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妃微微抬眼,嫵媚的看了呂承易一眼并未起身。
雖然此刻呂承易說話溫柔,笑得也溫柔,可是眼中并無愜意,這說明太子爺心情其實并不好。跟了太子已經四年,她對這個男人是頗為了解的。
見瑜妃并未起身,呂承易眉梢微挑了下,朝瑜妃招了招手,“過來坐,陪本宮小酌兩杯?!?
“是?!秉c頭輕應了聲后,瑜妃才直起腰走到軟榻前坐下。
呂承易抬起酒壺,剛要將早已經給瑜妃準備好的酒盅斟滿,瑜妃卻抬起纖細白皙的玉手搭在呂承易手背上微微一笑,“讓臣妾來吧……”
瑜妃眉眼中那份妖嬈的嫵媚令呂承易輕笑出聲,將酒壺遞到她手上。
“太子爺今兒個怎么忽然來了興致想喝酒了?!辫ゅ舆^酒壺,動作優雅的先將呂承易已空的酒盅斟滿,然后才開始往自己的酒盅倒酒。
“怎么?本宮不能喝嗎?”將已經斟滿的酒盅抬起輕輕晃了晃,呂承易視線卻一直駐留在瑜妃那張妝容細致的臉上。
秦語睫真的很美,尤其是在這樣的月色下更是美得有一種炫目感。
皮膚白皙稚嫩,露在衣外的纖細頸項更是被緋色的錦緞襯得光潔,猶如上等的羊脂白玉。
感覺到呂承易的視線,瑜妃也不羞不躁,只是將酒壺輕輕放下舉起酒盅,“太子殿下說過,不喜歡酒……”
酥酥軟軟的聲線透著一種誘惑,紅燭月光下的瑜妃美眸波光流轉,似能滴出水了。
吳儂軟語,美酒熏人,如此佳人當前,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忍不住情動。
呂承易抬起酒盅一口將杯中美酒飲盡,未等瑜妃將酒送到唇邊,他便長臂一伸,擒住瑜妃纖細的手腕猛的用力一拉。
“啊--”瑜妃輕呼一聲,酒盅落在案上,陳釀濺起,灑了一案。
“太子殿下……”瑜妃話未說完,呂承易的手一用力,她身子猛的就往矮案那頭傾,隨后眼一花,便被呂承易帶進了懷里。
翻身將瑜妃壓在身下,呂承易垂眸含笑看這懷中一副驚魂未定模樣的秦語睫。
“嚇到你了?”放開瑜妃的手,呂承易一手撐起身子,一手輕輕滑過瑜妃觸感細糯的臉頰,聲線變得低沉。
不知是因為呂承易的曖昧的舉動還是因為受了驚嚇,呂秦語睫雙頰瞬間變得緋紅。
抬起眼簾,秦語睫一雙美眸含羞帶澀的看向呂承易軟軟的喚了聲,“太子殿下……”
呂承易依舊含笑,只是這笑并未及眼底。
因為他忽然發現,身下這個女人眼中曾經也蠱惑過他的那份嫵媚此刻卻怎么也打動不了他。
是的,女人再美又如何,不過也附屬品,再貪戀也只是一時,新鮮感退卻,便什么也不是。
美如瑜妃也是如此,那個只稱得上清秀的莫小小又算得了什么?他居然為她堵了心,真是無聊至極。
指尖從秦語睫的臉頰滑落,輕掃過她紅艷欲滴的唇,“愛妃今日如此盛裝打扮,是否知道本宮會來看你。”
呂承易的舉止如此明顯,秦語睫怎會不知何意。只是,她不笨,她在這個男人眼里根本未看到一絲眷戀。
然而,就算知道了這個男人對她再無眷戀又如何,既不能說,也不能怨,還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抬手輕輕抵住呂承易的胸膛,秦語睫欲拒還迎,“太子殿下,別在這……”
秦語睫說著,眼睛瞟向床榻的方向。而呂承易卻裝作沒看到,只是將瑜妃的手拿開,然后一只大手探進瑜妃微敞的衣襟,“如此良辰美景,本宮覺得這里再適合不過?!?
不再給身下女人抗議的機會,呂承易低頭擒住秦語睫柔弱的唇,霸道的探入。秦語睫輕哼一聲,放軟了身段回應著身上的男人。
不管這個男人心里到底有沒有她又有什么區別,她是她的妃,她依舊得應承他。
云雨過后已是二更天,呂承易沒有留宿聽雨閣,而是起身穿上衣服準備返回書房。
秦語睫躺在床上,側身看著宮人一件件幫呂承易穿上衣服,眼中閃過一絲晦暗。
她知道,像呂承易這樣的男人不可能對一個女人死心塌地,應該說,不過將一個女人真正放在心上。在他心里,權位比什么都重要。
然而,不管以前再怎么樣,這個男人只要來了聽雨閣,都會在此留宿的。可是今天……這是不是預警著什么呢?
起身下了床,秦語睫走到宮人身旁示意宮人退開,然后親自為呂承易整理穿戴。
“太子殿下又要去書房?”低著頭為呂承易系著腰帶,秦語睫輕聲問。
“愛妃是舍不得本宮?”呂承易聞言不答反問,聲音里帶著調侃之意。
秦語睫輕笑一聲,透著無奈,“臣妾是擔心太子殿下的身體,那么晚了還要忙公務,一天也睡不上兩個時辰。”
呂承易的眼睛因秦語睫的話微微瞇起,曾經,身前女人這種溫柔也是他迷戀她的原因之一,然而現在……他是不是應該說這個女人演技太好了呢?
垂眸輕笑一聲,呂承易道:“愛妃還是早點歇著吧?!?
說罷,他輕輕拍了拍秦語睫的臉頰,然后轉身便出了聽雨閣。
書房門前,呂承易下了步攆,然后負手走到依舊跪在門前的福泉身前停下,“起來吧?!?
福泉聞言連忙磕頭謝恩,“謝太子殿下--”
謝完恩,福泉就雙手杵著地面,然后試著緩緩起身。
久跪讓小腿變得酸麻,膝蓋也是疼痛無比,所以福泉硬是過了好會才抖著腳艱難的站起來。
呂承易見福泉額冒冷汗的樣子微微蹙眉,揮了揮手,“行了,下去歇息吧。”
“謝太子殿下,謝太子殿下。”
“別謝得太早,本宮交給你的事情記得辦好了?!闭f完,呂承易直接就進了書房。
好不容易站起身的福泉一聽這話,頓時腳又一軟跪了下來。
太子這言下之意不明白著說,那事若是出了和紕漏,他依舊肆奴房的命嗎?
今日守夜的語夕幫太子關上書房門后,連忙走到福泉身前將福泉扶了起來,然后小聲道:“公公沒事吧?”
沒事?沒事才叫怪事!
福泉抬眸看了語汐一眼搖了搖頭,隨后又嘆了一口氣,“我沒事?!?
語汐見福泉不愿多說,也不再問,只是轉頭對身后的一個小太監道:“送福公公回去休息?!?
“是。”小太監應了聲,然后走到福泉身前扶住福泉。
福泉看了緊閉的書房門一眼后又再次嘆了口氣才任由小太監扶著轉身離去。
福泉才回到住處沒多會,早已經收到消息的小寧子就沖沖趕到福泉的屋子。這時候的福泉正在給已經清淤的膝蓋涂抹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