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夏晨遙和風震哲正在家中說笑呢,陳純一臉喜色的來了。
看到她分外高興,母女兩個好久沒有見面了,“媽,你終于來看我了,還以為你把我這個女兒給忘記了呢。”
陳純寵溺的望著她,一副欲語還休樣,風震哲見了,同岳母大人打過招呼后很識趣的退出去,說要出去買點東西。
夏晨遙笑吟吟的望著她,“媽,你是不是有事要說呀,那么神秘,現在震哲走了你可以放心說了吧!”
“晨遙,我要結婚了,下個禮拜天你能來參加婚禮嗎?”陳純微微一笑,從容不迫的說了出來,倒是弄得夏晨遙很震驚。
“媽,你確定嗎?這么快?對方靠不靠譜,別上當受騙了。”她很是擔心,還從沒聽說過老媽戀愛的消息,如今突然傳出要結婚,怎么不驚訝萬分。當年,她和爸爸在一起時是受了蒙蔽,在感情中受到了足夠的傷害,以至于后來一直單身未婚,如今更害怕重蹈覆轍。
陳純溫柔的拉住她的手,“晨遙啊,我明白的你的擔心和顧慮,不會再選錯人了,你就放心吧,只要祝福我就好。”
看著她幸福滿滿的模樣,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唯有祝福了,老媽的下半輩子有了著落,她還是很高興的。
“震哲對你還不錯吧,聽說成天和你廝守在一處,連集團的事情都拋在腦后了。”
“媽,你怎么知道的?”夏晨遙有些羞澀,臉都不由自主的紅了。
“都是你婆婆告訴我的,對了,我這次的結婚對象還是她給我介紹的呢。”
夏晨遙聽了有些不安,“那婆婆對我的印象不是要變得很壞了,覺得是我害得震哲不思進取。”
“不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自己過得開心就好,你婆婆也不會多說什么的。”陳純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兩人又聊了會,陳純因婚禮在即還有很多事要忙,先離開了。
風震哲提著大大的購物袋回來,見到人走了,很是奇怪,“怎么不留媽吃了飯再走,也好讓她嘗嘗我的廚藝,知道我對她這個寶貝女兒有多重視。”
“媽說下周日要結婚呢,讓我們去。”
風震哲聽后倒是反應平靜,滿口答應。
“你都不好奇嗎?什么都不問。”
“瞧你這樣子,恐怕你自己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吧?等到了那天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嗎?”
夏晨遙笑了,“你像是神機妙算似的,全都說中了。”
說話間,陳飛揚又打來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來了句,“下周日來喝喜酒。”
風震哲問,“怎么又有人結婚,是你哥終于找到女友了嗎?”
“我哥呀,算了吧,他就一輩子單身命,是我家老子。”
陳母去世很多年了,陳父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保持著單身,想來如今終于遇到意中人了,倒是很為他高興,“你老子娶的是誰呀。”
說到這,陳飛揚有些氣呼呼的,“他還沒告訴我呢,說要保持神秘感,等到結婚當天我們大家才會知道。”
“又來這招,怎么都是呀。”風震哲隨口說著,
只是想到那天又要去參加岳母的婚禮,時間都湊在一塊了,恐怕他到時候得和晨遙分別去參加了。
陳飛揚沒有聽到他說的,一個勁的在那頭叮囑,“到時候有車子來接你們,一定來啊。不說了,我還得通知其它人去。”
說完電話就掛了。
由于風震哲開了擴音,談話內容夏晨遙聽得一清二楚,“好多人都結婚,湊在一塊了,頭疼。”
“不怕,到時候我們一邊去一個好了。”風震哲笑著安慰她。
夏晨遙嫌呆在家里悶了,要出去走走,他小心的陪伴在左右。
兩人去逛商場,看到前面有個背影很相似,很像是自己繼母的,可是又疑惑,這兩年多來她不是跟著一個男人跑了嗎?不該出現在這個城市呀?這樣想著時腳步不停地往前走,恰好那人又回過頭來,頓時兩人四目相對,夏晨遙愣了下,還果然是繼母,呆了半晌后,喃喃道,“媽。”畢竟從小到大喊了二十多年了,一下子也改不了口,自然而然的喊了出來。
張夢菲怔了下,隨后面無表情道,“別喊我,我不認識你。”說完絕情的走了。
對待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夏晨遙心想,不過再也不會覺得難過了,她們之間的母女情分早就盡了,她過得好與不好都同自己無關了。
風震哲看到她失了神呆站在那,還以為她受了打擊,當即就要打忘情的電話,要讓張夢菲在這個城市消失,他不容許任何人來傷害她。她看穿了他的意圖,搶過電話,“震哲,我沒事的,這么久過去了,早就把很多事都看淡看開了,沒有傷心也沒有難過,就像看到個陌生人一樣。”
“你真的不要緊嗎?”他還是有些不大放心,害怕她是在強顏歡笑。
“真的啦。”夏晨遙拉著他的手走入一家精品店,挑選服裝,心下想的是憑借剛剛那匆匆一瞥,看到張夢菲的氣色很不好,整個人都是有氣無力的,沒有了往日的驕橫,想來過得很不如意,再想著自己老媽,如今是苦盡甘來,過得越來越好了,人生還真是變幻莫測啊。
“在想什么呢,傻呆呆的,衣服拿在手還不去試,是在跟它做無聲的交流嗎?”
