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倒吸一口涼氣。
很快他們就準備好一切要中原的東西即日啟程。
皇宮
青太后和烈冥天二人一早就站在宮門口候著,早就聽聞皇上快到紫禁城,夫婦二人臉上說不出的異樣,悲喜交加。
玉澈不敢面對這個事實,她怕看見皇上挽著雪姬的手臂幸福恩愛的模樣,她怕她接受不了她會瘋掉,她就躲在昭陽殿。
下去馬車,小寶看見眼前衣著華麗的夫婦二人,臉上寫滿了疑惑。
“小寶,你可算是回來了。”
千凰對他沒有一個好臉色看著他身邊那個笑靨如花的女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
他看著眼前這個風韻猶存的少婦,感覺有一種莫名的親切,但是腦海搜索了一番未果仍是一片空白。
“怎的,出去一遭連你母后你都不認得了?”
烈冥天一直都覺得這其中有蹊蹺看著小寶看著他們夫婦二人臉上的那一臉茫然心中也了之一二了,這定然是雪姬在其中作祟。
“孩兒出征時身負重傷,后被雪姬救回波斯再后來就喪失了記憶,父皇母后莫怪孩兒無理。”
失憶?
一行人都表示詫異不已,一邊上的李浩然更是覺得不可置信,他怎會失憶了。
眾人都用著疑惑的目光看著小寶,看的他整個人也是覺得渾身不自在的,他總覺得這些人都很是眼熟可是又說不上來是為什么會用這么奇怪的目光看著他。
“哦?失憶了就在外面帶個野女人回來?”
千凰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他身邊的雪姬,這個女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妖媚之氣,看著她那金發碧眼,千凰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渾身不自在。
“母后,孩兒忘了給您介紹了,這個是雪姬,當日兒臣在兵荒馬亂之時多虧她的營救兒臣才能茍且活命,現如今兒臣已經覺得娶她為后了。”
他的臉上有一份牽強,這都被千凰盡收眼底,畢竟他是她兒子他的一舉一動她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看來這一切定然是那個雪姬在搞鬼不假。
“兒臣見過母后。”
盡管雪姬心中有一百個不開心但是畢竟這個太后娘娘可是皇上的母后,她未來的婆婆,定然是要竭力討好的,不然自己這般努力也就都付之東水白費了。
千凰白了她一眼,好在小寶總算是回宮了就好,只要回家了不管她雪姬在耍什么花招她定然是都可以一一見招拆招的。
“既然回來了,那就先回寢殿里歇著去吧。這個雪姬既然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住在朝陽殿也不方便,翠兒去給雪姬安排一處寢殿。”
翠兒定然是知道皇太后的心思的,她也看這個雪姬不是很舒服。明明這玉澈小主和皇上多么恩愛的一對,半路殺出來個雪姬全是給他們給攪和的成了一鍋粥,在這后宮之中見過不要臉的女人倒是第一次瞧見這么不要臉的。
“可是雪姬之前都是與駙馬住在同一個寢殿,現如今叫我們分開住怕是雪姬晚上一個人獨自一人夜晚會害怕的……”
“公主不必害怕,這皇宮之中處處都是御林軍。”
還沒等她接著說下去李浩然就接了上來。
雪姬心里清楚他們這樣做的目的無非也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玉澈在朝陽殿,這樣一來的話就給他們制造了在一起見面的機會,雖然她還是心有忌諱,但是想到皇上現如今已經失憶了,雪姬就松了一口氣。
現如今就已經快要生米煮成熟飯了,可不能出了什么岔子。
夜晚,小寶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睡,忽然一個轉身看到了枕頭上繡的那對鴛鴦,還真是栩栩如生,看了都叫人覺得喜歡的不得了。
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伸出手摸了摸腰間的香囊,那枕頭和香囊一樣的透著一種淡淡的想起,他很是喜歡這個味道。很是明顯香囊和枕頭的繡工一樣這定然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里,他摸著枕頭。
究竟是雪姬隱瞞了自己什么,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了都是發生了什么。
想著想著他就這樣睡了過去。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現在已經子時了,忽然他就睡不著了,不管他在床上如何翻騰都始終未果不管怎么都睡不著。
想著想著他決定起身。
庭院里的月光較好,他透過月光看著眼前站著一個身穿素衣的女子站在枯井前面像是什么東西掉了進去,正在周圍抓耳撓腮的轉來轉去。
“前方何人,深夜在我朝陽殿作甚?”
那個女子沒有看他而是依舊低著頭看著井中看樣子很是著急,這倒是吸引了他的好奇心也走了過去。
“你是誰?我們見過嗎?”
看到眼前身穿素衣女子的面容時他脫口而出,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很親切,他下意識的想要伸手觸摸她的臉,兩個人就這樣的怔住了仿佛周邊的空氣都為了他們凝固了。
玉澈搖了搖頭,今日聽李浩然說他失憶了,既然都已經失憶了還有什么好說的還有說下去的必要嗎。
“你在這找什么?”
