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皋一拍大腿,急眼道,“你不對勁,你那懟天懟地的勇氣呢?”
洛連川捏著門票,嗔了嵐皋一眼,沒好氣道,
“這個事很復(fù)雜,洛浩的愛子三日后結(jié)婚,我得想想怎么說,我想先帶念竹去散心…”
嵐皋大手一揮,豪氣得很,
“哪里復(fù)雜了?你們只管去,我請郝教授一起看顧著你們的寶貝!”
這一磨蹭,郝豪和孫教授他們都過來了,金大師高聲喊道,
“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快走!”
嵐皋拍拍洛連川肩膀,低聲道,
“是男人就果斷點(diǎn)!你可以的。”
說罷,他朝金大師他們走去,“催什么,臭小子家里有事,我放了他四天假,讓他帶著丫頭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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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相視而笑,孫教授點(diǎn)點(diǎn)頭,
“按城里的上班作息,他們是該好好放松了。老郝,咱們多費(fèi)點(diǎn)心,兼顧他倆負(fù)責(zé)的地塊吧。”
“我沒意見!”
郝教授答應(yīng)得十分干脆。
洛連川還在原地沉思,嵐皋決定幫他一把,他朝田埂上的凌念竹喊,
“丫頭,我決定放你們四天假,有什么話,你自己找臭小子說罷。”
嵐皋說罷,六個老頭身手矯健往家里沖,跑得比兔子還快。
凌念竹傻眼了,為什么要放假?
傍晚的飛蟲,密密麻麻的飛舞。
看洛連川沒有離開的意思,凌念竹強(qiáng)忍不適,跳著走到洛連川身邊,
“為什么要放假?你說個話呀!”
洛連川決定先說簡單的,他把手一背,面色嚴(yán)肅,
“西決下午過來,說了個事兒,洛啟明要結(jié)婚了。”
凌念竹有些迷惑,眨著眼問道,
“嗯,他和哪個保鏢結(jié)?”
噗一聲,洛連川笑了,
“你覺得我們這樣的家庭,那種結(jié)婚可以廣而告之?”
這么刺激?凌念竹語氣夸張,“形婚?”
洛連川嘆氣,他與凌念竹不適合聊這個話題,
“都不是,聽說是相親認(rèn)識的,自由戀愛,一拍即合那種!”
洛啟明結(jié)婚和自己完全沒關(guān)系,凌念竹不以為然道,
“哦,祝福他們!嗨,又不是什么大事,值得你思考那么久嗎?”
洛連川恨鐵不成鋼,忍不住敲了她的頭,
“傻了吧唧,洛啟明娶的是淮州大戶人家的千金,你和那樣的女孩成了妯娌,不相處嗎?”
哦,她真的忘了,自己沒有唐雪厲害,是不是要被碾壓的體無完膚?
凌念竹雙手合十,可憐兮兮道,
“洛連川,咱們參加完婚禮立馬回來吧?行不行?”
“好啊,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請求,明天去淮州歡樂世界玩吧?”
洛連川憋了好久,終于把想說的話一口氣說了,還把手中的門票給凌念竹看。
“嗯?”
凌念竹跟不上這男人的節(jié)奏,這什么跟什么啊?
看凌念竹不接,洛連川福至心靈地補(bǔ)了一句,
“你想,洛啟明媳婦要是一直揪著你聊天,大談他們有多恩愛,你就把咱游玩的照片放出來!”
“好啊!嘿嘿,西決幫你想得主意吧?”
原來是這樣,凌念竹眉眼彎彎,毫無壓力地接過游樂園門票。
“…”
看她想偏,洛連川完全沒有開心的感覺,他生氣地快速往前走,別扭地扔下一句話,
“行,那快走吧!這樣磨下去,吃不上阿樂的美食了!”
“好的。”凌念竹含笑回應(yīng)。
洛連川更氣了,發(fā)了瘋似的往前走,仿佛忘了凌念竹就在后面。
凌念竹倒是沒什么感覺,相處了那么久,她已習(xí)慣洛連川的間歇性抽風(fēng)。
到淮州的好處是,網(wǎng)絡(luò)便捷。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洛連川這人從昨晚就和自己鬧別扭,現(xiàn)在依舊臭著個臉,一語不發(fā)地跟著自己。
“洛連川,先去摩天輪怎么樣?咱們在拍照區(qū)打個卡!你要笑哦!”
人家好心帶自己來玩,凌念竹便溫聲哄著洛連川。
“去那吧,靠近一點(diǎn),我來拍。”
看著笑靨如花的凌念竹,洛連川嘆了口氣,老婆不開竅,慢慢來吧。
“好!我把相機(jī)給你!”
看到洛連川終于愿意講話,凌念竹歸結(jié)為他喜歡攝影,從包里摸了半天,她有些愧疚,“嘿嘿,我好像忘了帶。”
“那咱們用手機(jī)吧?我好像也沒帶…”
“哈哈,好啊,我們總算同步一次了!”
“一,二,三,茄子!”
洛連川摟著凌念竹,兩人在摩天輪前照了好幾張親密合影,力求完美的凌念竹甚至還親了洛連川側(cè)臉一下。
洛連川突然好了,他覺得自己昨晚純粹是自找苦吃,白白氣了一晚。
“咦,兔子,你怎么也在這?”
溫澤聞挎著單反過來,驚喜望著凌念竹。
人堆里的不問一臉無語地看著自家boss,別人是偶遇,自家boss擅長制造偶遇。
“咦,阿澤!你怎么也在這兒?”
凌念竹看到熟人興奮極了,忙朝溫澤聞的方向跑去。
小跑到溫澤聞身邊,凌念竹的臉微微泛紅,又帶著一股天真無邪的氣息,她感激道,
“對了,信號不好我沒能跟你說,上次去青蘿山,全靠你交代我準(zhǔn)備的東西,我們才能活下來!”
“你又救了我一次,你是我的大貴人。”
看到洛連川臉上烏云密布,溫澤聞開心極了,本想湊到她耳朵說點(diǎn)悄悄話,聽完凌念竹講話的內(nèi)容,溫澤聞?wù)麄€人瞬間陰郁,
“所以你突然住進(jìn)信號不通的山村,是死里逃生的落腳處?”
凌念竹從來沒見過渾身散發(fā)低氣壓的溫澤聞,她大著膽子拉了拉溫澤聞的袖子,
“阿澤,我現(xiàn)在在村子里種品種草莓呢,長勢特別好,出果的時候能不能幫忙分銷?”
這是原來那只遇事只會哭的兔子?
溫澤聞忍俊不禁,他湊到凌念竹耳邊,面帶挑釁,聲音卻帶著贊賞,
“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兔子,這次見面你變堅強(qiáng)了呢!”
溫澤聞的挑釁是朝著洛連川去的,贊賞則是對著凌念竹的。
得到了好朋友的認(rèn)可,凌念竹高興極了。
她與溫澤聞拉開了些距離,滿是期待的問,“真的?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贊美了!”
溫澤聞含笑,正要開口說些什么,洛連川臉都?xì)馔崃耍杆俅┤雰扇酥g,沉著臉問,
“說什么呢,你們怎么這么開心?凌念竹,他是誰?”
凌念竹沉浸在興奮中,看到洛連川過來,她拉起溫澤聞,興高采烈地向洛連川介紹,
“洛連川,看了你那么多朋友,我給你介紹我的好朋友,阿澤,他還是咱的大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