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官吹雪被耶律炎當眾抱走的那一刻,百里驚鴻強忍住沖上去搶人的沖動,苦思冥想,終于想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曾經他怎么看都是不順眼的,但是在這個關鍵時刻,再也沒有比這個人更適合做他的同盟軍了。
這個人就是雪兒的哥哥,上官輕塵。
幸虧他的傳訊玉佩中一直都留有上官輕塵的聯絡方式,于是便取出傳訊玉佩,給上官輕塵發了個訊息過去,將目前的情況簡單說明了一下。
雖說上官輕塵是雪兒的哥哥,但是,以上官輕塵到處歷練,四海為家的行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這附近,萬一距離這里很遠,就算御劍飛行也是趕不及的,那也只能再另外想辦法了。
幸好,百里驚鴻的運氣還算不錯,沒過多久,上官輕塵便回復了一條信息過來,說三天后一定趕到,叫他先不要輕舉妄動,等他來了再一起行動。
時光匆匆,三天的時間,彈指一揮間,在這三天里,耶律炎沒有再出現在上官吹雪的面前,據說是準備婚禮去了,而且根據各國的傳統,據說成親前三天新郎新娘是不能見面的,這也許就是為什么耶律炎要等待三天的原因吧,沒想到狂妄霸道無法無天的耶律炎,居然也有這么迷信的時候。
但不管怎么說,上官吹雪還是過了三天無人打擾舒舒服服的日子。
在這三天里,耶律炎忙得暈頭轉向,滿懷期待,而百里驚鴻則等得焦頭爛額,提心吊膽。
上官吹雪則是閉關修煉了三天。
在這三天里,整個陵云國都沸騰了,男女老少凡是長嘴巴的,都在議論著國君的立后大事。
最淡定的莫過于當事人上官吹雪了,當三天過后,耶律炎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她還在沉迷于修煉。
三天過得好快呀,真想一直就這么修煉下去,當上官吹雪見到耶律炎的那一刻,臉上所掛著的,便是這種遺憾的表情。
耶律炎冷俊的臉上一暖,原以為今天過來這里,會遭到一頓痛罵,沒想到雪兒居然一臉安靜地在修煉,一種家的溫暖油然而生,仿佛他們是老夫老妻一般,丈夫出門幾天,妻子在家安靜等待。
“雪兒,我們該去祭天了。”耶律炎柔聲,長臂一伸便將上官吹雪攬在了懷里。
上官吹雪一句話也沒有說,默默地點了點頭,起身便隨著耶律炎出了房門。
耶律炎的個性,上官吹雪很清楚,越是反抗,他越是不會放手,索性就順從點,省下力氣好尋找機會逃走。
見雪兒如此乖順,耶律炎心情大好,冷峻的臉上浮上一絲寵溺,看向上官吹雪的眼神都快能夠溢出水來了。
幸虧這個時候上官吹雪剛巧低著頭,否則上官吹雪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各懷心事的兩人,很快便來到了祭天的地方。
根據陵云國的風俗,帝王立后,先要祭天,然后才是立后的一系列復雜程序。
祭天,對于別人來說也許是大事,但是對于耶律炎來說,那只不過是走一個程序罷了,他萬萬沒有料想到,居然有人會這么大膽,將他們攔在了祭天的路上。
來人一身青衣,墨發垂腰,明明是一個清雅俊朗的人,可是此時看起來,渾身上下居然籠罩了一層邪魅。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官輕塵。
“哥,你怎么來了?”一見來人,上官吹雪驚呼出聲,幸好上官輕塵一直熱衷于去各種險地歷練,因此陵云國認識他的人并不多,還以為慕容霜有個長得這么俊的哥哥,所以對于上官吹雪的身份,也沒怎么懷疑。
沒想到上官輕塵居然會選擇正面迎擊,正隱身在暗處的百里驚鴻心中一驚,恨不得跑出去將上官輕塵給攥回來,但他向來是個冷靜之人,這么沖動的事情自然是要克制的,上官輕塵已經暴露了,他不能再跟著暴露。
“原來是大舅子來了。”耶律炎冰眸一閃,唇角含笑,俊逸的臉上滿是熱情,“我之前還在擔心,霜兒沒個親人在身邊就出嫁,會不會有失落感,如今大舅子來了,剛好彌補了霜兒的遺憾。”
“霜兒出嫁,我這個做大哥的,總得準備些嫁妝。”上官輕塵唇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單手一翻,一大堆如雨絲般輕細的火靈針出現在了他的手掌心,眾人還來不及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發現皇上四周的侍衛集體倒地,而那位準新娘慕容霜,和她那位憑空出現的大哥一起,居然憑空消失了。
百里驚鴻的眼睛眨了又眨,確定自己不是產生幻覺后,便隱身在暗處繼續觀察,心中充滿了疑惑。
帶人瞬移,那是神階才能達到的境界,對于普通凡人來說,想要自己瞬移都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了,更何況是還要帶個人,而上官輕塵尚未突破神階,以他的修為,想要帶人瞬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動用了逆天的手段。
然而,任何逆天的手段,都會帶來逆天的反噬,希望上官輕塵不要發生什么不測才好。
大婚前夕,新娘被自己的哥哥給拐跑了,這令耶律炎臉面盡失,徹底抓狂,雖然,對于臉面這種東西,耶律炎從來都不曾放在眼里,可是,到手的洞房花燭沒了,朝思暮想的人兒消失了,前一刻他還滿臉幸福地摟著心上人,下一刻卻要孤零零地面對一個爛攤子,前后反差實在太大了,耶律炎沒有發瘋已經算是不錯了。
好不容易有了點溫度的耶律炎,此刻滿臉冰霜,簡直比天山上的冰山還要冰,他親自帶著侍衛,像瘋子一般尋找著上官兄妹,都快要掘地三尺了,就連深山老林都不放過。
連續好幾天的搜尋,令耶律炎筋疲力盡,身心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整個人也跟著消瘦了一圈,原本就沒有什么笑容的人,此刻變得都快成冰雕了,可以想象,此時此刻,上官吹雪真要落到他手里,那結局,是完全可以預料得到的了。
耶律炎做夢也不會想到,此時的上官兄妹,早已經離他十萬八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