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小時候任性的自己,織善輕笑出聲接著說“當時路邊一個好心人瞧見我這可憐的模樣,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從里面倒出些許藥液為了我擦拭傷口。后來我才知道那藥液是由月季花制成。”“便是今日你為我擦這藥嗎?”聽她提起幼時的往事,睿卿心中一暖,側頭詢問她 。
織善將藥瓶收回抽屜,轉身再拾起紗布輕柔的為他包扎,動作輕的似會傷著他一般,一邊包扎一邊淡漠的說“不是的,當時那位好心人所贈的藥液,不過只是由月季花的花蜜提煉而成,雖是氣香味濃,也有些許止疼作用,但并不明顯,今日給你用這花露,我叫她冰露膏。”“冰露膏?”
“嗯,還記得當時好心人把那藥膏贈與我后,我喜歡的不行,后來等我慢慢長大,發現其藥是由月季制成,而月季的主要功效為在止血,后來我又加入少許薄荷在內,這樣不竟止血,還能有使傷口感覺涼爽不灼疼的功效。”
聽著她聲音低淺的對自己訴說著自己曾經的生活,睿卿心情大好,執起她正在為自己包扎的手放到唇邊淺吻,這次他握的很緊,不讓她有機會從中抽走。
對于他的動作,織善只是漠然的承受著,未做出任何反應,自昨日下午在百閱齋被強吻后,她便能強烈的感覺睿卿已對她釋放出的濃濃占有欲,但她不能做出回應,不能,也不準!她在心中警告自己,尊貴如他,當今朝中如日中天的睿卿郡王,而自己不過是個沒落的固山貝子之女,他日紅顏漸老,他尚可另娶他房,而自己卻將永陷這地獄般的牢籠,她得逃,她必須逃!
☆ ☆ ☆
因護駕有功而又身負重傷,睿卿被皇上賜假半月在府中休養,半個月來,每日織善都會細心的為他換藥,而待午膳后,睿卿則會主動陪伴織善一起前往百閱齋,他知道,那里已成為她在王府中的第二個家。
幾日間,他雖會在看書時偶有輕佻動作,但都被織善巧妙躲開,更多時候,睿卿則在欣賞著她閱讀中恬靜的容顏, 時常心中暗驚一個女子的思想竟如此大膽,敢比世間某些男兒也會感到自慚形愧吧。
想到這睿卿不由自主
的上前輕輕環住織善的腰,“還好你是個姑娘…真好……”
被他動作一嚇的織善合上手中書驚問“王爺此話何解?”一邊發問一邊想逃脫,卻發現他的掌牢牢禁錮著自己的腰,仍她怎么扭動也逃不開。
感覺到她的掙扎,睿卿更是將手中力道加大,把她控在懷中,下巴輕抵在她發間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還好你是個女兒身,若非如此,已你的智慧與膽識,只怕我在朝堂上又多了一個強勁的對手。”說話時唇畔已輕移至她的耳間,呼出的熱氣撩撥著她的心。
深吸著她頸間傳來的香味,睿卿閉上眼問“平日里都不見你用過胭脂,怎的你身上卻這般香甜?”說著含住她一側的耳垂,該死,他竟然想在這里要了她。“應…應該是冰露膏的味道吧。”
尷尬的從喉嚨里擠出聲音,織善回答著。睿卿怎會不知她的害羞,越發用身體貼緊她,以腹摩擦著她的后背“不對…冰露膏味道濃郁而持久,但…你身子上的香味,似有似無,就如你人一般,讓人琢磨不透,真是故意招人犯罪。”正時夏季,兩人穿著相對薄爽,隔著薄紗睿卿磨蹭著她的身體,胯間那話兒抵著她緊翹的臀,逐漸起了變化。
察覺到他呼吸的混亂,織善轉過身對住他的眼,卻發現那雙平日里明朗決絕的眸此時卻變的深沉,直覺告訴自己得趕快逃走的織善迅速從他懷中退出,來不及將手中書放回書架便匆匆欲離開。看出她想逃,睿卿一個箭步上前把她拉住,強扯回身邊,用力按壓在書架上。由于用力過猛,織善背部被硬撞到書架上,吃痛的哼出聲來。
見她皺眉,睿卿意識到自己的粗魯,手里的力道頓時放輕。帶著慌亂織善直視住他,“放開我,讓我走。”被她冷淡的模樣一激,睿卿似覺得自己遭到了挑戰,握住她雙肩的手再一次收緊,“我說過,夫妻之間的事你應該知曉,我要你是天經地義,不要用你的膽量來挑戰我的耐心。”說著不顧她的反抗打橫一抱往雅敘閣走去。
拽住他的衣襟,織善已經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不,她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突兀的靜下來,再次對住他的眸,織善緩緩開口“我不愛你。”一語讓大步邁進
的睿卿愣住。
烈日下他抱著她,低頭冷眼睇住她,織善堅定的看著他的眼繼續說“正如我不愛你,你也不曾愛我,這樣沒有愛情的婚姻,你不情,我不愿,若非皇上下旨,我們甚至不會認識。我自知不該有太多要求,也知你一直不肯娶親的原因為沒有遇見心上人,而今日你我若將錯誤繼續下去,待到他日……”
不等織善把話說完,睿卿陰冷開口“你說這是錯誤?”織善將頭側向一邊,欲張口解釋,卻聽見睿卿開口“聽你話得意思,你是想做嫡福晉?”
再度迎上他的眼,織善漠然“不,即便是皇后,我也不愿意,我想要的只是一個愛我的、我愛的男子,你心知我們是不可能有這樣的感情,既然如此,何不放我走,待到他日你遇見自己的心上人再娶進府,那才應該是你的福晉。”
隨著她的話音落,睿卿也將她放下“愛?你以為當你答應你阿瑪成為他政途中的踏腳石時,你還有資格談‘愛’嗎?你不過是被扔出的棋子,說難聽一點,你不過是你阿瑪為了榮華富貴而送給我的玩物!”
“啪!”隨著掌音落下的是織善的手與眼淚“你沒資格說我阿瑪!你不過是在妄自猜測我與阿瑪間所謂的‘打算’,呵,睿智如你,我們父女倆又怎么可能騙的過王爺您的眼睛,現在被你識破,織善別無他求,只求休書一封,讓織善滾回本該屬于自己的地方。”
被她這一巴掌打愣的睿卿聽見她幾乎用崩潰的聲音道出他心頭的疑慮,難道是他猜錯了?“那你如何解釋一個在朝中消失長達十年的人,竟然能在一夜之間所得隆恩,被皇上賜婚,若在宮中沒有人提點,你以為皇上真的會想違背曾經答應我的承諾而指婚?”帶著疑問睿卿發問。
“織善只知自己是一個落魄貝子的女兒,別無他求,若要說宮中有我阿瑪安插的妃子娘娘時常在皇上耳邊提點,那我與阿瑪也不至于連給我額娘治病的錢也沒有。”
提起額娘,織善的眼淚再度落下,還記得接到圣旨那晚自己對額娘的保證,安靜的嫁過進王府,本本分分的做好一個側福晉,但事到今日她才明白自己內心的抗拒,她不愿意被世俗所牽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