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娘打斷了雙喜的話,怒聲說道:“你這個小賤人,我花錢買你回來,救你的命,對你百般討好,沒有想到,你竟然恩將仇報,想要逃走!逃走也就罷了,竟然還污蔑與我,我在這村子中住了多少年了,我是什么樣的人,大家誰不知道,豈容你胡言亂語!”
雙喜冷哼一聲,這苗子娘,終于是揭開了自己的真面目了。
周圍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大家也不知道怎么辦,說實話,看到這樣一個水靈漂亮的姑娘,要嫁給一個傻子,一些男人,已經(jīng)開始于心不忍了。
不過這些男人的于心不忍,換來了自己婆娘對雙喜的憎恨。
這些鄉(xiāng)下女人,最厭惡的就是那些生的貌美的女人了,那些生的好看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嫁了好人家,過上好日子了?可憐她們,卻是要一輩子生在這大山之中。
現(xiàn)在她們到是要看看,生的這么好看的人,嫁給一個傻子……
這些鄉(xiāng)下女人的心里,就和仇富心里是一樣的,見不得別人過的比自己好,若是那些曾經(jīng)過的比自己好的人,忽然落魄了,她們不但不會伸出援手,而且還會惡狠狠的踩上一腳。
“苗子娘,依我看,你就別廢話了,趕緊的把人帶回去吧!”有一個比苗子娘小一些的婦人冷哼一聲說道。
至于那些男人,此刻雖然同情雙喜,但是也不敢出聲。畢竟和他們過日子的,還是那糟糠之妻啊,再加上,一些人心中有了想法,若是以后,這小娘子真的留在村子里面了,苗子那傻子,怕是守不住,他們到時候也可以跟著喝口湯……
且不說這村子里面人的齷齪思想。就說苗子娘,這會兒也不是好相與的了。
“我讓你跑啊,讓你跑?你這個小賤蹄子,簡直是給臉不要臉!”苗子娘點點頭,看著雙喜,一改往日慈愛。忽的破口大罵道。
“苗子,抓住了她,今晚娘就給你做主,讓你們成親圓房,至于她說的勞什子小鬼纏身,娘改日再領(lǐng)你去拜佛!”苗子娘見雙喜這會兒逃走。明白雙喜已經(jīng)知道了她心中的打算,也就泛起了嘀咕。猜測雙喜以前說的,不過是緩兵之計。
苗子娘這樣的人,別看只是一個山野村婦,可是你想啊,她一個婦人,能把一個傻兒子拉扯到大,而且讓這個村子里的人。沒有什么人敢招惹,那能是省油的燈嗎?她也是奸猾的很!
苗子大聲說道:“哎!”
他走到雙喜旁邊。一把扯住了雙喜的胳膊,然后學(xué)著自己娘親的模樣,對著雙喜惡狠狠的說道:“小賤蹄子,你騙我,竟然逃跑,簡直是給臉不要臉!”
雙喜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她……真的要栽在這里嗎?
早知如此,還不如被吳顯帶去了北漠,吳顯那個人,雖然桀驁不馴了一些,陰晴難定了些,但總是還講些道理,也念一些往年的救命之情的,雖然說總是給自己一種危險的感覺,但到底也沒有做出什么失禮的事情。
總也比比自己困在這里,被逼著嫁給一個傻子要強!
這人啊,果然是要比較的,沒遇見這極品一家子之前,雙喜覺得吳顯就是強盜,是惡匪,那心肝,八成都是黑的了,可是現(xiàn)如今,雙喜卻發(fā)現(xiàn),原來竟然還有比吳顯還讓她厭惡的人,不,也許不只是厭惡了,還有惡心!
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此刻背著一個布囊,從山路上下來,走的很是穩(wěn)健,穩(wěn)健之中,又帶著一種風(fēng)塵仆仆的感覺。
他看到前面圍了一群人,沒有理會,他不過是過路的,這一路上,遇見的這樣的村子,不在少數(shù),他沒有興趣去圍觀什么的。
“我呸!你這個惡婆娘,你簡直就是做虐!”雙喜忍不住罵道。
玄衣少年聽到了這個聲音,微微怔了一怔,然后搖搖頭,低語道:“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彼nD了一下腳步,就繼續(xù)往前走去了。
可是等他走過了人群,忽然又覺得有什么不對勁,折過身來,從人群的縫隙,往里面瞧了一眼。
人群中的雙喜,頭發(fā)已經(jīng)散落開來,不過饒是如此,也能依稀看到雙喜那妍麗的面容。
水生看到了這面容,臉色一變,問也沒問的,就大步上前,架開了抓住雙喜的苗子。
雙喜感覺到自己手腕一松,連忙抬頭看去,看到了那一張只能勉強算作清俊的臉,雙喜的心中,涌起了一種狂喜的感覺。
天不絕她!竟然……竟然讓她在這里遇見了水生!
