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廢物!不但長得丑,沒修為,而且連記性都這么差,真不知道南宮玥看上你哪一點了。”袁心雅冷冷地道,咬牙切齒地將各種死法又重新說了一遍。
上官吹雪佯裝認真地聽著,然后一臉無辜地望向袁心雅道:“我覺得,那些死法都太便宜我了,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什么?”袁心雅原本以為花凌緋會嚇得渾身發抖,誰知道她居然嘲笑她給的死法不夠狠辣,于是沉著臉道,“那你說,你想要怎么個死法?會比我剛才說的那些還要可怕?”
“當然,古往今來,酷刑榜上第一位的是什么你知道嗎?”上官吹雪循循善誘地問道。
“不知道。”袁心雅一臉茫然地搖搖頭,她和上官吹雪不同,從小到大最多也就是宅斗,能想出那么多殘酷的死法已經自我感覺很厲害了,實在想不出來還有比這更厲害的死法。
“你聽說過凌遲嗎?”上官吹雪淡淡地問道。
“沒有。”袁心雅皺眉道,“那是什么?”
“那是從古到今最殘酷的一種死法,接受刑法的人要在身上隔無數刀才準死去,這非常考驗劊子手的能力,到目前為止,人類最高的記錄一直保留在一千刀,所以很多女人都喜歡罵那一句,你個殺千刀的,如果受刑者在未滿一千刀就死去的話,那劊子手是要受罰的,怎么樣?要不要試試?”上官吹雪思路清晰地解釋道,仿佛那個要接受刑罰的人不是她一般。
沒想到世間居然還有這么殘酷的刑罰,袁心雅一臉狐疑地望向上官吹雪。
眼前的女人也太詭異了點吧,千刀萬剮的酷刑,就算是男人也承受不起,她居然主動提出來,而且身上一刀一刀地切割,整個身體勢必都要露出來,這里好歹也有六個男人在,不但要承受劇痛,而且還要面對羞辱,尊嚴更是喪失殆盡,她為什么要對自己這么殘酷?
“不要跟她啰嗦,也不要聽她胡說八道,趕緊一刀結果了她,這里畢竟是鬧市區,雖然這個位置比較偏僻,但是難保不會有人過來。”見袁心雅遲遲不動手,一個殺手終于忍不住了,急忙出言提醒道。
殺手這個職業,是非常危險的,時間對于他們來說,絕對是最重要的,速戰速決是殺手最為重要的原則,時間拖得越久,變數就越大,風險也就越大,花凌緋唧唧歪歪廢話連篇,擺明了是想要拖延時間,絕對不能上當。
“你們殺手最是沒有情調了,只知道一刀結果一個人的性命,純碎為了賺錢,動作越快賺得錢就越多,但是這位小姐跟你們不一樣,她恨我,一刀結果了我她肯定不痛快。”上官吹雪冷哼一聲,然后轉眸望向袁心雅,“如果你甘心的話,你就一刀結果了我,對我來說,這是好事,求之不得,你動手吧。”
話音一落,上官吹雪便雙眼一閉,一副任你處置的模樣。
“一刀結果了你?你想得美!”袁心雅自作聰明地道,“你別以為你以退為進我就會上當,你故意讓我凌遲你,其實目的還不是希望我一刀給你個痛快,別做夢了,你那點小心機,還能逃得過我的眼睛?我不但要凌遲你,而且,我要先在你的肥臉上刻字。”
“刻,刻字?”上官吹雪吶吶地道,“刻什么字?”
上官吹雪假裝害怕,其實心中算計著,刻字好呀,刻字的速度最慢了,絕對是拖延時間的好辦法。
“刻一個淫字!”袁心雅一臉得意地道,“就算死,我也要讓你以最為不堪的方式死去,讓南宮玥一想起你就想吐。”
“不要啊,你剛剛不是說要一刀給我一個痛快的么?你怎么說話不算話?那邊那位大哥,求求你一刀給我個痛快吧,這女人臉上要是刻下一個淫字,來生就會入青樓..”似乎是為了配合袁心雅的得意,上官吹雪眼珠子一轉,苦苦哀求了起來。
“哈哈哈哈,你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來了?我就知道,你說了那么多廢話,無非是在用激將法,以退為進希望求個痛快,你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這個淫字,我是刻定了。”袁心雅一邊說,一邊舉起手中的匕首,“你放心,我會刻得盡量漂亮一點..”
冰冷的刀尖劃破上官吹雪的臉,鮮血沿著割破的肌膚緩緩滲出,皮膚的割裂聲在寂靜的小森林中異常清晰,上官吹雪只覺得臉上傳來一陣刺痛,那刺痛慢慢溢散,無止無休,仿佛永遠沒有盡頭。
“痛吧?這才割了一刀,還有九百九十九刀,你慢慢享受吧。”鮮血沿著匕首柄子漫入袁心雅的手心,她如惡魔一般冷笑著,繼續努力地操著刀。
上官吹雪默默地承受著臉上傳來的劇痛,心中思念著遠方的親人,鵬弟,牧寒,宸兒,熙大哥,塵哥哥..
還沒有跟你們告別呢,雪兒說什么也不能死去,就算要死,也要完成所有心愿,了無遺憾地死去。
淚,滑落臉頰,和著血水,最終滴落口中,那咸腥的滋味,上官吹雪永遠也不會忘記。
“喲,哭了?你不是很勇敢的么?這個叫什么凌遲的方法,還是你教我的呢,怎么這會兒終于知道怕了嗎?我就知道你剛剛是在以退為進,希望我能給你一個痛快,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上當,謝謝你教了我這么好的酷刑,從此以后,人生又多出了不少樂趣來。”袁心雅一邊在上官吹雪的臉上刻著淫字,一邊得意洋洋地冷嘲熱諷著。
劇痛下的時間,總是過得那么緩慢,終于,袁心雅刻完了一個淫字,然后開始思考該在什么部位動刀子了。
“要不,在你的胸口也劃上幾刀玩玩吧?”袁心雅的目光對準上官吹雪的心窩,這個女人似乎對心窩特別感興趣,估計挖心什么的沒有少干。
“太好了,終于可以解脫了,快,胸口刻字最好玩了,你趕緊動手吧。”上官吹雪似乎終于松了一口氣,迫不及待地催促著,神情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