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時候還有,希望親愛的讀者手里捏著推薦票去給偶捧場,非常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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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的時間是在賀明的等待中過去的。賀明本來以為重生回來了,自己會對開學(xué)的希冀淡一些,可是那種感覺仿佛是突然之間強烈起來的,就連賀明自己都無法控制,大概是很希望去重新面對的原因,重新面對就有了可以改變的機會,有如下棋時候的悔棋!
就在昨天的時候,賀明到匯源大街去買上了外貿(mào)牛仔褲和好看的花襯衫,去學(xué)校報道是賀明一個人去的,他不住宿,手續(xù)就簡單得多。
剛走進前門沒多遠,賀明就看到了李先鋒,這是一個比賀明要高一些粗壯一些的少年,高額頭,大寬臉,皮膚是棕色的。李先鋒是鄉(xiāng)下的,身上穿的都是土布衣服。
在賀明過去的記憶里,李先鋒和他是在一個班的,后來成了好朋友,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少年,做事很有一股子沖勁兒,勇往直前,下狠手是他的特色。
見到李先鋒的瞬間,賀明的臉上就流露出了真誠的笑意,真想大叫一聲——你小子給哪里看呢!沒看到我在這里??!去不去打臺球??!
但是卻不能夠,賀明只能是裝著不認(rèn)識李先鋒,只顧一個人走了過去。
這一屆二中的初中新生和一中一樣,也是六個班,從85班到90班。賀明是86班的學(xué)生。
在辦理入學(xué)手續(xù)的過程中,賀明又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那些都是有故事的面孔,只不過那些面孔現(xiàn)在看起來都還是那么的天真,因為不曾發(fā)生過什么,所以天真。
令小雷,這是一個很有代表性的人物,具有多重性格和思維,他身上發(fā)生的故事更是讓人啼笑皆非,可是那種懵懂的有如是云彩般的味道,在過后才知道是耐人尋味的,而云彩卻是最漂浮不定的東西,哪里有風(fēng)就到哪里去,最終消散。
還有白伶那個女孩子,那是賀明心頭的一道傷疤,現(xiàn)在的白伶,還是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子,穿著緊身的健美褲和花襯衫,烏黑的秀發(fā)披在身后,散發(fā)出少女芬芳的氣息,那道把她的美麗葬送掉的傷疤還沒有掛在她的臉上,而且這一次,賀明是永遠不會讓那一道傷疤掛到白伶的臉上去了。
她應(yīng)該是和陽光燦爛聯(lián)系在一起的,而不是落寞和傷感。
好多個熟悉的面孔從賀明的眼前閃過,幾乎是讓賀明無法呼吸……
辦完了一切手續(xù)之后,賀明像逃逸一般地跑出了校園,飛快地跑到了自己家的商店里,可是讓賀明吃驚的是,白伶那個女孩子正在商店里買東西呢!她要買一塊泡泡糖和一支圓珠筆。張桂芬熱情的招呼著白伶,感覺這是一個大氣而有自信的城里丫頭。
為了不至于讓自己太沖動,賀明沒有過多的去看白伶,而是跑到了商店里隔出的小房間里,一咕隆躺到了小床上。
招呼完了白伶,張桂芬跑到了小房間里,笑嘻嘻看著賀明:“兒子啊,誰惹你了,你怎么這么不高興?。 ?
賀明當(dāng)然不能說,是過去的記憶惹我了,樂呵呵說:“沒啊,媽,我就是想買點東西,想讓你給我點錢!”
張桂芬在賀明身邊坐了下來,拍了一把賀明的腿:“兒子啊,你和媽說說,你想買什么?!?
“我想買一個錄音機?!辟R明笑著說。
“你這孩子,錄音機家里不是有嗎?你爸還說過兩天去買個17寸的彩電呢!”張桂芬憐愛地看著賀明。
“不是啊,媽,我是想買一個小錄音機。”賀明笑著說。
“什么小錄音機啊,錄音機還有小的嗎?小成什么樣子了?”張桂芬說。
“就是可以放到兜里用耳機聽的,我見過你沒見過?!辟R明看著媽媽的臉。
雖然不知道兒子說的是什么東西,但是看到兒子這么喜歡,張桂芬已經(jīng)打算掏錢了:“那么個東西多少錢??!”
“五十多的樣子,買個一般的就行了?!辟R明說。
張桂芬并不懷疑一個小錄音機五十多,因為一個大錄音機要好幾百,她完全是通過個頭的大小去推斷的,于是張桂芬拿了五十給賀明:“去買吧!”
“我還要買磁帶呢,你再多給我十塊!”賀明說。
張桂芬只好又拿了十塊給賀明,賀明裝了六十塊錢很快就跑了出去,本來是想騎爸爸的自行車去的,張桂芬說賀明沒在人多的地方騎過自行車,二八自行車也太高,不讓騎,賀明只好是跑著去了。
對于媽媽的話,賀明是很不服氣的,過去的記憶里,他可是個騎自行車的高手的!尤其是高中的時候,整整騎了三年,大學(xué)的時候也經(jīng)常騎。
賀明跑到了縣城新華書店附近的電器行,花46塊買了個厚厚的小錄音機,又從地攤上買了兩盒當(dāng)下好聽的磁帶,興沖沖朝回走去。
有了這個在賀明看來很落伍的家伙,以后晚上睡覺的時候想聽歌就方便多了。如果不怕被老師沒收,還可以拿到自習(xí)課上去聽。
晚上賀明的班里上自習(xí)。一般的情況下晚上是兩節(jié)自習(xí),一節(jié)自習(xí)五十分鐘,中間休息十分鐘。今天晚上的自習(xí),主要是大家相互介紹,相互認(rèn)識。
第一節(jié)晚自習(xí)七點開始,賀明在六點半的時候走進了86班的教室,班里53個學(xué)生已經(jīng)到了多一半,大家交頭接耳熙熙攘攘。
剛見面,還都很收斂,都很客氣,是狼的鋒利的牙齒還沒露出來,是狐貍的也暫且把尾巴收了起來。
等略微熟悉了就會開打開鬧開修理!
在過去的記憶里,賀明初中一直和李先鋒是同桌,班里換過幾次座位,他們兩個一直就沒變過,在賀明看來,李先鋒是個很不錯的人。
白伶的旁邊和李先鋒的旁邊都空著,賀明猶豫片刻,還是坐到了李先鋒的旁邊,偏過頭去朝李先鋒笑了笑,李先鋒也朝賀明笑了笑。
“叫什么???”李先鋒笑著說。
“賀明,你呢?”賀明說。
“李先鋒,李是李先鋒的李,先鋒是李先鋒的先鋒?!崩钕蠕h滔滔不絕說著。
賀明的目光朝白伶瞟了一眼,和過去的記憶中一樣,那個胖乎乎的女孩子劉媛媛坐到了白伶的身邊。劉媛媛家是縣城的,開糧店的,所以她很胖。由于頭皮屑太多,怎么洗也洗不干凈,劉媛媛后來得了個外號叫白毛女。
全班53個學(xué)生,賀明混跡在里面無疑是很不起眼的,28個男孩子里,他不是最高的也不是最帥的!可沒有人知道,他是重生回來的,對這個班里很多鳥人身上發(fā)生過什么鳥事都相當(dāng)?shù)那宄?
班主任李慶河走了進來,手里拿著班里學(xué)生的花名冊和入學(xué)的成績單走上了講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