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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秋瞑怎么也想不到,這趟出門會聽到這些風言風語,在一個婦德如同性命的年代里,婦道人家的清白毀了,那還有什么活路可言,就算活著,一輩子都活在人家指指點點中抬不起頭來,這還真是給人致命的“驚喜”那。
要是不進里巷,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傳出這樣的風言風語,她微微一笑。
“各位嬸子繼續說,我也好好聽聽,到底發生些什么事?”她語氣很平淡,似乎對方談論的對象不是她。
“糧三家的,這些事情可不是我們說的,村子里都在傳那。”楊大勇家的連忙解釋道,神情依然訕然不已,這當場被抓包,她悔不當初,早知道就不在這里閑聊了。
“是啊!我們也是聽別人說的。”楊愧家的也忙道,心中暗罵:晦氣啊!怎么就碰上了?
安秋瞑依然沒有一絲生氣的痕跡,看著楊愧嬸子似笑非笑的。
“是嗎?那你們是從誰的口中聽到,我剛才應該沒聽錯吧,楊愧嬸子你可是說你有神秘的消息來源,保證沒錯的,你這來源是何處啊?”她淡淡地問。
“我……我……”楊愧家的越發尷尬起來,結巴著無法解釋。
安秋瞑平靜地看著楊愧家的,淡淡地問:“怎么了?這有什么難言之隱?”
楊愧家的連忙底下頭來,不敢直視安秋瞑。
“我也是從糧四家聽到的。”她的話脫口而出,隨之臉色有些一青一紅的,暗罵:
該死的,她居然有些害怕眼前的安氏,怎么可能那?一個懦弱得誰都可以欺負的人,她怎么會害怕,肯定是錯覺。
“這樣啊!”安秋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大家似乎對這事都很好奇,肯定是很想要知道真相吧,不如陪我走一趟,好好弄清楚才是。”
“不了,我們還有事要做,該回去了。”楊大勇家的連忙道。
“是啊!我該回去了。”楊愧家的也連忙道。
兩人不等安秋瞑回答就匆匆忙忙地要走人,安秋瞑上前一站,擋在兩人面前,眸子一片冷漠,微笑地說道:“兩位嬸子走那么快做什么?我這點事情怎么著也得麻煩你們走一趟的。”
楊愧家的對上安秋瞑的視線。
“做……做什么?”她語氣帶著一絲害怕之色,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似的。
“去我去我婆家走一趟啊!大家好好聊聊天。”安秋瞑笑道。
只是她這笑容讓大家毛骨悚然就是了。
這那是聊天啊!是去對質的。
要是鬧起來,她們最后也不會好到哪去,咬舌根被抓,村長和族長也不會放過他們,另外還要得罪楊二柱一家,回頭還要被自家男人教訓,怎么著也不能去啊!
“怎么?嬸子們不愿意,這事說不清楚,到時候惹急我哥就麻煩了,他最喜歡玩糞便這些東西了。”安秋瞑笑道,平淡的語氣誰都聽出里面的威脅來。
在場的人都想道安山居曾經對楊家做的惡心事,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們不由抖了抖身子,對安山居升起一股懼意。
“糧三家的,我們也就是聽她們說的而已,我們以后不說了。”楊大勇家忙道。
“是啊!沒必要鬧起來的。”楊愧家的也急了起來。
“既然是聽說,沒有證據,你們就在這里胡說八道,這幾句話可是要我命那,不弄清楚,我還有什么清白可言。”安秋瞑神情淡然,語氣卻重了幾分,直接敲入她們心中。
自古以來,人言可畏,不知害多少人的性命那,然而許多人就為了嘴上的樂趣而道聽途說,根本就不把自己所帶來的后果放在心上。
楊城安家的看了安秋瞑一眼。
“既然如此,我們就去走一趟好了。”她說道。
安秋瞑看向楊城安家的,笑道:“有勞各位嬸子了。”
她眼里一片冰冷,走在前面帶路。
“城安家的,你干嘛同意啊!”楊大勇家的氣惱地朝楊城安家的低聲道。
“是啊!事情要是鬧大了,就麻煩了。”楊愧家的也低聲道。
“既然你們知道麻煩,做什么還說人家,要是你們不怕安山居那混貨,你們就不去,況且這事情糧三家要是冤枉的,你們就是害了人家,當然這些傳言是真的,那你們就什么事也沒有。”楊城安家的淡淡地回。
兩人神情一僵,不再說話了,依然心緒不寧罷了。
安秋瞑拉在大寶和小寶不緊不慢地走著,她看著前面的路,神情越發淡漠。
這路上自然遇到不少鄉親們,都問是怎么回事。
“想來大家都聽到我的傳言了,大家要是想弄清楚就去看看熱鬧好了。”安秋瞑笑道。
于是這一路上,安秋瞑身后都跟了不少人那,對著安秋瞑紛紛討論著:
“糧三家的要干嘛?瘋了。”
“她敢去對峙,是不是其中有誤會啊!”
“誰知道啊!走,看看再說。”
“這些流言可是糧四家對我說過的。”
“糧四家的,她的話能全信嗎?哎,這就是鬧事那,閑村子太安靜了嗎?”
……
到了楊二柱家門外,安秋瞑就讓大寶帶著小寶在一旁待著,她拍起門來,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了,是楊小章氏,看到屋外一群人一愣,目光落在安秋瞑身上。
“這是做什么?”她問。
“大嫂,把三弟妹都叫出來吧。”安秋瞑回。
楊小章氏皺眉。
“二弟妹,你這是要做什么?”她語氣帶著不悅。
“糧二家的,你把糧四家的叫出來就是了,問那么多做什么?”其中有個一個村民起哄地叫道。
一人開口,別人也紛紛起哄了,他們是跟來看熱鬧的,這人不出來怎么看熱鬧啊?
外面吵鬧的聲音自然把屋內的楊家眾人給叫了出來,最先出來的是楊章氏,她身后還跟著養家眾人。
楊章氏快步來到院門口,目光沉沉地看著安秋瞑。
“安氏,你做什么?”楊章氏質問。
安秋瞑平靜地看著楊章氏,“婆婆,這村子里都傳我清白毀了那,再這樣傳下去,我是不是該被泡豬籠了。”
“那你來這里做什么?出來不閑丟臉嗎?楊家的臉面都給你丟光了。”楊章氏怒道,臉色低沉,因為這安氏,她最近連門都少出了,可是她還敢找上門來,實在是可惡。
“這風言風語的源頭就在這里,我不來這里找人對質,弄清楚,那我該去哪里?”安秋瞑淡淡地問。
楊章氏的臉色更沉了,質問:“你這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