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您是當今圣上,還望圣上贖罪。“
幾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哭訴著求著小寶饒了自己一命。
”右手是吧,不對。好像你的兩只手都摸過了她。你好像還踹了她一腳是嗎?“
烈云景轉身看著另外一個男的,他不敢做聲。
瞬間皇上的臉上布滿了嚴肅,不茍言笑。“手腳筋全部挑斷了,再把舌頭拔下來喂狗。發落邊疆。”
玉澈直到現在還處于朦朧的狀態,什么時候皇上來到這的。
手腳筋挑斷?發落邊疆,這等處置方法可是叫人覺得生不如死。她看著烈云景那張人畜共憤的臉。“皇上該不會是故意出現,好上演一出英雄救美吧?”
現如今正在她們遇難然后皇上又猶如從天而降一樣,不是故意之為,別的還真不知該從何解釋。
“玉澈小主莫要怪罪了皇上,圣上從小主您出宮那日起他都已經知道了,如今正是打算想著你出來也有幾日了,親自接你回宮。誰知道就遇見了這么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了。”
王公公說完,玉澈心中莫名的一陣酸楚,原來自己做什么他都知道啊,但是為什么明明什么都知道卻又不拆穿。
“烈云景你怎么現在才來啊,你再晚來一會我都要叫人給糟蹋了!”
玉澈一邊哭著一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皇上的身上亂蹭,自己早該料到的,定然是那日王公公遇見了自己出宮前去給自家主子匯報,皇上知道她有夜盲癥,于是便命人給她備好了馬車,怕路上餓著她馬車上也有早已備好的干糧。
皇上知道她顧家,先前就已經命人把將軍府收拾的干干凈凈的,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她什么都不知道,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是想把她給軟禁在自己的身邊,他也不過是怕外面世道太亂她出來這民間出了什么事。
千防萬防還是遇見了事。
“你不是執意要出宮,朕可放你出來了。你可玩的歡快?”
就算是夜幕已經降臨,但是玉澈也可以看得清晰,皇上的臉色不太好看!
“我在問你呢,你早就知道我出宮了你還不制止我。如果你今天趕來的若是晚一步,怕是我早清白不保,或者就是一命嗚呼暴尸荒野了。”
玉澈在想法子給烈云景轉移話題,可不能叫他接著聊關于她出宮的話題了,玉澈知道自己這次回去定然死定了,皇上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也定然日后更加的不會再叫她輕易的出宮了。
“肚子很痛嗎?”
小寶看著懷里那張被疼痛驅使的整張臉都已經扭曲的不成人樣的玉澈,他的心也不禁的跟著揪著疼。
只顧著和皇上說話,玉澈都已經忘了自己身上的痛楚。
好好的棉麻布裙被撕扯的不像樣子,胳膊上大腿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小寶脫下身上的龍袍,將她一把裹在懷里馬車顛簸一下玉澈就眉頭瞥的更厲害。
“澈兒,你忍一忍。等到了宮里我命人給你用最好的藥材。”
也就那么一會,剛剛還在活蹦亂跳的玉澈,現如今疼的都快要昏厥了過去。臉色慘白渾身冒汗。
小寶伸出手輕輕按壓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摸,怎么出奇的燙手。也不過是挨了一頓打,這也著實不應該啊。
“皇上,容奴才多一句嘴。現如今照小主的架勢定然是堅持不到我們到紫禁城的。現如今整個上京也就李家養的大夫醫術高明.....”
看了一眼已經昏厥過去的玉澈,小寶深吸一口氣。
“去相府!”
馬車立馬的掉頭朝著相府的方向行駛去。
早就叫了探子先去相府稟報,隨之等到玉澈和皇上一行人抵達的時候,李丞相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李丞相也心里唏噓,這個秦玉澈啊,到底是何方仙人轉世,叫當今的圣上和自己的兒子都對她一見傾心。
“微臣拜見圣上,圣上大駕光臨,微臣有失遠迎。”
“快些叫大夫過來!”
還沒等著李丞相把話說完,小寶都已經要發怒了。自己想想自己這一直以來為了這個玉澈可是什么事都干了,身為一國之君居然還微服出宮,每次出宮好似都是為了秦玉澈,這一次還要自己去找李丞相要留宿在他的府上,就是為了怕耽擱了她的病情。
小寶這一路上都緊緊地抱著玉澈不肯撒手,他也不放心把玉澈放在別人的手上,哪怕是給玉澈放在了床榻上,但是小寶始終都沒有離開玉澈的身邊。
大夫給玉澈把了把脈像,又摸了摸肚子。
“啟稟圣上,秦大小姐。這可是闌尾炎癥,現如今都已經愈發的嚴重,微臣剛剛摸過了大小姐的肚子,她腹中闌尾的位置已經凸起,如不及時手術將闌尾切除,怕是大小姐再燒下去五臟六腑都會被燒壞。”
大夫的一席話,說的皇上的心里揪著。
怎么就如此的不知道珍惜自己,整日就知道和他慪氣了就不吃東西了,心情好了看著好吃的就暴飲暴食,之前聽見她總說腹痛,太醫診斷也沒診斷出個究竟,現如今剛好闌尾更加惡化突出了,這才發現病情如此之嚴重。
“那你意思?”