聽到取笑的聲音,她才抱歉的一笑,衣服也不試了,看了幾眼后直接走向了收銀臺。
風震哲很爽快的支付了,又臨近午餐時間,兩人去餐廳吃飯。
誰知,剛坐下就覺得不對勁,原來張夢菲獨自坐在鄰座吃午飯呢,一面又滿臉不悅的打著電話,滿口責問的語氣,“你不要回來了,都是騙我的,給我滾吧!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你這個人渣!”罵得又兇又狠,嗓門還很大,很多食客側目而視,而她渾然不覺。
風震哲皺了皺眉,站起身想要去制止她,夏晨遙拉上他的手去了隔壁幾桌坐下,搖頭示意別當回事兒,反正都是陌生人,她做什么都無所謂了。不過照她的情形,看來過得相當不如意,不禁有些可憐了。
“看吧,害人終害己。”風震哲一點也不憐憫她,當年她是怎樣虐待夏晨遙的,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恨不得給她狠狠一頓教訓,只是礙于夏晨遙的面子才沒有動
手,忍耐了下來。
“算了,別管她了。”夏晨遙的心中再也掀不起波瀾,往事已成過往,不堪一提,還是過好當下最緊要。
兩人點了餐,邊吃邊聊,并沒有因為這些事而影響心情,談笑風生的相當不錯。忽然間有個中年男子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直奔張夢菲處,從她手中奪過碗,恨恨的摔在了地下,碗清脆的碎裂聲格外清晰,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兩人也注意到了,不動聲色的觀察著。
張夢菲看到男人前一刻還在電話里跟自己大吵大鬧,如今更是跑到餐廳里來當眾羞辱自己,很是氣不過,拿起桌上的一盆菜直接倒扣在他頭上,瞬間菜汁隨著頭發滴落下來。男人的臉都氣歪了,怒火攻心之下大手一掃,把桌子上的菜全都掃落在地,還指著她罵道,“賤人,別給臉不要臉的,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玩弄你怎么了,你能拿我怎么著?”
張夢菲一聽他這話,又恨又氣,伸手去掐他的嘴,不許他再胡說,指甲劃傷他的嘴唇,鮮血直流,看上去非常恐怖,這一個舉動更加激怒了男人,拽起她的頭發就朝桌子使勁的磕,聲音還很大,張夢菲畢竟是女人,雖然有掙扎可終究抗爭不過,委屈的不得了,周圍的人全都冷眼旁觀看熱鬧,根本就沒有上前來幫忙的意思。
夏晨遙盡管不喜歡她,可也不想看到她被人欺負的這樣慘,挺身要去制止,風震哲按住她,“晨遙,你就是心太軟了,即使過去幫她,也未必會感激的,反而會怨恨。”
“還是幫吧,管她是怨還是恨呢,畢竟曾經是一家人,她也是我爸的老婆,我不能看著她
被人欺負而無動于衷。”
他不再多說什么,徑直上前,三兩下就把那個男人制服了,張夢菲早已羞愧的抬不起頭來,憑著隱約的影子,還是認出是誰幫了自己,什么話都沒說,捂著臉跑了出去。
那個男人還在不滿的叫囂著,“小雜種,快放開我,誰要你多管閑事!”
風震哲聽了,不說一句話,直接給他嘴巴上一拳,打得他的嘴唇瞬間紅腫起來,再也說不出一句話,隨后拉上夏晨遙離開了。
“震哲,多謝你。”
“傻瓜,我們之間那么客氣干嘛。倒弄得像外人似的。那個張夢菲也太沒有眼光了,這樣渣的男人都要,是有多饑不擇食。”
“她也是選錯了人,想來也吃了很多苦,受了不少教訓。”
“我看她未必會醒悟,隨她去吧,眼不見心不煩。”
誰知,風震哲竟然全說對了,她竟然出現在了陳純的婚禮上,還把整個婚宴攪合的一團糟,更是當眾指著夏晨遙,大罵她是私生女,為了勾搭上風震哲不擇手段。
周日很快就到了,毫無征兆的,陳飛揚派人來接兩人,他們早就商量好了,一家去一個,風震哲走之前不放心,派人送夏晨遙到陳純的婚禮現場,安頓好后才肯走。
誰知,兩人一前一后抵達的是同一個地方,市里最頂級的酒店門口擺放著的是陳飛揚老子和夏晨遙老媽的大幅婚紗照,一時間兩人都愣住了,隨后又笑,“想不到原來是一家,還真是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