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源的大廳之中。
韓軒逸一臉差異的看著面前坐在沙發(fā)里的凌源跟薛麗麗,眼神里更是不解的神色問兩人道:“凌源,薛麗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白綾失蹤了?”
凌源滿臉的焦急,但是還算沉穩(wěn),可一旁的薛麗麗卻是突然抽泣了起來,嘴里更是喃喃自語著什么。
凌源看了眼開始抽泣的薛麗麗,隨即將目光看向了面前的韓軒逸,斟酌了會這才說道:“從昨天晚上,白綾就沒有回來,我們也跟朋友確認(rèn)過了,都沒有見過她!”
凌源說完之后嘆了口氣,雖然他很清楚白綾有時候也會出去過夜,但是都會跟自己打聲招呼確認(rèn)過的,從來不會讓自己擔(dān)心,而昨天一夜未歸卻是連一條短信都沒有來過,這讓他不得不開始擔(dān)心起來。
聽完了凌源的敘述,韓軒逸的眉頭緊緊地所在了一起,眼神里的擔(dān)憂展露無遺,他一步步的來到凌源跟薛麗麗對面的沙發(fā)坐下,許久沒有說話。
僅僅幾秒鐘之后,韓軒逸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些道:“確認(rèn)過白綾的手機(jī)嗎?”
凌源知道韓軒逸問的什么,隨即眼神一冷一臉失望跟自責(zé)的說道:“確認(rèn)過了,手機(jī)一直關(guān)機(jī)。”
“那她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去做什么了?”韓軒逸漸漸的開始變得冷靜下來,畢竟白綾失蹤不是一件小事,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對手搞的鬼也說不定,如果是那樣的話事情可就復(fù)雜了。
聽到韓軒逸沉著冷靜的問話,凌源本來焦急的心也稍微的放下了一些,他也知道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靜,首先不能亂了自己的方寸。
“白綾是昨天下午離開的,說要去超市買些東西,所以我也沒有太在意!”凌源一邊回想這一邊說道。
聽完了凌源的回答,韓軒逸再次陷入了深思之中,開始過濾著凌源的話語,試圖找到什么,許久后才開口問面前的凌源道:“白綾離家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
“這個……。”凌源再次回憶著當(dāng)天發(fā)生的事情,但是任憑他如何努力卻是沒有找到白綾絲毫異常的地方,只能無力的沖著面前的韓軒逸搖搖頭嘆了口氣道:“沒有!”
“哎!”韓軒逸也跟著嘆了口氣,既然沒有異常,那么白綾的失蹤就不會那么簡單,隨即將目光落在了還在抽泣的薛麗麗的身上問道:“白綾有沒有跟你說過什么?”
薛麗麗聽后只是搖頭,然后繼續(xù)哽咽起來。
此時薛彪從外面焦急的沖了進(jìn)來,進(jìn)來之后直接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一個大活人會突然失蹤了?”
看到?jīng)_進(jìn)來的薛彪幾人相互看了幾眼,然后都紛紛嘆氣低頭。
見到眾人沉默,薛彪心中雖然著急,但也只能來到幾人的面前做了下來,目光則是落在了韓軒逸的身上。
沉默良久,韓軒逸這才抬起頭看著面前的薛彪冷靜的說道:“你先別著急,具體原因我們也是不清楚,畢竟信息實在是太少了。”
“那有沒有報警?”薛彪繼續(xù)問道,說話間他的目光已經(jīng)落在了凌源的身上,畢竟怎么說起來白綾的失蹤不會那么簡單。
凌源也是在此時感受到了薛彪射來的目光,只不過他沒有抬頭,而是輕聲道:“沒有,畢竟我們還沒有確定具體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白綾是被綁架的,如果我們報警的話……。”
說道這里的凌源聽了下來,因為他真的不敢想象失去了白綾他會怎樣。
眾人的目光也在同時看向了滿是頹廢的凌源,畢竟對于現(xiàn)在的形式,沒有人比凌源更加傷心了。
一時間眾人都安靜了下來,除了呼吸聲在沒有其他的聲音了,每個人都在思考著一個問題,那就是白綾究竟去哪了。
大概過了幾分鐘,韓軒逸這才站起了身子,然后將目光再次放在了凌源的身上說道:“我們還是去找找吧!”
