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霍大少告訴我你喜歡怎么樣的談話方式?我想只要是不需要霍大少負責任的方式,你都會喜歡!”蘇正梟冷嘲熱諷,唇角勾著冷笑。
看向他的目光中,已然多了幾分逼迫,霍景承再次開口道;“那么我也告訴你,盡力應是醫生該說的話,并不是我?!?
“美琪嫁給了你幾年,這幾年你是怎么樣照顧她的?原本身上只有心臟病,可如今卻又多了乳腺癌,霍大少,你難道都不會覺得愧疚?”
咖啡杯直接扔在地上,咖啡溢出,杯子發出清脆的聲響,被摔的粉碎,蘇正梟怒然而起。
“我自問沒有那么大的能耐去控制病情,你太抬舉我了,此時站在這里,是想要和共同想辦法,而不是來聽你這樣的冷嘲熱諷,如果你能安靜下來,我則留下,安靜不下來,我立即離開?!?
蘇正梟卻是聽不進去的;“你是在威脅我?”
“不,就事論事而已……”霍景承開腔,道;“生病的是美琪,我需要說服勸解的依然是美琪,我應該過多的與她接觸聽她想法,而不是你的,以后再給我打電話時,我并不是每通都會接聽……”
話音落,霍景承自認沒有再留在這里的必要,轉身,徑自離開。
蘇正梟很生氣,那團火焰直接沖到了頭頂,拿起手機,他將電話直接給霍父打了過去。
他的兒子脾氣這么冷硬,說話這么不負責任,他們知道嗎?
霍景承打算回酒店,中途卻接到了霍父的電話,讓他回霍宅一趟。
霍父與霍母都坐在客廳,在吃水果,看到他,說;“爺爺在書房等你。”
推開門,霍景承邁著長腿走進去,老爺子坐在書桌后,戴著老花鏡,正在看書,聽到聲響,抬頭。
“爺爺?!遍_口,霍景承覺得有些熱,動手,將黑衣外套脫下,隨意掛在臂彎處。
“美琪的病越來越重,你打算怎么辦?我還聽你爸媽說,你有了別的女人。”老爺子雖已滿頭白發,但卻還精神抖擻。
微挑眉,霍景承沒言語,倒了兩杯溫水,遞給老爺子一杯,然后長身而立,淡抿。
“你的事我本不想參與,但關其美琪我便不能置身事外,我們霍家欠蘇家的人情不小,欠的是一條人命,你父母想要償還卻無能為力,我也想要彌補可無從下手,唯有你,恰巧美琪喜歡你,如果美琪喜歡我這個老頭子,我都能娶她為妻,更何況你……”
骨節分明處輕敲打著水杯,聽到這話,霍景承扯出淡笑,開口;“若這話讓我已經去世的奶奶聽到,我有些好奇,她晚上會不會過來找爺爺……”
老爺子一拍桌子,怒目而視,滿身威嚴。
“我很愛現在與我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她讓我很心儀,很著迷,且,她已孕育我的孩子,這種交織在一起的感覺很奇妙……”緩緩地,霍景承開口道,言語間似是想到什么,眼眸中笑意流轉。
老爺子先是一怔,再然后,抓住了重點;“等等,孕育你的孩子,那女人懷孕了?”
“對,已將近兩個月……”他道。
“這下事情不好辦了,真煩躁,浪費心神的事情我一向不喜歡處理,這類事以后不要再找我?!崩蠣斪忧耙幻牒軣┰辏笠幻胗州p快問道;“我什么時候能見她一面?”
“目前還不知曉,不過,我會安排的?!被艟俺写浇堑男σ庠跀U散。
“我已經一大把年紀,老眼昏花,身體憔悴,連自己都不能自理,更別提去管你們的事,難不成是非要看著我勞累而死?”老爺子聲音很大,像是被人打擾脾氣很大,末了又道;“美琪的事情,你要處理妥當,除了有些東西,她想要的你便給她,注定霍家是欠了她的,我想給予她想要的,可她想要的,我給予不起。”
他家孫子三十八了,快要四十,好不容易有了個孩子,當然要留著。
“自然……”
老爺子喝了口水;“美琪也是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我相信她不會太為難你,懷孕的事告訴你父母了嗎?”
