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衍的這個問題同樣是葛薩和葛老三所關(guān)心的。 ⊙ttκǎ n ⊙co
在三人的靜默的等待中,葛老二蹙起眉頭冥思片刻后緩緩道:“是那個為首的黑衣人。”
那日,在那些人投下白色煙霧后,他第一個反應(yīng)便是屏住呼吸,而后轉(zhuǎn)身欲上馬車帶莫小小離開。
可是,就在他手才觸及到簾子的時候,身后便有勁風(fēng)襲來,迫他不得不閃身避讓。
可是此人出手極快,他才閃身避過勁風(fēng),那鋒利的刀鋒卻又朝他手臂的位置砍下,刀刀只擊他左臂。
霧氣散得很快,只是眨眼,他便看不清來人的行動,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那刀鋒已至的時候,他已經(jīng)來不及躲避。
本想著,自己練就一身銅皮鐵骨,一般刀刃是傷不到他的,就算感覺到那刀鋒凌厲之勢,最多也就是皮開肉綻,傷不到哪里去,反而可以趁機抓住對方。
于是他運氣側(cè)身,想硬當(dāng)下這一刀。卻沒想到,那人居然如此厲害,一刀下來,幾乎讓斷筋裂骨頭……
不過他葛老二自然也不是善類,就算是斷筋裂骨,自傷的同時也不可能放過對方。
在那刀下來之后,他抓住時機,朝那里胸口擊出一拳,誰知那人好像早已經(jīng)料到,以掌對上他的拳頭,一掌將他擊飛出去。
顯然的,此人內(nèi)力深不可測!
不過那人將他擊退后便并未追擊,而后老三便趕來將他抱出白霧。
當(dāng)葛老二斷斷續(xù)續(xù)將一切經(jīng)過講述完后臉上露出疲態(tài)。
“咳咳……”輕咳兩聲,葛老二看向呂衍道:“六爺,那人的目標(biāo)是馬車?yán)锏哪莻€女人,咳咳……只是何人如此大費周章的要搶那個女人呢?”
呂衍聽完后其實對來人身份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只是,他不明白,以呂月蘅的能力,葛薩他們?nèi)齻€加起來應(yīng)該都不是他的對手。
就如老二說的,他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呢?
他們應(yīng)該是在鎮(zhèn)上的時候就被盯上看,這局,只怕是早已經(jīng)布好等著他們?nèi)氘Y……
呂衍腦海閃過無個片段,莫小小為什么要偷跑出東宮,為何要去別院找呂月蘅,她求他讓她去見呂月蘅一面那心急焦躁的模樣,她眼中的懊悔……
呂衍忽然猛的站起身,如此大費周章的原因……難道是……
“六爺!你怎么了?”葛薩疑惑道。
呂衍沒有回答葛薩,只是看了葛薩一眼后對躺在床上已經(jīng)疲乏的葛老二道:“你好好休息,養(yǎng)好傷便可。”
說罷,呂衍轉(zhuǎn)身走到桌案前便開始研磨。
三人見狀不再多言,只是葛老三坐到床邊細(xì)聲問候。
磨好墨的呂衍展開信紙,拿起毛筆便開始疾書。
呂月蘅果然如他原先所想的那樣出了事,而且,這事應(yīng)該不小。
不敢正面與葛家三兄弟交鋒,而是選擇了布局,只怕他現(xiàn)在的他定是元氣大傷!
若是錯過了這樣機會此人定是再難除去,所以……他定是不能錯失了良機。
寫好書信,呂衍剛要放下筆,忽然腦子閃過一張滿是淚痕的臉。
筆尖頓了頓,而后他又在信后面加上一句:唯留莫氏,送于商河府。
寫完這句,呂衍放下毛筆,反復(fù)看了兩遍自己寫的書信后才將信紙疊起,裝入信封內(nèi)用蠟封好。
“葛薩。”
葛薩連忙走到呂衍身前,“六爺有何吩咐。”
“你速回京都,務(wù)必要將此密函親手交到余皇后手中。”呂衍一邊說著,一邊將密函遞到葛薩手中。
接過密函,葛薩蹙起眉頭,“我若走了……六爺你……”
“有老三在我身邊便可,而且,現(xiàn)在沒人有時間來找我麻煩。”
現(xiàn)在,會找他麻煩的人都很忙,早已經(jīng)是自顧不暇,哪里還有時間理會他這個小小的西厥六王子。
葛薩見呂衍說得如此有把握,而且老三畢竟還有老三在他身邊也就不再多言,點了點頭就要往外走。
忽然,呂衍叫住葛薩,“等等……”
葛薩頓下腳步回身,“六爺還有什么吩咐?”
“如果你到京都,閔怡公主還未離京,那你就告訴余皇后,閔怡可助她一臂之力。”
“恩,葛薩明白。”
“還有……”呂衍頓了半響后又道:“我要的人不論如何,也要保住。”
要的人?
葛老二和葛老三同時想?yún)窝芡冻鲆苫蟮难凵瘛?
而葛薩則心中卻已經(jīng)猜到些許,卻還是忍不住問道:“六爺要的何人?”
呂衍本不想加后面那句,因為他心知,葛家三兄弟本就不待見莫小小這個女人,尤其現(xiàn)在老二又因為她的關(guān)系受了重傷,只怕更是恨她……
可是,若是閔怡真的并未離京,以她對呂月蘅的恨定是一定會助余皇后,那么她到時候也定是不會放過莫小小。
所以,這最后一句他不得不加。
呂衍看著葛薩,頓了頓才道:“莫小小。”
雖然心中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可是葛薩和葛老二葛老三一聽到這三個字都仍舊不敢置信。
尤其是躺在床上身受重傷的葛老二。
不是他記恨他這傷因莫小小而得,而是他想起那日莫小小引得他們兄弟三人大打出手后說的一句話。
‘女人本就是禍水,誰碰誰倒霉。’
想自從帶莫小小上路后,這個女人先是引得六爺對他和三弟態(tài)度冷淡,而后又是他們兄弟大打出手,再來又將六爺至于險地,他身受重傷……
那女的話沒錯,女人本就是禍水,而她更是禍水中的禍水!
如今,這六爺居然到這份上還想著留她……難道六爺對那個女人真動了心思?!
葛老二激動,躺在床上的身子欲坐起,可是才微微起身便牽動傷口,一陣劇痛襲來,扯得皺眉悶哼出聲。
“二哥!你做什么?!快躺下!”葛老三見狀連忙彎腰扶葛老二躺下。
這動靜呂衍自是看在眼底。
他心知三兄弟對莫小小的敵意已經(jīng)不是一般,于是走到床榻前看著葛老二。
葛老二一臉痛苦,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可是依舊對呂衍道:“六爺!那女人是禍水,六爺沾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