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以前,她的確是變的更加漂亮了,同時,也讓林南喬更加憤怒,煩躁。
但是,她懂得收斂自己的情緒,不會在陳浩宇面前顯露半分煩躁,她需要維持在他面前的形象。
女人,在男人面前的形象尤為重要。
她能感覺到全場男人的目光似乎都在申雅身上,且,她也能清楚的感覺到全場女人都在凝視那優(yōu)雅成熟的男人。
完全沒有想到,這場聚會最后的焦點竟會是申雅,還有他!
一開始,林南喬告訴陳浩宇,申雅被包*養(yǎng)了,陳浩宇是不相信的!
再怎么說,他以前和申雅也有過七年感情,對于申雅的為人,他自詡是了解的。
她并不是那種隨意的女人,更別談會被人包*養(yǎng)……
但是,方才在看到申雅頸間那些異常明顯的吻痕時,陳浩宇的心理便發(fā)生變化,不再是那么篤定。
她不是隨意的女人,在房*事上同樣也不是那么隨意,總的來說還有些傳統(tǒng)。
他猶記得,當初陪她在電影院看美國大片時,里面男女肉搏的場景過于太多,她當時羞澀的不敢亂望,回到家后,更是指責他不要臉,那么多電影,怎么就獨獨選了這部?
其中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愛了他七年,多少個日日夜夜,如今兩人不過才分開兩個月,她便能將當初那么深的感情忘記的干干凈凈,然后和別的男人在床上翻云覆雨?
陳浩宇是不相信的!
但她頸間的吻痕卻著實是存在的,男人那處被指甲抓過的紅痕也無法忽視,不是上床,又是什么?
所以,在陳浩宇的意識中,申雅定然是被男人給包*養(yǎng)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申雅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和別的男人上床的理由!
邀請申雅跳舞的男人很多,她全部都微笑著婉拒,然后坐在沙發(fā)上淺淺的抿著紅酒。
“美麗的小姐,能不能邀請你跳支舞?”西裝筆挺,霍景承嗓音溫柔,頎長的身軀微彎,骨節(jié)分明的右手落在她面前,異常紳士。
申雅被逗弄的輕笑,搖頭。
“身為淑女,不能一味的拒絕別人的邀請……”霍景承輕啟薄唇。
她微閉眼,將紅酒放在桌上;“你知道的,我不會跳舞,你的皮鞋上次差點沒有被我踩破。”
“我相信你的進步……”
申雅咧嘴;“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俊挺的眉微向上皺,他再次開了口;“你不會讓我失望……”
話語已說到這種地步,申雅沒再拒絕,她只是說了一句;“皮鞋踩爛,我不負責。”
她的手落在他的右手中,十指交叉相握,霍景承溫熱的大手落在她腰間,將她帶入舞池。
舞池中的人有很多,申雅有些微微慌亂,跳舞,她真的不在行。
“自信,會讓你的舞步顯得光彩奪目……”他深深地凝視著她,似很是專注;“將你的身體交給我,然后自由的邁動步伐,你會變成全場最迷人的舞者……”
“我不會。”她說,他口中說的如此簡單,可做起來時,遠遠并非這些。
“那么聽我的話,深呼吸,閉上眼睛,讓渾身上下都跟著放松,聽著音樂從你耳旁流瀉而過,然后隨意的邁動步伐,我會配合你的腳步……”霍景承的嗓音很輕,很淺,似是在催眠。
如他所說,深呼吸,閉眼睛,隨心所欲的邁動自己的身體。
“感覺如何?”霍景承開腔,手落在她的肩膀上。
想了想,然后,申雅實話實說;“覺得有些困,還有些想要睡覺,更多的感受則是昏昏欲睡。”
答案出乎意料,喉結滾動,低沉的笑聲從喉間溢出,霍景承淡淡搖頭,臉色略有些無奈。
“你是在嘲笑我嗎?我說的是實話,沒有假話。”她也覺得自己沒情趣,這種浪漫時刻,想到的竟然是睡覺。
“沒有,我說過,對于你這份誠實,我欣賞且喜歡,那么就保持你的這份昏昏欲睡,然后和我共舞……”他眼眸幽深,話語輕柔。
申雅嘴角勾笑,美麗的臉頰上綻放開燦爛迷人的笑容,點頭。
陳浩宇沒有去跳舞,林南喬陪他坐在沙發(fā)上,目光偶爾掃過舞池中的申雅,她皺眉。
一曲終,申雅和霍景承坐回原位,有男士過來邀舞,她淡淡拒絕。
霍景承則是在她的身旁接話;“抱歉,她已經有男朋友了,并且是今天晚上自始至終的舞伴,就坐在她身側,還有,今天晚上似乎不該將你打扮的如此美麗與驚艷,片刻,好像多了不少的競爭者。”
來邀舞的那些男人自然明白,笑了笑,說著抱歉,就離開了。
申雅的臉頰卻禁不住微紅,有略許羞澀,為他如此直白的話語。
陳浩宇聽得清清楚楚,心口那處似是有火在燒,深深地掃過申雅,隨后,他與林南喬已經滑入舞池,陳浩宇本就會跳舞,林南喬也會跳,俊男靚女,兩人配合完美,天衣無縫。
