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何子寒想快點從他身上起來,但是他用盡了力氣,也奈何不了那個人的雙手半分。
天啊,明明都是男人,爲什麼力氣的懸殊這麼大,難道是因爲他是西域人?!
何子寒突然感到深深的無力,他雖然從小嬌生慣養(yǎng),但好歹也是練過武的,雖然看起來小白臉,但好歹也是一個男人!
“怎麼,這麼快就想走?”那人盯著何子寒。
何子寒覺得他的目光太過於霸道了,就好像在看著一件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所有物?他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謝謝這位俠士出手相救,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可以放開我了。”何子寒臉色微微有點尷尬,他現(xiàn)在還躺在一個男人懷裡,他怎麼能不尷尬?!
“然後呢?”那人說。
“然後?”何子寒腦門一陣懵,然後什麼?
“就沒有什麼報答?”
“報答?這……你先放開我,我回家後,必當重金酬謝。”別說什麼重金了,他連區(qū)區(qū)三千兩飯錢都拿不出來。但是,只要他回到寒霜城,回到家裡,想要多少錢都行。
那人卻是搖搖頭,然後,壓低了聲音,“我只要你,以身相許。”
砰——
何子寒突然腦門一暈,這是什麼情況?!一個男人,居然會對他說,要讓他以身相許?!
何子寒面色十分的尷尬,已經(jīng)尷尬得不能再尷尬了。這世界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那麼多斷袖,除了有蘇白那個腐女,怎麼還會有斷袖存在!天啊,何子寒表示自己快要瘋掉了。
看到何子寒久久沒有回答,那人眼中的目光微微一緊。
“怎麼,你不願意?”那人的手,猛地收緊。
何子寒感覺自己的腰,好像被他緊緊地勒著,難受死了。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蘇白。
此時,那些黑衣守衛(wèi)已經(jīng)停下了動作,自從那個霸道的男人出現(xiàn)後,他們的態(tài)度,似乎變得十分恭敬。
蘇白提著裙襬,小跑到何子寒旁邊,她一看那個抱著何子寒的男子,臉色皺了皺。
這不就是剛剛說她不知羞恥的男人嗎!哼,真是冤家路窄啊!
“你那個誰,還不快放開我家子寒!”蘇白擺出一副自家人的模樣。
“子寒?原來,你叫子寒……”那個男人微微一笑,雖然帶著面具,但是也能感受到面具下,他的喜悅。
何子寒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瞪著他,可惜,他這一瞪,卻被那男人看成了可愛……
“子寒,好名字啊,正好配你。”
“呵呵……”何子寒僵硬地扯動嘴角。
“呵呵,子寒,剛纔我的建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也就是,問他以身相許的事情。
“這個,你不如讓我摔死算了。”要是讓他嫁給一個男人,不如讓他摔死,一了百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聽到他說死字,那個男人皺緊了眉頭,他不喜歡聽這樣的詞彙。
剛剛何子寒從樓上掉下來的一剎那,他正好從那裡路過,看到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子,如隕落的蝴蝶一般,飄然而下,那一刻,他的心突然一動,便再也顧不得許多,衝上去接住他……
在看到何子寒的面容的時候,他的心從未有力地跳動著。
何子寒長了一張陰柔的臉,陰柔中帶著淡淡的妖媚,而一身白色的衣服,正好讓他看起來十分的純潔高雅。
這種一半清純,一半妖媚,相互交融在一起,讓何子寒看起來,更是迷人。他沉醉在這樣迷人的光景裡,一夢不醒……
如果被蘇白知道,這個男人心裡居然是這麼想的,想必應該興奮壞了!
但是,她看到的只是一個可惡的面具男,還是罵她不知羞恥的那個人,所以蘇白對這個男人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如果何子寒知道,自己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被看成一半清純一半妖媚,那還不如殺了他呢,實在是太丟人了。
他雖然長得小白臉了一點,但好歹是個男人啊!男人有的他都有啊!而且他性取向很正常!
蘇白拍了拍那男人的手,雖然沒什麼作用。
“我說你啊,一直抱著我家子寒做什麼!”蘇白氣呼呼地說。
“你家的?”那個男人擡眉,難道,這女人是何子寒的妻子?
蘇白擡起下巴,“沒錯,他就是我家的!”
何子寒感激地看著蘇白,心想著,關(guān)鍵時候,蘇白還是挺管用的嘛。雖然蘇白平時不著調(diào)了一點,但是還是蠻關(guān)心他的嘛,感動。
“呵呵,就算他是你丈夫,但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的人了!”那男人無比霸道的宣佈。
“我的天……”蘇白捧住了自己的小臉,天啊,她聽到了什麼?!一個霸道的男人,在對全世界宣佈,他的所屬權(quán)嗎!
何子寒想死的衝動都有了……
“如果你不服氣,我可以給你西域最帥的十名勇士,給你做丈夫,但是子寒,是我的。”那個霸道的男人繼續(xù)說。雖然眼前這個女人討厭了點,但自己好歹也是搶了她的丈夫,總得給她點補償吧。
“可是……”蘇白眼睛一眨,眼淚聚集在眼眶裡,她柔聲說,“我已經(jīng)懷了他的孩子……是生是死,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噗……”何子寒噴了一口血,蘇白,你也太能編了!何子寒服了。
何子寒手指顫抖著,舉在半空中,雙眼含淚,“我……我對不起你們……”
“不!別說了,你什麼都別說了,錯的不是你,是這個世界!如果一開始,我不央求你帶我來西域玩,如果一開始,我好好待在家裡養(yǎng)胎,也許現(xiàn)在,我們就不會面臨這種分別的痛苦了!”蘇白動情地說。
何子寒雖然有點尷尬,但還是配合蘇白演下去。
“夫人……從你嫁給我的那天開始,我就沒有給你什麼好生活,你嫁給我的這幾年裡,任勞任怨,辛辛苦苦操持著這個家……我……我只想滿足你這個願望,帶你來西域看看,因爲你曾經(jīng)說過,你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