“現在就得準備剖腹手術,將這闌尾得快些切除。”
玉澈已經被腹痛給折騰的死去活來眼角的眼淚一個勁兒的往外竄,她望著小寶,唯有疼痛不能感同身受。
“澈兒你忍忍,我這就叫大夫給你剖腹。沒事的,有我在別怕。”
門外的李浩然一直都在死死的盯著他們看,李浩然的臉上沒有半絲的表情。
很快大夫就拿來了手術要用的東西,只不過這種疼痛科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了的。雖有麻藥但也定不了多大的用,麻藥還是大夫閑來無事的時候自己研究的。
“啊~!”
玉澈的聲音貫徹整個丞相府。
她感覺沒有什么比這更叫人生不如死的了,玉澈一直都在嚎啕大哭。
門外的皇上聽著這動靜可就按捺不住了,門一拉開破門而入。“澈兒別怕我就在你身邊呢。”手緊緊地抓住玉澈的手。
她疼的汗如雨下。
皇上把自己的胳膊放入玉澈的口中。”不是說唯有痛苦不能感同身受的嗎,現如今就叫她疼了就咬著朕的胳膊!“
李浩然雖人在門外,可是聽的可是一清二楚。
小寶可是親眼目睹了玉澈被剖腹的整個過程,肚子里所有的器官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日后定是得催促她多吃些東西,這五臟六腑看著惡心,但是卻也沒有什么光*氣,看著就脾臟虛弱無比。
身為一個七尺男兒,一國之君。理應頂天立地,這點疼痛又能算的了什么。
雖然小寶萬分痛楚,但是也始終沒有說半個疼字。鮮血順著他胳膊肘上的衣服滲了出來,整個衣袖都被染成了朱砂色。
艱難萬險的完成了手術,小寶也整個人都快要虛脫。
用手輕輕在玉澈的額頭上擦拭著汗水,又拿了絲巾擦去她眼角的淚花。“疼。好痛。”一直也就只聽見從玉澈的嘴里哼唧出來這幾個字。
“回宮。”
既然手術都已經完成了,他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在這丞相府里多待,李浩然在門口應了一聲便命人去準備好御轎要送他們回宮。
“圣上,現如今玉澈小主剛剛動完這剖腹手術,您卻要帶她回宮,這路上難免顛簸,圣上三思。”
雖然李浩然是應了皇上去準備御轎回宮,但是他的心中是一百個不樂意玉澈她們回去的。畢竟現如今她剛剛動完手術,整個人都疼的死去活來的,再者說紫禁城和這上京說近也不近,說遠也不遠,路上玉澈若是有什么閃失了怎么辦。
“宮外都是些雜野之氣,耽誤澈兒修養。朕要你們下去準備好,立馬回宮。”
幾乎上小寶這一句話都是用吼的,他身為一國之君,想要做什么他們這些只用遵從就好,現如今還能叫他一個區區的尚品約束了自己不成。
“圣上三思,澈兒現如今真的不能立馬啟程。路上萬一染了風寒....”
澈兒?你們都已經瓜清水白了,如今還是如此的曖昧。
小寶輕輕地將懷里的玉澈放在床上,玉澈虛弱無力的看著他們倆。小寶騰空而起,一把抓著李浩然的脖子。
“李浩然你脖子上的這個腦袋是長得太過牢固了吧?”
一邊上的李丞相看著自己兒子被皇上掐的臉都已經呈黑紫色,一行人都跪地求饒。
“烈云景,你放了他。”
玉澈看著面前這個已經紅了眼的皇上,這么久以來不管她做什么無理取鬧的事,他都沒有發過多大的脾氣,頂多也就是上次幾日不回昭陽殿而已,現如今李浩然都已經被掐的臉色呈豬肝色了,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聽到玉澈叫自己放了他的時候,小寶的心都碎了。這就是她口中的再無瓜葛,瓜清水白。
“你想叫我放了他,我就放了他。你呢?你有什么資格?”
她都已經話都說不出口了,緩慢掏出身上的一塊免死金牌放在身前。“太,太后賜我的免死金牌。今日你要殺他,這金牌我贈與他就是了。”
只不過是這么多年以來,李浩然都已經成為了自己生活中的一種習慣,盡管爹娘是因為他而死,但是玉澈還是不希望看著李浩然就這樣的死了。她也定然不會再和他重歸于好,只是人生在世,世間萬物眾生皆苦。
“你當真要這么做?”
王公公看著眼前這場景,皇上都已經快被玉澈小主給氣死了。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哆嗦,還真是應了那句話,英雄難過美人關。
玉澈堅定的點了點頭,隨之整個人都被腹痛刺激的直接昏厥過去。
小寶一把將手里的李浩然認真地上,大夫立馬沖了進來。剛剛是因為剛把肚皮縫合,還沒徹底的消炎,現如今她又情緒大起波瀾,難免的會體力不支昏厥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