“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送了我一盞燈,我有夜盲之癥不小心將燈弄掉里面了。”
那可是皇上送給她的燈,這世間可就僅此一盞,她一直都拿著盞燈就像寶貝一樣的。
“很重要?”
玉澈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回應,但是忽然這一幕叫小寶覺得很是熟悉好像這一幕什么時候發生過一樣,他縱身一躍三下五除二的就直接抵達了井底,將那盞燈拿了上來。
他輕輕的遞給她。
“若是夜盲晚上不出門不就得了。”
一改臉上的冷漠而是沖著玉澈笑了笑。
這一笑叫玉澈整個人都慌了,十五年前就是自己誤認為他是小太監,自己將給公主誕辰的那一顆夜明珠弄丟了,還是他提自己下去把夜明珠弄了上來當時自己還在納悶,為什么他也會身穿像龍又不是龍的一件衣服。
一晃竟然這么多年都過去了。
此時此刻的小寶也覺得此時這個場景好似眼熟眼前的人看著她的身影和他整日整夜在夢中所夢見的那個簡直一模一樣。
他緩緩的拿出來身上別著的那個香囊。
“這個你認識嗎?”
他很認真的看著玉澈希望她能告訴些自己什么,玉澈也不過也只是看著了以后先是一怔隨之又恢復了平靜。
“認得如何?不認得又能如何?”
玉澈一直都故作淡定她怕他當著他的面眼淚流了出來,現在皇上不再是她秦玉澈的了,再流眼淚了事,沒人給她擦拭的。
“你好像我夢中總是夢見的那個女子,你會跳舞嗎?”
小寶一臉疑惑的看著玉澈,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他們之間一定有些什么她也一定在極力隱瞞著些什么不想告訴自己。
“皇上夜深了,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玉澈談了一口氣,現如今他什么都已經記不起來了,你縱然給他說的再多,那又能如何,他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知道我日日夜夜夢里夢見的那個女子,定然不是雪姬,我這番大費周章:的回來中原就是想要弄明白我夢里總是夢見的那個女子是誰。”
聽他說到這里玉澈有些感動,想要說些什么想了想欲言又止還是算了吧。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燈,因為自己的冒失燈被磕壞了一角,看得她眼淚瞬間從眼角奪眶而出。
“我還要早些休息,皇上民女告辭了。”
她轉身朝著東廂房的方向走了回去,這一路上她都啜泣不已,一個勁的哭,他當真是不認識自己的,燈他都已經不記得了,之前所說的有生之年誓死嬌寵也不過如此。
說到底還是自己對他不夠重要吧,才會被他遺忘的一干二凈。
只留下小寶站在原地,似乎周圍還布滿了玉澈身上好聞的氣息,他覺得這種味道很是熟悉他聞了都不想離開她的身邊,就如同他身上香囊的味道一樣,淡雅脫俗,香而不膩。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這個女人居然可以肆意在朝陽殿走動,她也不是宮女,而且還住在朝陽殿,那么她必然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只是叫他想不明白的是為什么這個女人始終都不肯說他們之間的事這叫小寶很是頭疼,不過現如今小寶已經不是很想著急和雪姬成親了他決定先把這一切都給弄明白了再說接下來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玉澈剛剛穿好衣服站在窗前可就看見雪姬樂的花一樣跑著跑到了皇上的朝陽殿,看得玉澈覺得很是刺眼。
整個皇宮都在流傳著她失寵了,皇上不再喜歡她了,可是那又如何只要他曾經深深愛過自己就好,現如今她不甘心,他也沒有說過不愛自己的話也沒有說過他很愛那個雪姬,現如今卻要叫她看著他與別人成親。
老天爺就是這么愛愚弄人。
“喜兒,我忽然不想住在朝陽殿了。”
喜兒很是不解這玉澈小主是在鬧的哪一出,好不容易太后娘娘他們想盡法子叫那雪姬不住進來朝陽殿叫她和皇上獨自住在朝陽殿目的不也就只有一個就是希望可以給他們制造機會。
‘每日看著他們這樣,我覺得甚是刺眼。’
畢竟喜兒不是外人,她有什么也就說什么了。
“今日那會子長公主來了,那時小主你還在熟睡還沒起來我就叫長公主回去了,您等會抽個空子去看看她吧。”
“那就現在吧。”
玉澈可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說做什么立刻馬上可是就要去的。
她和喜兒一前一后的走著,后面的小寶看著她的身影看得眼睛發直了,他夢境中的那個女子可是笑靨如花的,臉上寫著囂張跋扈幾個大字在那臺面上舞動著曼妙身姿他看得可謂是如此如醉的。
但是眼前這個女子并沒有夢境中的那個她有著一身的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