凌源聽后點點頭,為今之計也只能先去找找看,或許白綾只是迷路了。
“嗯,那我們分頭去找找吧!”
眾人也贊同的點點頭,然后各自去尋找白綾的蹤跡,每個人也是抱著希望,希望白綾沒有出任何的事情,因為他們不想白綾出事。
在尋找的途中,韓軒逸一直在思考白綾為什么會不見的原因,按照凌源說的既然白綾沒有任何的異常,那么也不會失蹤,那么被人綁架的可能性就高了。
可是韓軒逸又反過來想了想,雖然自己的對手讓人氣憤不已,可再怎么說綁架也是犯罪,如若為了敵對走上犯罪的道路玉清余力都是說不通的。
“白綾,你到底去哪了!”韓軒逸看著繁鬧的大街,嘴里不由的喃喃自語。
眾人都焦急的尋找著白綾的下落,只不過任憑他們幾人如何的尋找卻是沒有一絲白綾的消息,不由的讓眾人心灰意冷起來。
幾人就這么一直尋找著,一些好友也是得知了白綾失蹤之后幫忙尋找,一直到了接近凌晨十分,眾人才回到了凌源的住所。
韓軒逸目光掃過每一個人,見到眾人都是垂頭喪氣的模樣心中不由一緊,但也不能就此放棄,隨
即抬頭對著眾人打起道:“我們明天繼續(xù)找,肯定會找到的!”
說完后韓軒逸的目光更是落在了凌源的身上,只見本來意氣風(fēng)發(fā)的凌源現(xiàn)如今居然滿是疲憊,這也難怪,本來公司就給他很大的壓力,現(xiàn)在再加上白綾的失蹤,對他的打擊肯定是不曉得。
“凌源,沒事的,白綾肯定會沒事的!”說話間韓軒逸輕輕的拍了拍凌源的肩膀安穩(wěn)他。
“嗯!”凌源深知道韓軒逸是為了安慰自己才這樣說的,只不過他也不是那種隨意就放棄的人。
一旁的薛彪也是感受到了韓軒逸的決心,隨即層的一聲站起身來大聲道:“明天繼續(xù)努力,一定會找到白綾的,加油!”
也不知道時不時被薛彪的信心所感染,本來一蹶不振的氣氛在眾人的眼神里漸漸的散開,一種叫做決心跟希望的東西漸漸的升騰上來。
隨后的幾天里,凌源不僅要抽出時間照顧自己的公司,還要拿出精力去尋找白綾的下落,對他來說白綾已經(jīng)是他的全部了。
其他人也是趁著這一段時間不停的努力著,每一個人都沒有放棄尋找白綾的希望,雖然已經(jīng)找了該找的每一個地方。
凌源開著車子行駛在馬路上,目光則是放在了路邊的行人上,試圖從里面尋找到白綾的身影,然就在過紅綠燈的時候,一個像極了白綾的背影吸引了凌源的注意力,卻是讓他忽略了已經(jīng)亮起的紅燈。
眨眼間,一道刺耳的剎車聲跟汽車相撞的悶響聲響了起來,凌源只覺得自己的腦袋撞在了堅硬的金屬上,隨即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醫(yī)院之中。
韓軒逸急匆匆的來到了病房的門口,在他聽到凌源出車禍之后,心差點掉在了地上,還好沒有什么大礙,只不過最近是不是他們沒看黃歷,一件事接著一件事沖著他而來,讓他一點喘息的機(jī)會都沒有。
推開病房的大門,在看到躺在床上沒有什么大礙的凌源后,韓軒逸不由的松了口氣。
“你是想要嚇?biāo)牢覇幔 闭f著韓軒逸走到了凌源的床前,目光則是掃過他的全身。
凌源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碰到這樣的事情,雖然沒又什么大礙,可是近幾天則必須在醫(yī)院之中度過了。
“還好沒什么大礙,只不過這幾天要住在著討厭的地方了!”
“行,能說出這樣的話表示還死不了!”說著韓軒逸將審視的目光收回來,然后一臉認(rèn)真的問道:“醫(yī)生怎么說?”
