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其實猜的沒錯,一開始池大寶是想帶著小葡萄再藏回后備箱的。
半小時前,高個男人和大鼻子男人發(fā)現(xiàn)小葡萄不見了,兩人出去后沒多久,池大寶就和小葡萄從麻袋里鉆了出來。
“大寶哥哥,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小葡萄緊緊握著池大寶的手。
她有些害怕,她不知道那兩個人想干什么,但知道他們存了歹意,她怕連累了池大寶,所以他說什么她都會聽。
“唔……我們還是得藏起來,我們還太小,沒什么力氣,跑不了多遠就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池大寶在麻袋里就想過這一點。
“那我們躲在哪里呢?”眨著眼睛,小葡萄環(huán)顧四周。
這地方很破,不僅落了好多灰,還結(jié)了不少蜘蛛網(wǎng),小葡萄不怕臟,她怕以后不能再見到爸爸和麻麻。
感覺到小葡萄的害怕,池大寶拍了拍小葡萄的肩膀,“小葡萄妹妹,你別怕,有我陪著你呢!相信我,我爸爸一定很快就過來了,我們再等等!”
小葡萄點點頭,朝池大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
她不想因為自己,而影響到池大寶,所以她會乖,也會笑著安慰他。
“大寶哥哥,我相信你。”捏了捏池大寶的手,小葡萄抬起一只手在臉上一抹。
因為先前爬麻袋的緣故,小葡萄手上臟兮兮的,她這一抹,臉上就有了兩道痕跡,看得池大寶笑了笑。
“別動,我給你擦擦。”掏出手帕,池大寶像往常一樣細心擦著小葡萄的臉頰,然后又拉過她的手。
“別,手太臟了。”小葡萄也察覺到自己的手有多臟,松開池大寶的手后,她歉意地看著他。
“沒事,手帕就是為了擦干凈手準備的。”池大寶不在意,握著小葡萄的手,仔細擦著,“帶你來的那輛車,后備箱關不上門,我就是躺在那里跟來的,要不我們躲在那里?”
看著干凈的一條手帕變得臟兮兮的,小葡萄心里有些不舒服,也就沒聽清池大寶的話。
池大寶見她盯著手帕走神,伸手捏住她的鼻子,“小葡萄妹妹,你聽到我說什么了嗎?”
小葡萄呼吸一窒,抬頭看向池大寶,在他揶揄的視線中,她羞赧地搖搖頭。
池大寶又重復了一遍他的話。
想了想,小葡萄目光落在架子底下的遮光布,又看了眼架子上的幾個大箱子。
“大寶哥哥,我們不去后備箱。”手指著遮光布和架子,小葡萄快速說著,“等他們回來,一定會去看后備箱的,那里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了,不如我們躲在架子上啊!”
池大寶并沒有因為自己年紀大,就無視小葡萄的想法,反而還很認真的想了下她的話,認為她說的很有道理。
于是,兩個人拿了遮光布,順著一旁的箱子,爬上了架子頂端。
躲到箱子后面,兩人又把遮光布蓋在身上,這樣一來,無論誰看都不會找到他們了。
之后,那兩個人去而復返,池大寶和小葡萄通過說話的聲音,知道又多了兩個人,更加不敢暴露了自己,一動不敢動地窩在架子上。
兩個小孩不知道的是,在這四個人商量著出去重新再找,沒多久之后,傅明徽的人就到了現(xiàn)場。
傅明徽的人一路找過來,最先發(fā)現(xiàn)了那四個人,雙方立馬打了起來。
最后,四個人里死了三個,留下一個活口,也被傅明徽的人盡快送走關了起來。
警察和傅明徽、池墨幾乎是同時到的,警察發(fā)現(xiàn)了那三個人的尸體,根據(jù)現(xiàn)場的打斗痕跡來看,一致認為他們是起了內(nèi)訌,才自相殘殺,并且肯定還有人跑了。
這些都是傅明徽讓人做好的假象,所以傅明徽也沒多問警方什么,而是讓池墨趕緊給池大寶打電話,問問他們兩個孩子在哪。
得知自己安全了,池墨立馬大叫了起來,“爸爸,你快來!小葡萄妹妹發(fā)燒了!”
傅明徽正跟警察說話,希望他們盡快查出是誰做的這事,結(jié)果就聽池墨叫他,說小葡萄發(fā)燒了。
兩個男人什么也顧不上,快步跑進了倉庫里,按照池大寶說的,在架子上的箱子后找到了他和小葡萄。
看著女兒紅撲撲的小臉,傅明徽一陣心疼。
“你們怎么躲到這上面來了?”把池大寶從架子上抱下來,池墨有些不悅地看著他。
遮光布有點厚,兩個小孩躲在滿是灰塵的地方,還蓋著那塊不透氣的步,長時間下來,小葡萄身體弱,就開始燒了起來。
池大寶感覺到小葡萄溫度逐漸升高,心里早就懊惱的不行,被池墨這么一說,他小臉也垮了下來。
“我們跑不過那些人,只能找地方躲起來。”攥著兩手,池大寶一臉擔心地看著傅明徽懷里的小葡萄,“傅叔叔,我可不可以陪著小葡萄?”
傅明徽原本挺不喜歡池大寶這小鬼的,總有種他要跟自己搶女兒的感覺,可今天要不是有池大寶,小葡萄不知道還要受多少罪。
所以,對于池大寶的要求,傅明徽沒有拒絕。
一行人匆匆趕去了醫(yī)院,就連在公司里等消息的徐默默,也趕了過去。
大夫給小葡萄做完檢查,說是細菌感染,才會引起高燒,已經(jīng)給她打了吊針,只要好好看著,問題不會太大。
一聽這話,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謝天謝地,小葡萄她沒事。”松了一口氣后,徐默默身體一軟,整個人都靠在傅明徽身上,一點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嗯。”攬住徐默默的肩膀,傅明徽扶著她進了病房。
病房里,小葡萄一張小臉燒的通紅,她安靜地躺在床上,那樣子看著就讓人心疼。
池大寶身上還臟兮兮的,他聽不懂大夫說的那些專業(yè)名詞,卻聽懂了“細菌”兩個字。
他明明特別想看看小葡萄怎么樣了,可想到自己身上臟,池大寶不敢進去,眼巴巴站在病房門口,墊著腳往里面張望。
“怎么不進去?”知道兒子心急小葡萄的情況,池墨低聲問他。
池大寶的位置,看不到小葡萄的情況,猛地聽池墨問他,他抬起頭,露出一雙無助的眼睛。
“我……我身上太臟了,會有細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