苗子被水生給架開,當(dāng)下就又沖了過來,要伸手去奪雙喜,傻子人雖然傻,可是那股子傻力氣,卻不是常人能及的。
好在水生是一個鏢師,雖然算不上什么武功高手,但是拳腳功夫并不差,所以也不至于敵不過苗子的蠻力。
水生拉著雙喜,躲開了苗子,又恰到好處的給了苗子一腳,之后把雙喜牢牢的擁在懷里面,護(hù)了起來。
苗子罵罵咧咧的說道:“你娘的,你是哪里來的,信不信老子要了你的命!”
苗子說這么說,可不是空話,村子里的人,之所以這么怕苗子,是因為村中以前有一戶人家,養(yǎng)了一條惡狗,當(dāng)初這惡狗對苗子哄了哄,苗子竟然沖上去,把那惡狗連咬再打,打的血肉模糊,最后還喝了那狗的血……
當(dāng)初苗子喊得,便是要了這狗的命。
水生環(huán)住雙喜,感受著雙喜的身上傳來的懼意,他很是心疼,他對著苗子冷聲說道:“這是我的朋友,你對她怎么了?”
苗子娘雙手叉腰:“你說她是你朋友?那我告訴你,這小賤人。是兒媳婦,我們家的事情,勞不得你插手!”
水生清俊的臉一冷,語氣平淡,但卻帶是毋庸置疑的:“她的夫家是沈家,如何成這個愣子!”
水生的心中忍不住的泛起嘀咕來,雙喜這怎么了,怎么沒有和沈子言他們在一起?反而流落在這里,被鄉(xiāng)野村婦欺辱?
“她?她夫君不要她了!現(xiàn)在她是我們的兒媳婦。我勸你,最好放下她,別多管閑事?!?
“還有,她明明告訴她的夫家姓柳,從來沒有說過什么沈家,你不過也是一個騙子吧?看著這小賤人生的好看。就想騙了人走!”苗子娘的語氣哀戚了起來,仿若水生真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騙子一樣。
水生低頭看了看雙喜,這無疑就是當(dāng)初那個光彩照人的女子,只是……怎么會淪落至此?
雙喜見了水生,仿若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驚慌失措的她。牢牢的抓住水生的衣服,不肯松手。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我……我是被拐來的,這……婆子不讓我走,求你不要扔下我,不要……”
雙喜受了驚嚇,又被水生出現(xiàn)的巨大驚喜一沖,孕婦是最害怕被嚇到的,這個時候。雙喜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了,說道最后。幾近囈語了。
水生聽了雙喜這么說,對著那婆子說道:“你既然這么堅定,那么就同我去見官吧!”
京都大亂,但是這這里的官宦,都還在,甚至還不知道京城之中發(fā)生的事情。
苗子娘一聽見官,有些怕了,但是死鴨子嘴硬:“你把我兒媳婦給我留下,這本就是我兒媳婦,我不需要和你去見官!”
“苗子,去給娘把你媳婦奪回來!”苗子娘雙手叉腰,冷聲命令著。
苗子的塊頭很大,比水生要高大了兩圈,水生雖然是鏢師,可是身子卻很是清雋,和水生比起來,簡直是差太多。
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會覺得水生能被苗子輕易的就打倒,水生剛剛可是露了一手給大家看的!
水生看了看懷中昏睡過去的雙喜,心中不知道雙喜到底是怎么了,不想和苗子糾纏,直接就帶著雙喜,沖出了人群,往外面跑去。
水生一邊沖,一邊回頭給苗子和苗子娘留下了一句話:“我早晚會回來,給喜兒報仇的!”泉子說這話的時候,咬著牙,聲音帶著刺骨的寒意。
苗子塊頭大,跑在地上,用力的踩著地,仿若是一輛重型卡車,不過塊頭大,可不代表跑的也快,他自然是沒有追上雙喜和水生的。
水生帶著雙喜跑出了村子,到了去鎮(zhèn)上的路上,他想進(jìn)鎮(zhèn),尋一處地方,給雙喜看看身子。
就在這個時候,雙喜悠悠醒轉(zhuǎn),看到自己被水生抱著,長松了一口氣,她沒有落在苗子一家手中!
雙喜的眼睛有些濡濕,水生……沒有想到,是水生救了她,他每一次出現(xiàn),都是她最狼狽的時候。
被惡匪追擊那次是,被大水沖走那次也是,這次,更是!
幸好,幸好……有水生在,不然自己怕是,真的在劫難逃了。
雙喜只是受了驚嚇,身子卻是沒有什么大礙的,她見水生抱著自己,有些尷尬,于是對水生輕聲說道:“水生哥,你放我下來吧?!?
水生這才發(fā)現(xiàn)雙喜醒了,他明亮的眸子中,是還不掩飾的欣喜。
欣喜過后,水生依著雙喜的話,輕輕的把雙喜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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