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月兒,你沒資格!”蘇渠這樣一說,蘇炎整個臉色都變了,小北落被皇帝親封了瀾郡主封號,在這里,她便再也不是蘇北落了,那蘇渠是什么意思?
大庭廣眾之下說她的母親是月兒-
“蘇渠,再多說一句,本宮剁了你。”蘇炎是真怒了,“瀾瀾是本宮認養的義女,跟月兒沒半點關系,你如此胡說八道,是在打皇上的臉么?”
蘇渠當即聳聳肩,一副無辜的模樣,“只是這瀾郡主和當年的月公主長的太相似了,本王一時怔神,不小心脫口而出了,自然,瀾郡主與月公主能有什么關系呢。”
說完他就是淺淺一笑,好似剛剛他什么都沒做似的。
遠方,一雙眼也正落在他們身上,隔得太遠了,聽不到蘇渠跟他們說了什么。
只是從那個角度看去,好似蘇渠與蘇炎蘇北落二人的關系很是親密一般。
“雪妹妹,這是干什么呢,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身旁有幾個少女路過,當即就順著她的眼神看了過去。
只見九王和太子都圍在蘇北落身邊,即便知道她是太子的義女,看見眼前這幅模樣這些少女也是覺得心中不舒服了。
她們都是皇親貴胄之女,郡主這樣的身份的,也有那么一兩人。
“那不是皇上新封的瀾郡主么?”眾人盯了蘇北落看了一會兒,才有人說道。
這話啊,滿是酸溜溜的醋意,誰都知道皇帝對這位瀾郡主可是好的不得了,賜封的東西,那簡直比親生的公主還奢侈。
“嘖嘖,當初九王幾乎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將自己那寶貝琴送給她了,聽說那小賤|人只是回了一籠包子-”
“可不是么?也不知是哪里冒出來的小蹄子,一來就享盡萬千寵愛,也不知道太子和九王是什么心思。看這幅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太子和九王是在為一個小蹄子爭風吃醋吶。”
“從小就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長大了也必定不是什么好東西,小狐貍精!”
一群女人站在遠處嘰嘰呱呱的討論著,似乎根本就不需要鄭雪依從旁挑唆,見不得別人過得比自己好,見不得東蒼國最有身份的男人們將一個來路不明的小蹄子寵上天,這是她們的共鳴啊。
“說起來,芳菲姐姐不也是郡主么,今天姐姐可一定是要壓下那小蹄子的氣焰,看看那些公子們的目光,個個盯著那小蹄子目瞪口呆的,以后啊,指不定整個東蒼的皇族公子都要淪陷在她身上了,到時候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么?”眾人對蘇北落一陣冷嘲熱諷之后,鄭雪依就開始挑事兒了。
冷芳菲,藩王冷晉小女兒,是東蒼國出了名的冷美人兒,年芳十七,總是喜歡穿一身冰藍色的裙子,平日間不茍言笑,大概是因為被扣留在皇都做牽制藩王的籌碼,她似乎很難相處,除了對幾位皇子和皇帝,她幾乎對人都沒什么有笑容。
對外來說,是個極難相處的人。
偏偏東蒼皇都之中,有不少貴族公子就喜歡她這樣的,冰清玉潔的,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似的。
有好事者,甚至給她冠上了東蒼第一冷美人的名號。
冷芳菲不過是剛好從這里經過,聽見這群女子七嘴八舌的討論,駐足看了蘇北落片刻而已。
鄭雪依立馬就站出來將她當槍使了。
“是啊是啊,芳菲郡主才是我們東蒼的第一美人,這次狩獵,絕對不能讓蘇瀾那個小蹄子搶了風頭。”一群女人回頭看見冷芳菲,立即就開始附和起來,反正她們想看熱鬧又不想出力,就指望著冷芳菲狠狠的踩那小蹄子的臉。
冷芳菲一語不言的盯著蘇北落的方向,她有著一雙十分漂亮的眼睛,像狐貍眼,雙眼皮,眼角微微上翹,眼梢處施了淡淡的藍色眼影,像是一朵暈開的藍色妖姬般美麗。
不妖不魅,反倒給人清新脫俗的雅致感。
她的目光在蘇北落身上停留了片刻,冰美人兒的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只是看到蘇渠對蘇北落堆著的那一臉笑,似乎整個人都不舒服了。
只是她極善于隱藏,就是真的不爽,也沒將這份不爽表現在臉上,她不是面癱,只是臉上常年都帶著不化的寒冰。
“我沒興趣。”過了半天,她才冷冷的吐出這么一句話來,然后輕輕的綰起袖紗,走路不帶聲的離開了。
鄭雪依好似當眾被她打了個耳刮子似的,難堪極了,她這扇陰風點鬼火的功夫,到了冷芳菲這里,怎么就不奏效了呢?
她才不相信這個女人一點嫉妒之心都沒有。
對于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美人兒來說,被搶風頭這樣的事,簡直就比被啪啪打臉還難受。
“哼,還真當自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了。”她低聲嘀咕了一句,這一招煽風點火不奏效,身邊的那群嘰嘰呱呱的女人們似乎也失了興趣。
她們好歹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就她們這些人,論長相,論身份的確是沒一個比得上瀾郡主的,原本還是指望著冷芳菲將那個小蹄子收拾一頓的,看看人家冷美人兒根本就沒興趣,她們就像是陽|痿|了一樣,紛紛掛起一副苦瓜臉。
冷芳菲哪里是不給鄭雪依面子,這是連她們的面子也不給啊。
“我就不信你一點都不嫉妒。”等到冷芳菲走遠了,鄭雪依又憤恨的說了一句。
已經走遠的冷芳菲停了一下,冷冰冰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幅度來。
鄭雪依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求得姑姑帶她來皇族狩獵,成為太子妃已經沒指望了,她已經降低了目標,至少得成為某個受器重的皇子的王妃,而九王素來與姑姑走的近,自然是最好的人選。
只是她好像是看不懂九王對蘇瀾那小|賤|人的態度,連最寶貝的天玄琴都送給了她,對于鄭雪依來說,著就好像是九王送給蘇北落的定情信物一樣,對她來說真是打擊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