目光只是不輕不重的掠過,申雅喝著紅酒,沒有再看兩人。
無論兩人多么想配,多么完美,那是他們的事,與她申雅無關,她不會嫉妒,同樣也不會羨慕。
霍景承深邃的眸光也落在她身上,或淺或深的凝視。
聚會進行到尾聲,舞曲停止,全場安靜下來,張崇明站在臺上,今天是商業(yè)性聚會,但關于企業(yè)如何能做的更加長久,這一點,我希望能由最成功的企業(yè)家來說兩句,對我們也好有個啟發(fā)。
全場人的目光一致都望向了陳浩宇,沈氏財團的總裁沒有過來,全場最有成就的也就是陳浩宇。
留意到那些目光,張崇明笑著請陳浩宇上臺,林南喬站在男人身旁,被全場人的目光凝視注目,感覺到自豪,驕傲。
陳浩宇走上去,他說了大概約有二十分鐘。
“霍先生,上來也說兩句。”張崇明笑著邀請。
在場人的目光也落在霍景承身上,首先就被他強大的氣場還有成熟的優(yōu)雅所折服,但細想起來,并不知s氏什么時候多了這么一號人物。
在s市認識霍景承的人很少,他在s市沒有企業(yè),也沒有名聲。
霍景承淡淡搖頭,擺手拒絕,謙和卻并不倨傲;“多謝張總裁好意,但在場的都是人物,輪不到我霍某在這里班門弄斧,再者,嗓子有些沙啞,不方便言語。”
張崇明卻是不肯,非要請到臺上說兩句,哪怕說兩句也成。
盛情難卻,霍景承交疊在一起長腿的落下,上臺,站在正中間,燈光打在他身上,顯得如此出眾,鶴立雞群。
他,天生便有一種王者的氣息。
“盛情難卻,既然已站在這里,便簡單的說兩句,企業(yè)生存的長久與員工之間有密不可分的關聯(lián),關于對待員工,我只說幾點,一,你獎勵什么就會得到什么,二,不明確的獎勵不如不獎勵,三,在給予任務的同時附贈與信任,四,制定挑起來才能夠得到的目標……”
他話語簡短,有力,帶著不可言語的沉穩(wěn)與穿透力,點到即止。
張崇明帶頭鼓掌,眾人也紛紛跟著鼓掌,不得不說,在對待員工這方面,他三言兩語,便一陣見血的將該如何對待員工道的清清楚楚。
目光一轉,陳浩宇的桃花眼向上瞇起,落在霍景承身上,觀察,打量。
他,到底算是一個什么人物?
陳浩宇目光移開的那一刻,無意中與申雅的視線相撞在一起。
原本,申雅的嘴角還帶著笑,但是在視線相撞的那一刻,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冷淡漠然。
聚會結束,眾人都紛紛向外走去,霍景承與申雅走在最后面,身旁還有張崇明。
慕尚停在酒店外,三人站在車旁,霍景承與張崇明正在言語,申雅站在旁邊。
男人間的話語,她不大聽得明白,也沒有什么興趣,目光張望,夾雜著雪花的寒風飄來,她打著冷顫。
“抱歉,請稍等片刻。”霍景承突然開腔,隨后他帶著申雅,邁動長腿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打開車門,同時也打開了空調。
做完這一切后,他折身,才走回張崇明面前,戴上皮手套,淡淡微笑,做著解釋;“她穿的不多,夜色過于寒冷。”
張崇明笑,表示了解;“女人嘛,都愛美,穿的少,都可以理解,就不打擾霍先生了,麻煩霍先生代我向你父親,和你爺爺問好,還有這封信,是否能請霍先生轉給你爺爺?”
今晚請他過來的目的,似是已不言而喻……
“我會向他們傳達張先生的問候,至于這封信,他老人家有專門的信箱,每天都會有人去收取,我短時間內不會回京都,張先生郵寄過去定然會比我送過去的快,若張先生的事過于重要,我自是不能耽誤,再見。”轉身,霍景承上車。
這話說的委實溫婉,但拒絕的意味卻很是明顯,張崇明的神色有些難堪,卻無可奈何。
這場聚會,他之所以能請到霍景承,是擺脫了在京都朋友的祖父,才能得以靠近。
但,奈何,他油鹽不進,就連準備的禮物都沒辦法送出。
車子后方停著一輛黑色賓利,陳浩宇與林南喬也站在車旁,霍景承與申雅方才的舉動,看得非常明白。
霍景承的溫柔,紳士,周到,貼心,林南喬是看在眼中的。
申雅的輕笑,乖巧與柔順,陳浩宇自然也是看在眼中,桃花眼微瞇,落在車門上的大手收緊,略有些青筋暴起。
林南喬的目光再落在車窗上,申雅穿著紅色毛領大衣,顯得身材修長,大氣,優(yōu)雅。
而她卻是穿著皮草,皮草無論是色澤還是質地都是上乘,穿上后的確像是貴婦,但比起她的那份修長,顯得略有幾分臃腫。
林南喬的柳眉稍皺,她覺得女人不能被迷失的沒有方向,更不能一味的去尋求品牌與尊貴。
皮草這類東西,她以后還是盡可能的少穿……
車上,發(fā)動車子,離開,申雅輕輕嘆息一聲,盯著霍景承看。
聽到她的嘆息,感受到她的那份注視,霍景承移開掌控著方向盤的左手,尋到她的手,握在手心;“怎么了?”
