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豐這是什麼意思,他是不讓自己走了嗎?何子寒心裡暗叫不好,何子寒想找一個藉口拒絕,可是他現(xiàn)在等於羊入虎口,哪有那麼容易脫身。自從鍾離來到了江婆婆的小院子裡,就已經(jīng)註定,何子寒已經(jīng)逃脫不了了。
何子寒握緊了手拳頭,直視秦言豐。
相比較何子寒的怒氣,秦言豐就顯得平靜淡然許多,這一切,都在秦言豐的把握當(dāng)中,都按著秦言豐的計劃行事,所以,何子寒對於秦言豐而言,不過是一隻被關(guān)在籠子的小貓而已,即便小貓有著銳利的爪子,但終究被關(guān)在籠子裡。
“七王爺,我只想回家,請你不要阻攔我。”何子寒說。
“呵呵,你剛來,連一口晚飯都沒有吃,就急著回去了,這傳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爲(wèi)是本王的待客禮數(shù)不周呢。”秦言豐今天是不會放人了。
秦言豐認(rèn)爲(wèi),何子寒和蘇白的關(guān)係如此要好,那麼他可以利用何子寒,來要挾蘇白。經(jīng)過懸崖上的那一次意外,秦言豐終於知道,他不能把蘇白逼的太急,不然會鬧得兩敗俱傷,所以秦言豐要將何子寒拘留下來,這是唯一能對付蘇白的籌碼。
何子寒現(xiàn)在還不知道秦言豐的想法,他只知道,如果他今天不能走出去,留在這七王爺?shù)膭e院裡,一定是兇多吉少。
尉遲夢瞪著秦言豐,語氣冰冷地說,“我堂堂一個西域公主,竟然要受你們要挾,這也太荒唐了吧,識相點的,快點讓我們出去,不然我王兄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你!”
“呵呵,西域公主?真是有趣。”秦言豐看著眼前這個西域小美人,不錯,尉遲夢確實有那麼幾分姿色,也難怪吳全才那蠢貨會爲(wèi)了她,三番五次遭殃。
“知道我的身份,你還敢攔著我!”尉遲夢本來不想暴露自己是西域公主這件事的,出來行走的,還是低調(diào)點的好。但是,奈何秦言豐一直苦苦相逼,她不得不亮出自己的身份,希望用以此震懾秦言豐。
但是,尉遲夢還是太小瞧秦言豐了。
秦言豐可不管她是西域公主,還是西域大王,這裡是他的別院,是他的地盤,那麼就得按照他的規(guī)矩來。
“雖然你是個女子,可我又怎麼知道,你就是西域公主呢,你身上可有什麼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秦言豐故意這麼說,其實他早就讓人查清了這尉遲夢的底細,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罷了,掀不起什麼風(fēng)浪,所以,秦言豐根本就沒有把尉遲夢的威脅放在眼裡。
尉遲夢有點窘迫,她一個人出來,哪裡帶有什麼物件。再說了,當(dāng)時她就算要帶,也是帶錢財銀票啊,至於能證明身份的物件,如果被有心人看到了,告訴了尉遲輝,那她的行蹤不就暴露了嗎。
“我沒帶,但我本人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嗎!”尉遲夢說。
“哈哈哈,你是西域人不假,當(dāng)時西域美女千千萬萬,我怎麼知道你是哪一個。”秦言豐並不買她的帳。
尉遲夢憋紅了臉,要不是對方人多勢衆(zhòng),她都想衝上去揍死他們了。
何子寒拉住了尉遲夢,朝她搖搖頭。
“既然如此,那勞煩七王爺給我引路吧,今天我也累了,想歇息。”何子寒說。
“鍾離,你帶兩位貴客去客房歇息吧。”秦言豐看向鍾離。
鍾離點頭,然後對何子寒說,“何少主,這邊請。”
到了客房的門口,何子寒對身後跟著的鐘離說,“你走吧,我休息的時候,不喜歡被外人打擾。”
“好的,若是何少主有什麼需要,可派人告知在下。”鍾離也不強求,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等鍾離走了之後,尉遲夢憋不住了。
“子寒,我們爲(wèi)什麼要留下來啊?你明知道,這裡很危險,我們……”尉遲夢心底還是希望何子寒能答應(yīng)她,陪她一起去西域,至少西域是安全的,當(dāng)然除了尉遲輝比較危險一點。
何子寒嘆了一口氣,解釋道,“看今天這個情勢,我們是躲不掉了,何不如坦然面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如果我說,跟我去西域呢?!”尉遲夢眼底帶著期望,希望他能答應(yīng)自己。尉遲夢是知道的,何子寒如此厭惡那個地方,可是如今是性命攸關(guān)的時刻,他還有什麼不能放下呢,是他男人的尊嚴(yán)在作祟,還是因爲(wèi)蘇白……
何子寒?dāng)Q緊眉頭,“別再跟我提西域!”
他的態(tài)度是如此的堅決,甚至連那個名字都不想再聽。
尉遲夢心中一痛,眼淚幾乎是一瞬間就落下了。
“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你不肯跟我回去呢……是因爲(wèi)蘇白嗎?”
“這跟蘇白姑娘有什麼關(guān)係?”何子寒的語氣不是很好,甚至有一點厭煩。
何子寒這般逃避的模樣,讓尉遲夢更加肯定了,他一定是因爲(wèi)蘇白,所以纔不肯接受尉遲輝,也不肯接受自己!
“你喜歡蘇白,對不對?你不肯跟我去西域,是因爲(wèi)不想放棄,對不對?”尉遲夢淚如雨下,本就是美人,加上這麼一張梨花帶雨的臉,更惹人心疼。
但此時,何子寒是氣在了頭上,語氣更加嚴(yán)厲了一些,“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到底在胡說什麼!蘇白姑娘與我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要再胡言亂語了!”
“我沒有胡言亂語,這些天來,你對她的關(guān)心,我都看在了眼裡……你敢說,你一點都不在意她,不關(guān)心她嗎?”尉遲夢多希望,他能否定對蘇白的感情,哪怕就是騙騙自己的……可是,同時她又無比的想要得到真相。
何子寒第一次覺得,女人竟然是可以如此無理取鬧的,甚至還有點莫名其妙。
他對蘇白一點意思都沒有,有的,也只是朋友之間的關(guān)係!
“我最後再告訴你,我跟蘇白沒關(guān)係,我和她只是朋友!懂了嗎?”何子寒不耐煩地說。他心想,自己都說得這麼清楚了,難道尉遲夢還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