午后的陽光照射進(jìn)醫(yī)院,凌源的病房里,薛彪看著昏迷不醒的凌源,問一邊的哥們,“知道怎么回事了嗎?查沒查清楚?”
酒吧的幾個人嘆了口氣,道:“沒有,他們家里給的說法是他晚上自己出去飆車,然后被車給撞了。”
薛彪一拳打在醫(yī)院的墻上,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旁邊的一個弟兄機(jī)靈的說道:“彪哥,恐怕他們家有事啊。”
薛彪冷笑道,“那得看是什么事了,好事當(dāng)然行,但是假如不是好事那咱們也只能讓他變成壞事。”
聽完這個哥們的話,薛彪剛想說什么,卻突然看到,原本躺在病床上好好的凌源,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原本蒼白的臉色都被憋成了通紅,薛彪趕緊將他扶著坐起來,用力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卻依然不見好轉(zhuǎn)。
最后只得讓哥們看著他,而自己轉(zhuǎn)身出去找大夫了。
走在醫(yī)院的過道上,薛彪止不住的嘆息,“事情怎么這么多?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突然引起了薛彪的注意,下意識地,薛彪抬頭一看,詫異地道:“閆曉晴?”
閆曉晴看著眼前的人也是一愣,道:“薛彪?”
“你怎么在這里?”薛彪問道。
閆曉晴聽到薛彪這么問,神色突然冷淡了許多,“我怎么在這,跟你有關(guān)系嗎?”
薛彪冷笑道:“還真是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要不是因為你是韓軒逸的女人,我會對你有半毛錢的興趣?”
閆曉晴輕笑了一下,“你誤會了,我跟你說的那個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們僅僅只是陌生人而已。”
薛彪此時心里卻在琢磨,閆曉晴到這里干嗎?專門來看凌源的?不像,她跟凌源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怎么可能會過來看他?可是如果是她身體有什么問題,身體不舒服,也不應(yīng)該來這一層看啊?這一層是婦產(chǎn)科,只有一些獨屬于女人的問題才會在這里檢查。
薛彪從這里走只是路過,在走幾米上了電梯就是凌源當(dāng)時掛號的那個診室了,卻萬沒想到竟然在這里碰見了這個熟人。
薛彪看著閆曉晴手里的袋子,問道:“你拿的是什么?”
閆曉晴冷言冷語道:“這跟你有關(guān)系嗎?”
薛彪不管閆曉晴目光中對他的冰冷,一個健步?jīng)_到閆曉晴的跟前,一把就將閆曉晴手里的袋子搶了過去,那么快的速度甚至嚇了閆曉晴一跳,以至于連站在閆曉晴身邊的韓飛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搶過袋子,看了幾眼,然后又打量了幾下閆曉晴身邊站
著的男人,薛彪突然冷笑起來,語氣里盡是嘲諷地道:“沒想到啊閆曉晴,你這發(fā)展還挺快嘛!孩子都有了!”
閆曉晴怒道:“你說什么呢?我跟韓飛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
薛彪冷哼一聲,道:“我想那種關(guān)系?我想什么了?我想的是哪種關(guān)系?這才幾天啊?你離開韓軒逸才幾天啊?你覺得你這么做對得起他嗎?”
閆曉晴咬著嘴唇,手指哆嗦了半天,只感覺鼻子發(fā)酸,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韓飛湊到閆曉晴的跟前,問道:“姐,他是誰啊?”
閆曉晴牽強(qiáng)地笑了一下,“沒事,他是剛才那個陌生人的朋友,不要管他,我們走吧!”
韓飛點了點頭,道:“好。”
說完,扶著閆曉晴向樓下走去,一邊走一邊囑咐著閆曉晴,“小心點,看路。”
薛彪想起一往的一幕幕,頓時覺得怒火中燒,滿口的大牙幾乎都要咬碎了,咬牙啟齒道:“你倆給我站住!”
閆曉晴回頭看著他,問道:“有什么事嗎?”
“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薛彪咬牙切齒地道。
閆曉晴輕笑了一下,“抱歉,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改日吧!”
“休想!”薛彪一邊說著,一邊抓住閆曉晴的手不放。
“你放開!”閆曉晴用力搖晃著被薛彪專注的手腕,同時大聲尖叫,“你放開我!”
