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上官吹雪撇撇唇道,“等我中了狀元,哭死他們!”
“想中狀元,至少得先把題目做完吧?你進去沒多久便出來了,估計連題目都沒看清楚吧?”澹臺止搖搖頭道:“你還是指望雷鵬更實際一些。”
“是啊,小兄弟,考試時間很珍貴,必須好好利用,你那么早交卷,又沒有額外加分的,很吃虧的。”連鈺也忍不住插了幾句話進來。
早上見小兄弟那么早交卷,他真的被嚇得不清,還以為考試時間快到了呢,直到看到沙漏里的沙子才滴落了一小部分,他才終于松了一口氣,估計當時考場上的所有考生都是這個心情。
從古到今,還沒有聽說過文科考試有提前交卷的,更何況是提前大部分時間!
十年寒窗苦讀,為的就是這一天,沒有學子敢狂成這樣的,從來沒有!
“我說連鈺,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祖上兩輩都是狀元,全墨離國的百姓都在賭你贏,你要是輸了,那..”上官吹雪一臉的幸災樂禍,沒心沒肺。
既然你們要來說我,就要做好被我說的心理準備。
“勝敗乃兵家常事,做不了狀元也很正常,沒什么大不了的。”出乎意料的是,對于狀元,連鈺似乎并不怎么熱衷,他輕嘆一聲道,“其實我渴望學醫,喜歡到處歷練,特別喜歡搞各種研究,你上次那個爆炸藥丸,我一直在思考配置方法,可惜到現在還沒有研究出來,上次在家里偷偷搞試驗,被我爹逮了個正著,在祖宗祠堂跪了足足三天三夜..”
再次見到上官吹雪,連鈺喜不自勝,說起話來更是滔滔不絕沒完沒了,熱情得令上官吹雪有點吃不消。
雖然連鈺聒噪得有點令人吃不消,不過,爆炸藥丸這四個字,倒是提醒了澹臺止。
在瑤山的時候,山崩地裂,不但木簪花全毀了,就連食人花食人藤也都連根拔起,當時他就被震撼得失去了思考能力,特別是當他見到阿雪從天而降昏迷不醒的時候,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阿雪身上。
如今聽到爆炸藥丸這四個人,他才猛然驚醒過來,一雙清冽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上官吹雪猛瞧。
上官吹雪被瞧得有點毛骨悚然,該不會是自己的易容術出了什么問題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撇撇唇道:“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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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你老實告訴我,你跟上官皇后,是不是有什么淵源?”澹臺止俊逸的臉上滿是探究。
聞言,上官吹雪的心中一震,不過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止大哥,你的想像力實在太豐富了,雖然阿雪的名字里也有一個雪字,但是阿雪和上官皇后真的一丁點關系也沒有。”上官吹雪急忙搖頭否認。
“真的是一丁點關系也沒有嗎?”澹臺止一臉狐疑地望著上官吹雪,“你們不僅僅是名字里都有一個雪字,而且,還都精通醫術,特別是那爆炸藥丸,普天之下,還沒聽說過誰會煉制爆炸藥丸呢?除了那已故的上官皇后..”
面對澹臺止的質疑,上官吹雪輕笑著搖了搖頭,揚眸道:“上官皇后的爆炸藥丸能跟我比嗎?誰都知道,上官皇后是和敵人同歸于盡的,可是止大哥你看看我,還活得好端端的,我的爆炸藥丸,比上官皇后的高明多了,那可不是同一個級別的。”
“小兄弟說得有理,如果上官皇后能夠早點遇到你的話,也不至于香消玉殞了。”連鈺一臉贊同地點頭應和道。
“那是!”上官吹雪掩唇輕笑,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光芒,令澹臺止一瞬間失了神。
就在這個時候,武狀元比試已經進入了最后的決賽。
雷鵬vs張奎!
那個張奎,便是連鈺的好友,胡子男。連鈺今天之所以會在這里,便是來為張奎吶喊助威的。
兩個人旗鼓相當,打得難解難分,直到最后,雷鵬以一招之差,輸給了張奎。
澹臺止瞬間變了臉色,兩個拳頭更是不自覺地攥緊。
輸了!沒想到雷鵬居然會輸!
雷鵬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鐵錚錚的漢子,居然當眾掉下了眼淚來。
勝敗乃兵家常事,他并不是輸不起的人,張奎的修為和招式和他旗鼓相當,他輸在了心態上。
因為太過渴望成功,所以有點冒進了。
張奎正是看中了這點,所以剛才故意露出一個破綻,他太過浮躁,所以沒有想到那居然是個陷阱。
就在張奎放棄防守的時候,他拼盡了全力想要趁機將張奎打敗,可惜,張奎根本就是故意露出的破綻,就在關鍵時刻,張奎利用盛夏最為強烈的陽光,大刀對準陽光,一道刺目的強光反射過來,他沒有任何防備,雙眼一陣眩暈,張奎就是趁著這一瞬間的機會,將他給打敗了。
是他太不小心了,明知道張奎實力雄厚,怎么可能會露出那么幼稚的破綻呢?他太渴望成功了,竟然會犯了那么幼稚的錯誤。
其實,能不能中武狀元,他并不是那么在意,只是,木玄礦得不到了,他對不起阿雪,他答應過阿雪,一定會幫他贏得土玄礦的!
都是他的錯!
見天子一臉的陰沉,而雷大公子的眼中居然還噙著淚珠,主考官手足無措,他該怎么判?
眾目睽睽之下,他想作弊也不行啊,會被老百姓的口水給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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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很是冷凝,就連原本來為張奎吶喊助威的人,也不敢發出一點歡呼聲來。
他們可以不在乎雷大公子眼中的淚水,但是,皇上的臉色,誰敢不看?又不是嫌自己腦袋瓜子重了。
然而,就在眾人屏息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之際,一陣掌聲突然響起。
眾人大驚,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有人敢鼓掌,活膩歪了么?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那個鼓掌人的身上,見那是一個長得極其普通的少年。
然而,少年雖然長得很一般,但是身上卻有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仿佛身上籠著一層光,讓人看了一眼之后,忍不住會去看第二眼,第三眼,舍不得將目光從那少年身上移開。
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上官吹雪,她一邊鼓掌,一邊站起身來,面帶微笑,一步一步地走上比武臺。
好狂的少年,他想要干什么?眾人的心中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