霍景承搖頭;“暫時并沒有告訴他們的打算?!?
“為何?”老爺子不解,他這孫子一向心眼多,心底深,猜不透。
“她比較敏感,我并不希望她覺得是因為孩子,或者出于責任才會與她在一起,我會先將他們說服,再告訴她懷孕的事,在此之前爺爺不要說出去……”他眉眼溫潤,心中有自己的打算與計量,護她周全,不讓她胡思亂想,更不想要讓兩人之間產生不必要的隔閡。
老爺子拍拍書桌,這心思果然細膩,也想的深,倒也看出,對那女孩,定然是動了真情。
霍景承離開時,推著老爺子一起出書房,在客廳,他手捂著胸口,略微輕咳,對霍父霍母嚷嚷,若是不想將他氣死,就別什么事都來煩他。
霍父與霍母連連應是。
霍家上下,誰都不敢招惹老爺子生氣。
霍景承離開,開著車子,途經路邊時,有看到在賣紅玫瑰的,車子停下,他買了一束。
申雅還沒有睡,站在窗前,望著腳下,很繁華美麗的夜色,有些絢爛的迷了眼睛。
迷人的長腿跨進去,霍景承從背后將她擁入懷中,問她;“美嗎?”
“美。”她轉身,凝視著他,雙手摟抱在他頸間。
攥著她的手,用粗糲的指腹緩緩地摩挲著她的手背,他將玫瑰花拿出;“送你?!?
申雅很意外,接過,末了輕笑,問他;“我是第幾個讓你送花的女人?”
“第一個?!被艟俺斜е拢D時覺得胸口被充滿。
“我不相信,這里有本雜志介紹你的,說你結了兩次婚,并且你與你的第一任妻子很相愛?!鄙暄艙u著手旁的雜志。
霍景承并沒有否認,大手落在她的腹部,感性道;“年少時總有幾分輕狂與傲慢,那時覺得送花是一種很俗氣的行為,沒有那種想法,亦沒有那種念頭去做那些事,可已年近四十才感覺到其中的美妙,現在做起來,有沒有覺得我很幼稚?”
申雅笑;“完全沒有,不過倒是很感謝將這份感性給了我,不過也真好奇年輕時的你是怎樣的一種輕狂。”
她遇見他,是在他已三十八歲的時候,見證的都是屬于他的成熟,感性,體貼,溫柔,優雅。
年輕時的他,又是怎么樣的呢?
“那樣會破壞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他淺笑。
“我不會在意?!鄙暄畔氲绞裁?,遲疑了片刻后,道;“你的第一任妻子死了?”
霍景承胸口略微有了起伏的節奏,他薄唇微抿,很淡的應了一聲;“恩……”
他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申雅也沒有打算再問。
那本雜志上有說,他的第一任妻子死了,第二任妻子患有重病,目前也已離婚。
至于,第一任妻子為什么會死,上面并沒有說明,內容中并未說的很特意,她卻能感覺到,那些內容是在意指他帶克,總是會克自己的配偶。
這樣的話,她是不信的。
s市。
林南喬和陳浩宇之間鬧了兩天,這兩天的時間,陳浩宇并未聯系林南喬,林南喬也沒有回家。
陳浩宇還處于自責之中。
而林南喬等不到他的電話,也沒有了再繼續下去的心情,自己回了陳宅。
才到客廳,林南喬便被葛玉玲說了一道,對于那天她沒有回陳宅,留下一家的客人,身為才進門的媳婦,不覺太不懂禮貌?
林南喬深深呼吸,隱忍著沒有發作,等葛玉玲說夠了,批評夠了,她上樓,陳浩宇還在睡覺。
“你倒覺得對不起申雅,她孩子五個月,是自己不小心流掉的,而我的孩子也足月,是當著你的面喝的打胎藥,她的孩子是你的,我的孩子便不是你的,是不是?”林南喬開口,清冷道;“我那樣下身滿是血的在床上躺了幾天,這樣的我,又算什么?”
今天的第一更結束,稍后還有一更,九月會完結這個番外的,只是具體時間沒肯定,到時確定了,會告訴你們的,所以這個番外這個月爭奪月票,親們給力點,給力點的話,明天繼續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