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在里面悠閑的聊天,而外面卻已經是一片狼藉,那中了毒的二小姐此刻正在院子里面發瘋撒潑,幾乎快要把屋頂都給掀了。不過她就是不敢靠近房間半步,這是因為屋子四周有很多的蛇蟲鼠蟻圍繞著。
也不知道小寶用了什么辦法,整個屋子都爬滿了那些可怕的蟲子,讓人看了渾身發毛,哪里還敢隨便靠近一步。
黑白無常從一開始就站在一邊看熱鬧,似乎這二小姐就是真的把屋頂給掀了,他們也不會多嘴一句,當然也不會出手幫忙。
“黑白無常,你們兩個狼心狗肺的家伙,見到本小姐被欺負,居然還站在那里看熱鬧,是存心找死嗎?”
白無常想了想,才妖嬈一笑,“哎喲,二小姐,你這話可真是折煞我們二人了,只不過這是樓主下的命令,說是不讓我們二人插手您的事情,您看這……”
“哼,死妖女,別以為把我大哥搬出來就沒事了。等我毒解掉之后,第一個找你算賬。到時候你就知道得罪我會有什么下場了。”
白無常聞言頓時閉了嘴,不過那雙美目之中卻暗含陰冷的殺意,顯然她對這個二小姐非常厭惡。
一旁的黑無常卻在這個時候冷眼掃了同伴一眼,那意思隱含這明顯的警告。
也因為他這么做,讓白無常在不甘心的情況下,也只能夠袖手旁觀了。
黑無常自然也不會幫忙這個刁蠻任性的二小姐,適當的給她一些教訓,日后才不會如此的莽撞。
見沒人愿意出面幫忙,這二小姐就更加惱怒了,可是那些蛇蟲鼠蟻看起來就讓她頭皮發麻寒毛直豎,如何還能夠進入里面找那可惡的小娃娃算賬。
“千凰,你最好讓你兒子快點交出解藥,否則的話,我現在就去大鬧青龍國,讓青龍國的百姓都嘗嘗朝不保夕的滋味。我要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屠殺,直到把整個青龍國都殺干凈了為止。”
這二小姐也是口不擇言了,但千凰卻是有些當真,不知道為什么,當聽到這個女孩要毀了青龍國的時候,她的心底升起一絲焦慮和憤然。就好像是她最珍惜的東西,被人動了一樣,讓她惱怒異常。
小寶一拍桌子說道,“豈有此理,這個女人簡直是瘋了,她居然要屠殺我青龍國的百姓,看來是我下毒太淺,就應該直接殺了這樣的禍害才是。”
這時候外面已經沒了聲息,似乎是那二小姐累了。但千凰心中卻有些焦躁不安起來。
她坐不住了,而小寶亦看出了她的不安。
“娘親,你稍安勿躁,對方不可能這么做的,再說她現在中了蛇毒,別說是殺人了,就連使用內力都很困難。”
要想毒性不發作的那么快,就不能夠隨便運用武功了,這一點基本常識那二小姐自然是知道的。
她這時候的確是沒有真的要去殺人,可是蛇毒讓她很痛苦,心口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攪和了一樣,鉆心的刺痛。
可是她又沒有什么辦法,小寶若是再不給她解藥的話,她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
“小寶,總算我們來到這里,他們都還算以禮相待,就算這姑娘的所作所為有些刁蠻,但也不用如此的對待。還是把解藥給了她,省得真鬧僵了,到時候我們也會有危險。”
聽了千凰的話,小寶自然是不情愿的,但娘親的話他不能不聽,所以干脆就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他瞄準了紙糊的窗子直接扔了出去。
當東西飛射出來的時候,那二小姐以為是暗器,竟然就要出掌銷毀,幸虧白無常的動作夠快,先一步將瓷瓶拿到了手中,并且躲過了對方的攻擊。
二小姐早就已經氣瘋了,見到白無常不但見死不救,居然還要出手阻擋她發脾氣,頓時就要找她拼命。
這時候小寶的聲音傳來,“我本不想將解藥給你,奈何我娘親可憐你,但解藥只有一瓶,你若是毀了,那我也就無可奈何,畢竟這東西若是要重新配置一次,怎么也得十天半個月吧。而你的蛇毒到時候恐怕已經毒入五臟了。”
一席話說的二小姐心中一陣冰冷,這時候白無常卻是扭著身子來到她的面前,“二小姐,解藥我已經幫你拿到手了,是否咱們之間的誤會可以一筆勾銷。”
二小姐這會兒哪里還能說什么,若不是白無常多管閑事幫了這個忙,現在她怕是真的要后悔莫及了。
她拿過瓷瓶,連句謝謝都沒有,就一陣風似得離開了這里。
黑白無常看著已經被半毀的院子,什么也沒說,便也轉身離開。
屋子前根本就沒人守著,若是二人趁機現在逃出來,也不是什么難事。
但小寶和千凰卻都沒有這么做,小寶是覺得這個地方很有趣。
這段時間他被關在皇宮之內,都快要被逼瘋了。可是現在不同,不但遇到這般有趣的事情,還能夠感受一下遭遇危險的感覺。
至于千凰,她倒是不擔心她和小寶的安全,因為從那樓主的言詞之間,似乎真的很想找到他要找的人,而在此之前她和小寶都還有利用價值,所以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不過她反而擔心白無塵和陌殺,陌殺且不說,她畢竟是對他不怎么了解。
但白無塵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尋找她,到時候若是遭遇了什么危險,或者和天絕樓發生了沖突,到時候該如何收場?
