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安排的就是和我有關嗎?哼,能和我有什么關系?林天傲,你這么說到底什么意思?”凌羽安淚流不止,精美的妝容都花了,彩妝混合在眼淚中流下來,打濕了她身上昂貴的衣衫。
肅然疼的直揪心,姐姐那可是白色的啊,白色的有木有。
“你真的不知道嗎?”他還需要確認一下,凌羽安憋著胸口怨氣,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如果知道就好了,也算逆襲一下,少讓你這么囂張。”
“胡說你,你和那個人分明還在洗手間門口說話來著,你以為我……”肅然瞪大的眼睛突然縮小下來,她一時著急,忘了有些話不能說。
凌羽安也懵了,狐疑的看著她,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也是傻,這話一出不就是證明肅然說對了嗎?林天傲臉色一沉,冷冷的盯住了凌羽安,但還有個問題要事先解決,他一把抓過肅然的小臉,聲音如同深淵傳來一般低沉:“說,你做了什么?”
這樣肅然哪里還敢不招,伸手指了指凌羽安脖子上面的鎖骨鏈:“就是這個。”
林天傲看了看那精美的鎖骨鏈,原來是以前肅然出任務時候他送給她,讓她隨身佩戴的,能遠程監(jiān)聽,凌羽安一聽,輕咬著嘴唇,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林天傲,你要是不信任我,可以趕我走,跟我離婚,或者直接殺了我都行,為什么要一次次的利用我,還要把我最后一點尊嚴都拿去踩碎,肅然,實話告訴林天傲,在洗手間門口我和那人說什么了?我是叫出他的名字,還是跟他親熱來著?”
肅然啞口無言,他們倆的對話確實沒什么水分,故而心虛的回答:“我也沒聽好,就聽那人說以為你死了,沒想到你還活著什么的話。”
“哼,就這樣,我就成了和他認識了?我失憶了你們懂不懂,失憶知道嗎?你們能想象一個對這個世界陌生無比的人,還要勉強的活著有多困難嗎?我把你們當成親人,想盡辦法的討好,呵護,結果你們總是對我不放心,我真不明白,我以前是有多么不堪,會讓你們一個個的怕成這樣?”
凌羽安哭的視線都變得模糊,她抬手抓著那精美的鎖骨鏈,狠狠的一拽,硬是把它從脖子上扯了下來,丟給肅然,留得她脖子上一道殷紅色的傷痕,觸目驚心。
林天傲一言不發(fā),他早已草木皆兵,雖說要忘了從前的事和她從新開始,但只要一有什么事涉及到她的過去,他就又會變得這樣敏感,甚至不惜傷她到底。
凌羽安打開車門,緩緩的走下車去,一邊捂著小嘴哭個不停,一邊往前艱難的踱步,這里可是外環(huán)路啊,她一個人能去哪?
齊霄在外面喊了兩句,她根本聽不進去,齊霄趕緊追過去,誰知手才一碰到她,她就整個人直直的倒下去。
“唉……你!”齊霄眼疾手快,接住她,將她抱入懷中,跑回到車上:“總裁,她昏倒了。”
林天傲一聽,心里也急了,扶著她上車來,緊緊地摟住,趕往醫(yī)院。這次的事不管對錯,凌羽安都心灰意冷了。
而在黑龍會總部那邊,同樣的心灰意冷戲碼也正在上演。
閆昌跪在地上,都不敢去看正座上秦逸的眼睛,沉默片刻,秦逸終于還是沒有忍住,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碎在閆昌面前。
“蠢貨,真是個蠢貨,是誰允許你串通他人算計林天傲的?是誰給你胡鬧的膽子?”秦逸火冒三丈,他雖然和林天傲不和,但還不至于要翻臉,閆昌這樣做,無疑是加深了他們之間的矛盾。
“秦爺我只是想……而且這也不能全怪我,要不是習巖那家伙突然冒出來……”閆昌吞吞吐吐的解釋,聽到習巖兩個字,秦逸的臉色有所好轉:“習巖也在?也就是說,他和凌羽安見面了?”
“是,是……”閆昌頻頻點頭,如釋重負。
秦逸想了想,抿嘴笑起來:“找到習巖,告訴他凌羽安在林天傲身邊很不開心,她一直都想要逃走,但是逃不掉。”
“啊?好,我知道了秦爺。”果然姜還是老的辣,有習巖這個棋子鬧,林天傲也就沒空理會他了。
……
……
醫(yī)院。
凌羽安再次住到了里面,醫(yī)生判定心肌缺血,上次住院是裝病,故而也沒有認真檢查,這次仔細一查,發(fā)現(xiàn)凌羽安貧血貧的厲害,要不然整個人總是虛弱不堪的。
林天傲對此為難的不行,看來不能讓肅然這種神經大條的姑娘照顧凌羽安了,他從醫(yī)院找了個四五十歲的女護工,讓她代為照料,吃喝都給報銷。
凌羽安也就住下了,反正在醫(yī)院里什么都有,不比在家里差,何況那里她也不再當做家。
女護工阿姨姓陳,凌羽安對她還算和氣,天天笑呵呵的叫她“陳阿姨。”
要說這位陳阿姨的廚藝可真是不錯,比凌羽安不在話下,又得了林天傲的囑咐,便每天雞鴨魚肉變著花樣的給凌羽安做著吃,除了湯就是粥,雖然名堂聽著很油膩的,但她做出來的一點都不膩,好吃的不行,凌羽安每天吃的是津津有味。
陳阿姨又說,這人光吃也不行,吃東西不能健康的,要鍛煉身體,陳阿姨的家就在醫(yī)院附近的小區(qū)里,每天下班后都會約上一群阿姨們去跳廣場舞,凌羽安閑來無事,也就跟著攙和進去。
跳啊跳啊的人也開心了,身體也好了不少。兩人過的還算舒適,唯獨林天傲或者肅然他們前來探望時,凌羽安的表情就會變得很不自然,陳阿姨看在眼里,卻沒有多問,凌羽安對此很是感激,她們的相處就更加融洽了。
又過了一個星期,凌羽安身體恢復的挺好,醫(yī)院的意思是可以安排出院了,陳阿姨急著要給林天傲打電話,凌羽安卻把事按了下來:“陳阿姨,我不想回到我以前住得地方了,那里讓我很不開心,你能幫我找個地方住嗎?只要簡簡單單的,有張床就行,我不挑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