她身體四季畏寒,手腳有些冰冷,他卻很是溫熱;“我在想,你的缺點將會是什么。”
“為什么這樣說?”右手將方向盤右打,霍景承轉彎。
“因為,從你的身上我只看到了魅力,還有說不完的優(yōu)點,卻沒有看到你絲毫缺點,你是不是沒有任何缺點?”申雅真的好奇。
霍景承輕笑;“但凡是人,就會有缺點,我的閱歷很深,更多的時候可以做到不顯山不露水,再與我深深地相處下去,你便會發(fā)現……”
她聽了,輕笑;“霍先生,我拭目以待!”
“是不是該改個稱呼,他們稱我為霍先生,但你與他們不同。”他聲音很輕,凝視她。
在那樣的凝視下,申雅有些紅了臉,想了半晌,吐出兩個字;“景承……”
以前,她從未想過會與他這樣的男人談戀愛。
他給人的感覺,尊貴,不可褻瀆,她對他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尊重感,直呼他的名字,總覺不怎么好……
但是,也正如他所說,兩人目前是戀愛關系,她總不能稱他為霍先生。
說句實話,她真的沒有想到過,她會和他談戀愛……
霍景承凝視她,唇邊綻放一抹溫柔的笑;“想要看到我的缺點,那么,只能更深入地了解我……”
申雅的心在跳動,然后漸漸地跟著失控,轉移開目光。
“以后,我希望你每次的稱呼都是景承,而不是霍先生……”他又道。
“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為什么會和市長,還有張氏的總裁有交集?”她有些好奇他的身份。
霍景承深邃的眼眸微動,暗光飛快流逝,淡笑;“也就只是有些淺交際罷了。”
有些事,并不適合現在說出來……
她雖已接受他,但卻始終如驚弓之鳥……
而那些事,待他權衡好以后,才決定會不會對她說出口……
目前,兩人之間所處的處境還是有些過于淺,她對他有好感,而他對她,也是亦然。
好感的程度有些過于太淺,不適宜他將那些事說出來,每一件事,都是需要恰當的時機,還有深思熟慮,以及確定對方對自己的重要性之后。
如他所說,經歷與年齡賦予他的是沉穩(wěn),鎮(zhèn)定,凡事都會思慮……
申雅沒有再問,到樓下后,他讓她趕快上樓,雪還在下,過于寒冷。
隨后,他驅車離開,雪大,但并不影響開車……
申雅洗澡,躺在床上,陳媛媛問她今天和男神都干了些什么,她卻說,今天看到了陳浩宇
陳媛媛一怔,申雅卻是一笑,只說了一句,七年,我將他看的不夠深,卻慶幸,還不晚。
用七年的時間將一個人看穿,這并不晚,但若是用二十年才將他看穿,卻已過了大半輩子,那時,真的晚了。
陳媛媛沒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申雅卻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
葉梓晴正在吃早餐時,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停下,然后走下來的是陳浩宇。
她神色微動,沒什么情緒,轉身,便要上樓。
陳浩宇和沈少廷是好朋友,她不能因為申雅的事而讓兩人徹底的絕交,但會盡可能的避免相見。
陳浩宇出了聲;“等一下,我有些事想問你。”
葉梓晴頓住腳步,在沙發(fā)上坐下,陳浩宇坐在她對面,直接開口;“申雅被包*養(yǎng)的事,你知不知情?”
申雅,包*養(yǎng)?
葉梓晴始終不能將這兩個詞聯(lián)系在一起,但她知曉,申雅絕對不是那種女人。
“不知曉。”她卻沒有說破,只是開口道。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已這般墮落,你卻毫不知情。”
葉梓晴覺得好笑;“自己的人生只能自己走,她的人生我沒有參與的權利,你更沒有參與的權利,無論她現在到了哪種地步,都和你無關。”
“她是我的前妻,有過七年感情,我自是不能讓她再繼續(xù)墮落,曾經還有一份夫妻情,同學情……”陳浩宇說。
無論她在怎么變,兩人之間曾有過感情是事實,念及那份感情,他也該出手幫一把。
“我想,申雅或許不會需要你的幫助,她最不需要的也是你的幫助,即便她過的再落魄,也不會需要你的,她被包*養(yǎng)又如何?只要她過的開心,樂意,也只要那男人待她好,那句話不是說的話,妻不如偷,這個社會,妻子才會被拋棄,情人卻只會被寵愛,哪怕見不得光,你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