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哥你說咋辦就咋辦!”楊佳運三下兩下把一根冰棍嚼了個干凈,“哥,你知道他倆為什么會變成那個樣嗎?”
“為什么?”楊東升也奇怪。
“都是他們那個娘弄的。我聽說,那女人跟人跑的時候,怕楊槐、楊榆擋了她的好事,把楊槐、楊榆給騙進一口大箱子里,鎖了起來,差點就把兩人給憋死。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當(dāng)人家娘的?”
“那是你娘好!身在福中不知福。”別的不說,胖女人就不比楊槐他娘好到哪去。
“嘿嘿嘿!”楊佳運得意的笑了笑,“哎,哥,你趕緊吃啊,再不吃都化了。”
這時忽然一個花花綠綠的皮球滾到楊東升腳下,這是一個不怎么標(biāo)準(zhǔn)的足球,尺寸比真正的足球小了一圈,材質(zhì)也跟氣球差不多。
一個半大小子隔著老遠(yuǎn)沖楊東升喊,“楊東升,把球踢過來!”
雖然是暑假期間,但是楊莊小學(xué)操場上仍然聚集了一群孩子踢球玩。
楊佳運跑過去,上去就給了那半大小子后腦一個巴掌,“楊東升是你叫的嗎?叫哥!”
“按輩分他得管我叫爺,他爹見了我,都管我叫叔吶!”半大小子一臉不服氣的說,一邊偷看楊佳運手里的冰棍,又是老壞種埋下的雷。
楊東升忽然心中一動,走過去,掏出一根冰棍晃了晃,“叫不叫?”
“咕咚!”半大小子看著冰棍,咽了口唾沫。
“叫不叫?”楊東升再拿出一根冰棍一起晃了晃。
半大小子思考了一會,伸出兩根手指說,“至少要再加兩塊泡泡糖!”
楊東升沖小賣部老板喊,“老板,你們那泡泡糖多少錢一袋子?”
“哥!”半大小子接過冰棍、泡泡糖一陣風(fēng)似的跑了,生怕楊東升會后悔似的。
這時剩下的孩子也不再踢球了,圍過來,直勾勾的看著楊東升手里的冰棍和泡泡糖,咽口水。
楊東升舉起兩個袋子,“叫哥的有糖吃!”
很快冰棍和泡泡糖就全分了出去。
楊東升甩了甩手,往地下一看,那個會動的正方框面積直接翻了好幾倍,楊東升選中地面后,足可以看到地下四五米深。
雖然一米以下的金粒子,就算用工具也很難挖到了,但是這對楊東升有用啊,在他自己的地里,他能移動金子。
可是還沒等楊東升高興多久,就見他的能力范圍,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萎縮。小孩子是最容易哄的,但同時小孩子也是最沒有長性的。
“這群小混蛋!”楊東升很恨的罵了一句。
整個暑假,楊東升的銀行賬戶上,足足進帳了50多萬,在這個年代,這是一筆十足的巨款。
楊佳運也進帳了3萬多塊,據(jù)說他媽都開始尋思著幫他張羅媳婦了。
楊東升藏好存折,給楊槐、楊榆最后送了一次飯,告訴他們,他要去上學(xué)了,但是不要擔(dān)心,他已經(jīng)交代了楊佳運繼續(xù)給他們送飯。
順河中學(xué)是順河鄉(xiāng)的中心中學(xué),分高中部和初中部兩部分。
暑假結(jié)束后,楊東升上高一,楊日初上初一。
“我以前到順河上學(xué)的時候,啥也沒有,就一床小薄被……”老壞種開始絮絮叨叨,講述他年輕的時候受了多少苦。
其實楊東升根本不想讓老壞種送他們?nèi)ド蠈W(xué),說是他送楊東升、楊日初去上學(xué),其實行李都讓楊東升一個人扛。
而且老壞種什么都叫他們從家里帶,連洗衣粉都要他們帶上,兩個人的行李放一起死沉死沉的,比一個人還要重。
趕到順河中學(xué),老壞種又看繳費的人多,就叫楊東升和楊日初在交費處等著,他自己則拍拍屁股趕集去了。
老壞種一走,楊東升直接就拍給了楊日初一張百元大鈔,讓他自己去排隊繳費。
其實看繳費處前的隊伍就知道,大部分學(xué)生都是自己排隊繳費的。
初中時候,楊東升曾不止一次替老壞種去儲蓄所存錢,一次問題沒出過。
楊東升不明白,為什么存錢可以,到花錢的時候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