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在附近?”上官吹雪一愣,但很快便回過神來,既然來了這里,遲早都要跟他們撞上的,擇日不如撞日,早點見到也好,雖然她現(xiàn)在又肥又丑又沒有玄氣,但是,不管怎么說,她都是堂堂花家大小姐,青天白日之下,在這鬧市區(qū),量他們也不敢對她怎樣!
雖說她現(xiàn)在的身子骨是重了點,但是,劍術(shù)和武功,也還是能使得上的,雖說缺了玄氣的支撐功力大不如前,但是對付這兩個渣滓,應該沒多大問題的。
“嗯,上官小姐,你跟我來。”花凌緋一邊說,一邊帶著上官吹雪來到了一個地方。
這里距離鬧市區(qū)有一段距離,是花家后面的一個小山坡,屬于花府后花園,只不過,因為地勢有點高,所以平時這里沒什么人過來,倒成了賈婉惠和花凌羽約會的好地方了。
透過層層疊疊的花草樹木,上官吹雪看見了一副噁心的畫面,凌亂的頭發(fā),撕碎的衣服,兩幅若隱若現(xiàn)的身子,外加一陣陣媚骨的發(fā)春叫聲,是個人都知道這對狗男女干了點啥了。
果然,春天到了,禽獸全都發(fā)春了。
幸好有東西擋著,所以上官吹雪望過去的視線并不清晰,否則她估計得吐上個三天三夜吧?
“看我怎么對付他們!”花凌緋早就氣得快要吐血了,并不是因為吃醋,而是因為生氣。
這對狗男女,一個是她爹救回來的,另一個則是她救回來的,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居然將她給殺了,如今還在她的地盤上干這種骯臟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花凌緋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男女之間卿卿我我啥的,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問題的關(guān)鍵是,這個該死的男人,曾指天指地地說非她不娶,而這個該死的女人,曾經(jīng)說過會用她的生命來報答她的,可如今,他們都干了些什么?
報答,她從來沒有想過,但是起碼,不要這么傷天害理好不好?
殺了她之后,他們非但沒有半點后悔內(nèi)疚,居然還在她的地盤上,上演這種噁心的激情戲,這讓她情何以堪?
“你不要沖動!”上官吹雪低聲道,“你不是希望我替你報仇嗎?你這樣擅自行動,那還找我干什么?”
感情這種事情,上官吹雪向來冷靜,更何況她根本就不是當事人,自然能夠保持住該有的理智。
“好,我聽你的。”花凌緋強壓下心中飛竄著的怒火,低聲道,“那依你之見,我們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
“等!”上官吹雪話音一落,便取出一本醫(yī)書,自動屏蔽掉外界的所有聲音,認真看起醫(yī)書來。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你竟然還看得下醫(yī)書?”花凌緋的聲音里充滿了匪夷所思,她從來沒見過這么淡定的人。
“不看醫(yī)書難道聽那對野鴛鴦叫春嗎?”上官吹雪頭也不抬地看著醫(yī)書道,“對了,我看醫(yī)書的時候心無旁騖的,他們什么時候不叫春了,你提醒我一下。”
聞言,花凌緋滿臉黑線,如果她有臉的話。
時間悄然流逝,上官吹雪的醫(yī)書翻了一頁又一頁,直到花凌緋的聲音再次從耳畔響起:
“上官小姐,他們好了,那現(xiàn)在咱們該怎么辦?”
“跟蹤。”上官吹雪淡淡地合起醫(yī)書,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準備起身。
“他們好像沒有離開的意思,看樣子,似乎打算聊天。”身為能量鬼,自然可以近距離接觸他們的了,所以沒過多久,花凌緋便又探到了最新動向。
“那就聽聽他們聊些什么。”上官吹雪重新坐了下來,準備做一個偷聽者。
“上官小姐,我們這么做,會不會太不夠光明磊落了?”花凌緋的言語中充滿了尷尬,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道,“其實,一男一女花前月下的,還能說啥呢?”
“那可未必。”上官吹雪的唇角揚起一抹大大的嘲諷,冷哼一聲道,“花凌緋,你不要以為男人在這個時候會說什么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的話,恰恰相反,越是在這個時候,男人越是不會說那樣的話。”
“為什么呀?”這下,花凌緋還真的就想不明白了,這兩人做都做了,難道還在乎說那些噁心的話么?
“知道男人為什么要說甜言蜜語么?那是為了得到女人,既然人都已經(jīng)得到了,那就變成多此一舉了不是?”上官吹雪淡淡地道。
“上官小姐,你懂的好多啊,你是怎么知道的?”花凌緋聞言,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語氣中充滿了崇拜,她怎么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天底下的男人,基本都是這樣的,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只能說明,以前的你,真的被你父親保護得太好了。”上官吹雪輕笑著解釋道。
她自然不會告訴花凌緋,這些,都是血的經(jīng)驗,是無數(shù)戰(zhàn)爭積累出來的經(jīng)驗,兩國打仗,情報是關(guān)鍵,間諜無處不在,而女間諜,最擅長從床上盜取消息。
她是發(fā)號施令的人,懂的,自然要比別人多的多,這事關(guān)萬千生命,不得不謹慎。
然而,床上的那些爛招她全都避開了,但始終避不開戰(zhàn)友情深,并肩作戰(zhàn)的情,生死與共的義,她最終還是輸在了感情上。
宇文焰,滅國之仇,不共戴天,終有一天..
“真是不要臉的狗男女,我真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了他們!”就在上官吹血胡思亂想之際,花凌緋的聲音從耳畔響起,上官吹雪將散亂的思緒收起,仔細地偷聽起賈婉惠和花凌羽的話來。
“羽哥哥,你說咱們這要偷偷摸摸到什么時候呀?”這是賈婉惠的聲音。
“你別著急,我已經(jīng)跟義父求親了。”這是花凌羽的聲音,聽聲音,似乎有點不耐煩。
“那死老頭子怎么說?肯定又是不同意吧?”賈婉惠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我不管,羽哥哥,那死老頭子又不是你的親爹,你干嘛非要征求他的同意不可呀?咱們遠走高飛,讓那死老頭子找不到你。”
“遠走高飛?你說得輕巧,咱們靠什么過日子呀?江湖賣藝嗎?”顯然,花凌羽并不想放棄在花家的榮華富貴,所以,對賈婉惠也變得越來越?jīng)]有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