廟裡走去。
鬼鬼祟祟的兩人跟著宋如風走到寺廟外,只見從寺廟旁的樹叢裡走出一個女人,宋如風馬上迎了上去,將那個女人擁進懷裡,親暱地捏著她的鼻尖。
蘇小小的雙眼都快冒出火來了,果然,她就知道這個宋如風是和女人私會的!
看了看旁邊的青霧,雖然還是一臉無所謂,可看得出來,她眼裡閃過受傷的神情。
蘇小小最見不得別人傷害自己的親人,而眼前一臉落寞的青霧,更是刺痛了她的心,不行,她一定要去問個明白。
“宋如風,你竟然揹著青霧跟別的女人幽會!”蘇小小忽然從藏身的灌木叢中跳了出來,指著宋如風的鼻子面帶不悅地喊道。
宋如風沒有想到蘇小小會在這裡,他表情一怔,隨後就警惕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裡?”宋如風冷著臉問道。
蘇小小看著宋如風不悅的表情,更加肯定了心裡的想法,“我就猜你是出城找別的女人,你這樣做,怎麼對得起青霧?”
宋如風一怔,看著從灌木叢裡跟出來的青霧,臉上不禁有一絲慌亂,“不是,這不是一般的女人,這是我……”
只見宋如風身邊那個女人冷笑一聲,“我是他誰你們管得著嗎?倒是你們這兩個姑娘家,竟然恬不知恥地跟蹤一個男人?”
“如醉,不要亂說!這位是瑞王府未過門的王妃。”宋如風急忙打斷那位叫如醉的女人的話。
蘇小小冷哼,“我們恬不知恥?你身邊這個男人可是調戲了青霧,他也口口聲聲說要娶了青霧,如今你說說,恬不知恥的誰誰?”
如醉聽罷不以爲然,“如風又不是隻調戲過她一個,在涵州城裡,如風調戲過不少人,難道各個都得娶了回家嗎?笑話!”
蘇小小自然容不得那如醉這般放肆,那宋如風調戲別人她管不著,可他宋如風調戲青霧,就得負責到底!
青霧拉了拉蘇小小的胳膊,示意她回去。
蘇小小卻拍了拍青霧的手,“宋如風,如今我只要你一句話,你究竟是要青霧,還是要那個什麼醉的!”
只見宋如風一臉爲難,看了看身邊嘟著嘴的如醉,又看了看對面一臉落寞的青霧,半晌不語。
“宋如風,你若是個男人,就乾脆點,我們鳳家女子,從不同別的女人共事一夫,若你今日選了那個女人,日後,你就別來找青霧了!”蘇小小看著舉棋不定的宋如風,不禁更加來氣。
那個如醉看著蘇小小,忽然一揚馬鞭,衝著蘇小小的臉面就要打去。
那馬鞭上帶著十足的力道,若是被打中了,只怕就會留下一道永久的疤痕了。
蘇小小沒有料到那個如醉這般狠毒,拉起青霧就飛身閃過,只聽“啪”的一聲,蘇小小身後那顆手腕粗的柳樹順勢折斷。
如醉看到蘇小小和青霧躲過,馬上揚起手裡的鞭子,就要再打下去。
宋如風急忙拉住如醉的手腕,厲聲對蘇小小和青霧說道:“你倆快走,我不想見到你們!”
蘇小小看著宋如風一臉的決然,再看看眼淚已經快流出來的青霧,心裡更加憤怒,“宋如風,算青霧眼瞎了,竟然會喜歡上你!”
說罷,就拉著青霧準備離去。
宋如風聽罷,身軀一震,剛剛鉗制著如醉的手腕也鬆開了。
蘇小小和青霧剛轉過身準備離開,忽然感覺到背後一陣呼嘯的聲音:是那馬鞭!
蘇小小下意識的將青霧往前推了一掌,這才起身準備躲避,可那如醉的速度卻十分快,蘇小小剛往前挪動了兩步,就覺得背後一陣劇痛。
她驚呼一聲,剛騰起的身軀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