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跟雷小姐,是朋友?”衛(wèi)子纓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
“是的!”上官吹雪淡淡地道,“衛(wèi)公子,聽我一句勸,等雷小姐醒來后,麻煩你,休了她吧。”
“休,休了她?我都還沒有娶她又怎么休呢?”聞言,衛(wèi)子纓一愣,原以為雷鳶已經(jīng)夠奇怪的了,想不到這世上居然還有比她更奇怪的,還沒成親居然就讓他休妻,而且,還自稱是雷鳶的朋友,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朋友呢?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既然你用大紅花轎將她從娘家抬出,那她就算是你衛(wèi)家的人了,不管有沒有拜過天地,你直接給她一紙休書,成全她終身不嫁的心愿也就是了,難道非要等鬧出人命,你才會開心?”上官吹雪輕嘆一聲道。
“這個,你讓我好好想想吧。”衛(wèi)子纓也跟著嘆息了一聲,成親對于他來說,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只不過,這樣貿(mào)貿(mào)然地休妻,恐怕家中的長輩不會答應(yīng)。
見衛(wèi)子纓的口氣松下來了,上官吹雪點點頭,然后起身回隔壁房間去了。
小玉見狀,也急忙跟著離開了。
“小玉,我要修煉了,你也回自己房中去吧。”見小玉遲遲賴在她的房間里不走,上官吹雪只好明明白白地下起了逐客令。
“上官神醫(yī),咱們都是女子,小玉就想不明白了,為何我們要分開兩個房間睡?這不是浪費銀子么?”小玉一臉不甘心地問道。
“因為我要修煉,你在的話,太吵了,影響我的修煉。”上官吹雪直截了當(dāng)?shù)氐馈?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討厭我呢。”小玉一臉委屈地抿著唇,模樣煞是可愛。
聞言,上官吹雪滿臉黑線。小玉姑娘明明長得比她高很多,但是那行為舉止,簡直就是幼稚到了極點,真的很好奇她是在什么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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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我只是喜歡清靜,你老這樣粘著我,影響我修煉的,如果你再這樣粘下去的話,我可就真的會討厭你了哦。”上官吹雪有一種錯覺,自己就是在跟三歲頑童說話。
“小玉明白了,小玉這就馬上離開,讓上官神醫(yī)好好修煉。”聞言,小玉姑娘以飛箭一般的速度,頃刻間從上官吹雪的房間里消失了。
上官吹雪的嘴角抽了抽,早知道這招這么管用,她早就可以用這招來對付她了,白白浪費了這么多的時間。
不知道為什么,小玉的身上,總有一股很強烈的熟悉感,雖然明知道她很粘人,但卻舍不得去傷害她,以至于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局面。
小玉離開后,上官吹雪便潛心修煉了起來,直到東方漸漸泛白,上官吹雪這才起床,結(jié)束了整夜的修煉。
雖然一夜沒睡,但是,因為修煉的緣故,上官吹雪的氣色反而比昨天更好了,當(dāng)她正準(zhǔn)備開門去看雷鳶的時候,卻聽到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便是急促的敲門聲。
“上官神醫(yī)快開門,上官神醫(yī)快開門..”那是衛(wèi)子纓的聲音,似乎還很激動。
“發(fā)生什么事了?”上官吹雪打開門,好奇地問道。
衛(wèi)子纓是個有教養(yǎng)的人,如果不是有緊急事情發(fā)生的話,他是不會一大清早就跑來敲門的。
“雷小姐醒了,聽說是你救的她,她很想見你。”衛(wèi)子纓急忙解釋道。
一聽雷鳶醒了,上官吹雪也有點小激動,急忙小跑著去找雷鳶了。
當(dāng)上官吹雪來到雷鳶的床榻邊時,雷鳶的心中一陣激動,蒼白的臉上滴下淚珠來。
“真的是你,雪兒。”雷鳶聲音哽咽地道,“我以為我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你了。”
“以后不可以再做這樣的傻事了。”上官吹雪輕嘆一聲道,“不就是嫁人嗎,有什么大不了的,居然連生命都不要了,值得嗎?這萬一你真就那樣死了的話,豈不是冤枉?若你是為了心上人這么做大伙也許還能理解點,但是你的心中空蕩蕩一個人都不曾裝下過,卻為了逃婚而跳崖,估計沒人能夠理解你。”
“別人不理解我沒有關(guān)系,我不在乎。但是雪兒,我知道,你是理解我的對不對?”雷鳶咬著沒有血色的唇瓣,氣息微弱地道,“為什么女人就非得要嫁人?為什么長輩們就是不理解我?我現(xiàn)在長大了,不靠家里養(yǎng)了,我自己有賺錢的能力了,又沒有麻煩他們,為何他們就是容不下我?我甚至愿意脫離家族,可是,為什么,我的所有努力都是白費,我比族里很多男子都要優(yōu)秀,為什么長輩們就是看不到,為什么到了最后,我只有通過嫁人這一條路,才能證明我的存在,才能證明我不比其他女子差,難道嫁人才是衡量女子是否成功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嗎?”
面對雷鳶一臉不甘的質(zhì)問,上官吹雪知道,那段日子,她受了多大的委屈,被族里的長輩們拼命洗腦,每天灌輸一大堆她不服氣的謬論,身心俱疲,而雷鳶的個性原本就剛烈,在走投無路卻又不想違背自己心愿的時候,她拼死一搏,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寧可死,她也不想違背自己的心。
“阿鳶,你別哭,我知道你心中的苦,你拼盡了一切希望能夠爭取到自己想要的人生,但是,長輩們卻只憑著那些根本就不堪一擊的謬論,便將你所有的努力全都推翻了,你通過努力得到的一切,在長輩們的眼里,一文不值,無論是你獨立的賺錢能力,還是你的劍法你的修為,一切的一切,在他們眼中,都比不上嫁人,對不對?”上官吹雪一邊柔聲安慰,然后從儲物戒中取出一些丹丸,塞進雷鳶的口中。
“對,雪兒,還是你最了解我,一方面,我從小就不想嫁人,而另一方面,我不甘心我的所有努力被他們?nèi)P否認(rèn),為什么女子非得嫁人才叫成功,嫁人不就是為了有口飯吃嗎?我現(xiàn)在自己可以將自己養(yǎng)得很好,為何還要嫁人?”雷鳶一臉不甘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