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玥見無影猶豫的模樣,冷冷一笑,
“怎麼,剛纔無影閣主還在信誓旦旦的保證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本宮主才問了一個問題,怎麼就連話都不說了?”
無影嘆了口氣,
“不是我不說,而是這僱主的身份,實在特殊,讓無影不敢說啊。無影斗膽問一句,您和那郝連玥,可有什麼關係?”
郝連玥呵的一笑,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背後的勢力是什麼麼,現在本宮主就告訴你,赤月宮效力的,是那背後保護郝連玥的人,能有如此權利和財力,這東翎也找不出第一個,還用本宮主再提醒你嗎?”
“不用了不用了。”
無影連忙擺擺手,他已經猜到是誰了。
難怪赤月宮崛起的如此之快,又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原來是那個人在背後支持。
比你想要刺殺郝連玥的僱主,魅影閣更惹不起的,是赤月宮背後的人。
難怪赤月宮剛建立,就開始搶魅影閣的生意,原因居然在這裡。
無影當即抱拳歉意道:
“實在對不住,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一直是魅影閣的宗旨,如若知道刺殺郝連玥會被京城那位盯上,魅影閣也不會莽然出手。索性郝連玥沒出什麼事,不然我這魅影閣,還真是在劫難逃。既然赤月宮主已挑明身份,那無影也就不瞞著你了,這花錢僱傭魅影閣去刺殺郝連玥的,乃是皇宮中人。”
“皇宮?”
郝連玥有些詫異,她除了和後宮那些女人有過節之外,還惹得誰想要花重金僱人下手殺她?
可這宮裡的女人又怎麼能聯繫到魅影閣的人,難道真有人的手伸的這麼長?
“皇宮中的何人?”
郝連玥又問了一句。
無影搖搖頭,
“這事是閣主親自和那人談的,具體是誰,無影也不清楚。只是聽閣主透漏,此人在後宮身居高位,盤踞多年,如果赤月宮主想知道的話,還容無影回到魅影閣問問閣主,再告知您。”
郝連玥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她並不懷疑無影的話,如果真是後宮位高權重之人,定然會秘密聯繫,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在後宮中,跟她仇恨最深的,便是華妃和君媚兒。
這第二,應該就是麗妃了。
刺殺發生的時候,麗妃還把她當做兒媳婦看待,應該不是她下的手。
那最大的嫌疑人,便是華妃了。
郝連玥微瞇了下眼,不管此人是不是華妃,她都不會輕易放過華妃,敢陷害污衊她姑姑,她一定會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
“赤月宮主,這殺手之事……”
無影再次開口詢問。
郝連玥抿了下脣角,
“等無影閣主將那僱主的身份告知本宮主,本宮主自然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說完,郝連玥起身向門口走去,
“夜色已深,無影閣主還是早些回去吧,這世道啊,就沒太平過。”
這像是提醒的一番話,讓無影愣了下。
在郝連玥走出房門不久,無影就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氣,他眸色一沉,帶領著魅影閣的衆人,朝城外趕去。
魅影閣做著殺人的買賣,可同樣,也會被人殺。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誰能活到最後,誰纔是贏家……
關於武林正派衆人商討如何剿滅赤月宮一事,也隨之塵埃落定,沒人再敢提起。
武林盟主楚雲飛則被連夜送回家,修養身體,肋骨被打斷了六根,手臂倒在地上骨折,渾身多處擦傷,讓他看起來好不狼狽。
對赤月宮的恨意,更是加深。
而江湖衆人的一派作爲,也讓他大爲震怒。
感情這些人合夥請他去主持會議,最後就他一個人負了傷,狼狽的被擡了回來,而那些人全都完好無損的回了家?
他大爲惱火。
又在荊州城內待了兩日,郝連玥才帶著良渚和小櫻桃,從客棧起啓了程。
馬車的路線並非趕往平陽,而是順著荊州城,反方向向另一座城池走去。
穿越到這裡也半年多了,還沒在其他地方逛上一逛,藉著這個機會,郝連玥決定帶著二人好好走走,遊玩一路,再回平陽。
而此時整個附近各城池查訪的君攸暗,在收到郝連玥動身的消息後,也向她的方向靠攏著,也許來個偶遇,也是不錯的選擇。
二人過的無比愜意,可此時在皇宮內的君攸明,則惱火萬分。
自從君染楓成功偷襲了北穹軍營後,這邊境就再未傳來過一個好消息,同時北穹國又囂張的喊話,說東翎人出爾反爾,皇上的話簡直是放屁,虧他們還以爲是君子協議,結果到頭來是先禮後兵。
北穹人還說,讓東翎人等著,他們要用鐵器踏破邊境,殺得東翎軍片甲不留!
這喊話一出,東翎這邊的軍隊全都提高警惕,日夜不間斷的派人看守著,士兵也是整裝待命,隨時聽候吩咐。
這可北穹人在喊完話之後,卻連續半個月沒有一點動靜。
這讓高度緊張的東翎士兵一時放鬆了警惕,宣佈整頓休息,可這命令剛下,北穹就派了兩萬精兵殺了過來,似是故意一般,燒了東翎四個糧倉,而後沒有任何停留的返回。
這般囂張叫囂的模樣,氣的蘇染楓當即帶著部隊追了上去,可半路卻遇到了埋伏,損失慘重,就連君染楓也受了傷,被人護送著回了軍營。
這一仗,東翎損失慘重,而對面的北穹軍隊卻載歌載舞,熱烈慶祝。
消息傳給君攸明的時候,他氣的大發雷霆,當即叫人寫信給南璃蕭太后,請蕭太后派兵助他攻打北穹。
蕭太后是派兵了,還派了十萬。
這大軍自從到了東翎境內,就開始水土不服,士兵連拉帶吐,御醫滿軍營的亂跑。
那邊境環境更爲慘烈,這樣的隊伍即使到了邊境,也是一羣廢兵,還得靠東翎士兵照顧。
無奈之下,君攸明只好讓南璃士兵原路返回。
說來也怪,這南璃士兵剛離開東翎的邊境,拉吐的狀況就全都好了,可已經讓人回去了,又不能再把人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