殊不知這時候白無塵和陌殺已經直闖大門,指明了就是要天絕樓放了千凰和小寶。
因為前堂鬧事,自然很快就有人出面解決。
而出來和他們對峙的真是那一對黑白組合。
他們剛剛處理完二小姐的事情,現在又遭遇了踢館子的,自然是心情不佳。
不過當白無常看到陌殺和白無塵的時候,忍不住媚眼如絲了,“喲,這不是小殺殺嗎?真是好久不見了,看你這樣子好像比以前又更帥氣了幾分呢。”
陌殺面無表情,若非他經常擺出這種要死不活的樣子,恐怕現在早就破功了。
但這白無常似乎還嫌說話不夠肉麻,居然繼續說道,“哎呀,我的小殺殺,干嘛這種好像別人欠你錢的表情。姐姐我可是很想你的,來來,快到姐姐懷里來,姐姐讓你感受一下我是多么的思念你。”
這女人長得很是妖艷,如今言談舉止又極盡挑逗,若是一般男人必然早就把持不住沖過去要和這女人發生點什么不能說的事情了。
但陌殺卻依舊冷漠的站在原地,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真眼看一下對方。
這讓白無常覺得面子上掛不住,而一直都沉默的黑無常卻在這個時候發出一聲冷笑。
二人是分不開的鐵血組合,對彼此自然是最為了解的。
所以那黑無常的一聲冷笑,在別人看來也許沒什么,但聽在白無常的耳中,卻尤其刺耳。
“你笑什么,當心我割了你舌頭。”
白無常說完已經瞬間飄到了黑無常的身邊,那眼神簡直是要殺人。
可惜黑無常至始至終都沒有把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更別說會知道她氣成什么樣子了。
白無塵沒心情看著二人耍寶,只是拱手說道,“二位,我們只是來帶走兩個人,想必你們不會不同意吧?”
陌殺這時候卻冷冷的搭了一句話,“帶我們去見樓主。”
“放肆,樓主豈是你相見就能夠見的。”
這時候黑無常卻冷然開口了。
陌殺看向黑無常,二人縱然沒有說話,卻有什么情緒在目光中傳遞。
而白無常這時候卻十分煞風景的說道,“喂,你們兩個眉來眼去夠了沒?咱們是不是該做點正事兒?”
這時候黑無常卻是冷冷的說道,“陌殺,你身為天絕樓的叛徒,下場只有一個,是主動受死,還是讓我二人代勞?”
一聽這話,陌殺便道,“既然你們不念及昔日的情分,那就不用廢話,我一直記得你曾說過,成王敗寇,不比了誰知道哪個是最后的贏家?”
“好,陌殺,你長大了。”
黑無常點點頭,似乎很滿意陌殺的改變。
但白無常卻覺得有些無趣,“我才要不要和你一起對付小殺殺呢,你自己去吧,剩下的這個俊書生,就交給我。”
也難怪白無常會有這樣的稱呼,白無塵歷來就穿著簡單,加上他看起來就帶著一股濃濃的書卷氣,十分像是個書生。
白無塵雖然不知道這黑白無常到底有多厲害,但是剛才他已經見識過了這白衣女子的身法,她的輕功絕對不在他之下,若正要比試起來,也未必就能夠立刻分出勝負來。
這讓他更加不敢輕敵,那邊陌殺已經和黑無常打了起來,只是短短幾招,卻已經讓白無塵心中有了底兒。
這二人果然是很厲害,陌殺的實力他多少有些了解,可那黑無常的能力明顯就是高出陌殺不止一點。
現在陌殺還能夠抵擋,可是時間一長很快就會露出破綻,到時候就真的不知道鹿死誰手了。
那白無常見對手居然還有時間走神,頓時心中惱火了起來。
從來沒有人敢在她的面前如此無禮,故而白無常出手幾乎是狠辣無比。
白無塵在攻擊到達之前,先一步躲閃開去,可是這女人果然是不簡單,不但是追了上來,還意圖直接重傷白無塵。
眼看對方一掌朝著他的胸口拍了過來,白無塵在倒退的同時,一個側身躲了過去。
而這時候正好給了他動手的機會,下一秒他就抓住了對方的手臂。
本也不想真的和這個女人發生什么摩擦,這天絕樓看起來勢力龐大,得罪了他們未必就是好事情。
白無塵本是想抓住她的手制止她亂動,但這女子卻是個心狠手辣之輩,并不會因為他的手下留情而改變主意。
她一個后空翻整個手臂已經從白無塵的手中掙脫了,而雙腳卻踢向白無塵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