閆曉晴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罷了,況且她還懷有身孕呢,怎么可能掙脫得了薛彪的右手?
就在這時,一直在一旁站著的韓飛突然一拳打在薛彪的臉上,力氣之大,竟然打得薛彪飛出去了一米開外。
“啊!”閆曉晴尖叫一聲,說實話,韓飛這一下確實嚇到她了,在她印象里,韓飛一直是一個非常乖巧的小弟弟模樣,沒想到一出手竟然有這么大的威力。
要是換在以前,這么有英雄救美色彩的場景,閆曉晴一定會對這個人動心,不過現(xiàn)在閆曉晴的心里已經(jīng)再也裝不下這種東西了。
被韓飛一拳打得趴在地上的薛彪拍了怕身上的土,從地上爬起來,又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道:“行,小子,你有種!”
韓飛看著灰頭土臉的薛彪,淡淡地道:“這個女人你最好不要碰。”
此時閆曉晴的心又被抻動了一下,要是不是那種心如死灰的感覺遍布了她的內(nèi)心,想她現(xiàn)在一定會死灰復(fù)燃的。
薛彪看著眼前這個白面小生似的小正太,不禁大笑起來,“你們這是現(xiàn)實版的潘金蓮與西門慶啊?”
說完,他又故意看著閆曉晴道:“閆曉晴,你這人別的地方我不說,但是眼光確實不錯,先前看上我們家兄弟韓軒逸我就覺得你眼光挺不錯,現(xiàn)在來看,這新找的小白臉也有兩下子嘛!不僅人長得白嫩水靈,活脫脫的一個小正太,而且看樣子力氣還不小,你這天天晚上應(yīng)該都挺享受的吧?要不然孩子怎么會出來的這么快呢?”
閆曉晴突然捂著臉蹲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哽咽呢喃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薛彪看著此時痛苦的閆曉晴絲毫沒有半絲同情心的產(chǎn)生,反而產(chǎn)生了另外一種快感,就像仿佛看到凌源家里的那個新人被打壓一樣,那是他多么希望能夠發(fā)生的一件事呢?
一想起這么長時間以來,自己身邊發(fā)生的這么些個爛事,先是公司里面出現(xiàn)內(nèi)鬼,接著凌源家里勾心斗角的弄出來一個什么新人對凌源的打壓,然后是韓軒逸病倒,這好不容易公司漸漸好轉(zhuǎn),結(jié)果凌源竟然又出了車禍。
其實從心里來說,打死薛彪,他都不會相信凌源是因為飆車而出的車禍,這件事要是跟他們凌家的那個臭小子一點關(guān)系沒有絕對沒可能,不過這些都得等凌源醒過來之后再說了。
眼前更重要的是閆曉晴跟這個小白臉兒,這才剛剛幾天啊?孩子竟然都有了,而且剛才薛彪看了一眼B超,能看的出來,這孩子已經(jīng)有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弄不好早在她還跟韓軒逸好的時候就已經(jīng)給韓軒逸帶了綠帽子了。
這種人,薛彪怎么可能容忍?一想起這些,薛彪就覺得自己血氣上涌,雙手止不住的顫抖,那種無法抑制的想打人的沖動,讓他將目光漸漸從閆曉晴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她身邊的那個小白臉兒——韓飛的身上。
二人拳來腳往,整個醫(yī)院走廊里為滿了人,但是一個敢上去勸架的人都沒有,更有幾個拿著瓜子飲料礦泉水在邊上看戲叫好的。
而閆曉晴則根本拉不住兩人,本身她是女人,力氣就小,況且還有身孕,這兩個大老爺們要是誠心想拼個你死我活,她怎么可能攔的住?
約莫打了大概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走廊的盡頭突然傳來一陣喊叫聲,“彪哥!”
原來是幾個酒吧的哥們見薛彪去了半天,也沒看見他把大夫給找來,以為有什么事給耽誤了,就讓同房的病友先幫忙照顧一下凌源,自己則出去找一下大夫跟薛彪,沒曾想,剛走出去沒多遠(yuǎn),就這撞見了滿身是土,卻依然斗志不減的薛彪。
“別打了,大哥,凌哥現(xiàn)在需要大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