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將軍府正廳,葉寒天剛跟老何敘完話,就聽著夏侯清絕各種尖酸刻薄的諷刺,而素來威嚴不可輕犯的葉寒天,一直在低著頭傾聽,沒有絲毫的反駁。
最後,一旁的素心,終於忍無可忍了,起身薄怒道:“大哥,你若在說,我就跟你翻臉了。”
夏侯清絕正要不甘休的反駁,眸光忽然瞥見,門外,玄烈與一名華衣公子,緩緩步入,待他看清那公子的模樣時,正要出嘴的話,猛然卡在了喉嚨。
一臉驚愕的起身。
見夏侯清絕忽然一反常態,周圍人皆是一愣,也順著目光看了過去。
事情,似乎往往就是這麼巧。
“君如墨。”
葉青璃頗感意外的望著眼前,忽然出現的男子,容顏依舊,皎皎風華,卻宛若天人,一雙雪亮的星眸,堆滿了各種濃濃的思念,脣角微揚,笑的若有若無。
在看他的一身打扮,如雲的黑髮間,繫著一條炫紫色的髮帶,正好與身上的披風成一色,內置錦衣玉帶,腳踏軟靴……無形中,他在不復當初的儒雅出塵,也不負當初的少年意氣,而是一種俗世中的貴氣。
君如墨變了。
這是葉青璃對他的第一感覺,他在不是那個別院中,自哀自憐,企圖引火自焚的君如墨了,更不是那個心存善念,遭人算計,任人欺凌的君如墨了。
旁人都說洗盡鉛華,而他卻好像鉛華加身,變的世俗卻更加真實,一瞥一笑間,有一股說不來的邪魅,讓人莫名的心動。
“青璃。”
君如墨懷揣著一顆激動的心,三步並兩步就將那朝思暮想的女子,緊緊擁入了懷中,他微有些哽咽的吶吶低語,“你可知,這離開的日子,我有多想念你。”
葉青璃微愕的表情,迅速變的溫情,她緊緊回傭住了這個男人。
楚雲翼就站在一旁,心裡滿是吃味,之前他也有聽過這君如墨的大名,也知道他的一些事,對於那種連命運都不能掌握的男人,他滿心的不屑,可如今一見,卻給了他一種驚豔的感覺。
要知道,他楚雲翼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被一個男人給驚豔到了。
“屬下見過將軍,”闊別多日的玄烈,第一時間向葉寒天行禮。
然而所有人,直接就將玄烈的見禮給無視了,而是把目光,全都聚集到了君如墨的身上。
葉青璃很快也感到了所有人的注視,不是吧,君如墨這小子這次的確夠驚豔,可也不至於老少全部秒殺吧?居然都在看他們。索性,葉青璃直接拉過君如墨的手腕,大步走到了葉寒天的跟前,介紹道:“爹爹,他是君如墨……怎麼了?都這眼神?”
素心也是難以平靜,起身道:“大哥,這就是我一直跟你提起的君如墨。”
“咦,素心姑姑,我們又見面了,”葉青璃之前一直忙著照顧鬼公子跟凌嘉,也沒有到正廳見禮,這下算是見了禮,只是,氣氛還是有些詭異。
而君如墨也面露驚異,尋著目光看去,瞬間就被一旁的夏侯清絕所吸引。
葉青璃也跟著看了過去,心中猶然一驚,她終於明白,之前爲什麼看夏侯清絕那麼眼熟了,因爲,他的模樣,竟是跟君如墨有七八分的相似,尤其是眉宇間的那份神韻,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只是夏侯清絕,年紀大些,顯得老持穩重,而君如墨卻是年輕俊美,器宇軒昂。
這二人的樣貌,實在讓人不得不得浮想聯翩。
連夏侯素心也是一臉的驚疑,當初她第一次見君如墨,也只是覺的五分相似,可這次在見,君如墨已然脫胎換骨,神韻上,竟是有七八分的相似,難道……他真的就是。
“麟兒,你是我的麟兒……”夏侯清絕,忽然把持不住的低呼出聲。
衆人面面相視,有些搞不清狀況,包括君如墨本人,他此來將軍府只是爲了來見葉青璃,可怎麼也沒想到,會旁上一個與自己相貌如此相似的男人。
他並非君家所生,難道……他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卻並沒有開口。
還是素心,心思還算縝密,上前輕聲問道:“君公子,冒昧的問一句,你後肩可有一枚月牙形的胎記?”
君如墨驚異的一挑眉,如此表現,算是默認了。
旁人卻是有些聽的迷糊,葉寒天忍不住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了,一定是了……”素心有些激動的點著頭,“寒天,你們有所不知,當年我大哥的唯一子嗣,剛出生不久,就遭了仇家的劫持,我們一路追趕,折了許多人馬,可最終卻在朔州一帶失去了音訊,而這位君公子,便是朔州人士,而且相貌……”
素心激動的沒有把話說完,但之後的意思,已經在明瞭不過了。
而君如墨也聽明白了,他立刻想到當日母親去世時,讓他在院裡杏樹下挖出的那個盒子,還有那麼快玉佩。
“你姓夏侯?”他有些不確定的問。
夏侯清絕立刻點頭,“不錯,我是夏侯清絕,你一定是我失散多年的夏侯麟。”
這話何所的無比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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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衆人皆是面露驚異,就連葉青璃,也立刻陷入了震驚,好傢伙,這君如墨搖身一變,難不成就要成爲沉香閣失散多年的少主?
君如墨始終沉默,俊美的五官,沉靜異常,頗有些榮辱不驚之感。
君如墨始終沉默,俊美的五官,沉靜異常,頗有些榮辱不驚之感。
良久,就在無數道目光的洗禮下,君如墨輕聲朝茯苓喚道:“茯苓,把包袱裡的匣子拿來。”
“是。”
茯苓迅速點頭,從背上的包裹中,拿出了一隻匣子。從君如墨第一天得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就知道,定與他的身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只是沒想到,人海茫茫,竟來的這麼快。
匣子被打開,熾烈的紅光,立刻迫不及待的溢了出來。
“魂珠……”葉青璃失聲驚呼。
不光葉青璃,滿堂的衆人都都是震撼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