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醫院決定把你調到A市工作,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你有什么需要的嗎?”
“我知道了?!迸拥膽鸬馈?
一個星期后:
五年了,這里似乎變化不小。不過,人還是一樣的多,泡面的價格還是一樣的貴,記憶還是一樣的清晰。
溫然獨自拖著笨重的行李箱走出機場,她終于還是回來了,也許是上天故意的安排吧,很久以后溫然才真正知道什么是命運。
“你好,我是從B市調來的溫然,這是我的證件?!睖厝粡谋嘲斨刑统鲎C明材料遞交給面前這個戴著眼鏡的女人。
女人看了一眼溫然,翻閱起文件夾來,過了一刻鐘,她抬頭,“溫醫生,歡迎。”
“謝謝。”溫然輕輕笑了笑,伸出手,“我是溫然,以后請多多指教?!?
女人也客氣的回握,“你以后有什么關于醫院后勤的事都可以來找我,叫我莉姐就可以?!?
溫然目前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房子,畢竟A市這地價,找個離醫院近的還便宜的著實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就先在宿舍待一段時間吧,溫然心下打算著。
其實自己也沒什么需要準備的,不如直接投入工作,她回到休息室換上白大褂,將披在肩上的黑色長發隨意的扎起,帶上工作證,從包里取出棕色框的眼鏡,架在高高的鼻梁上,沖著鏡子笑了笑,“溫然,新的開始。”
醫院環境挺好的,比B市要強,走廊里滿滿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畢業到現在五年,再生疏的醫生也早已習慣這種味道,她朝著辦公室走著,想起來蘇蘇和自己說的,“溫然,回去沒什么,都這么久了,沒什么了?!?
想起蘇蘇,便從口袋里翻出手機,貼在耳邊,幾聲嘟嘟后,那頭傳來一個輕快的女聲,“溫醫生終于想起我了?”
溫然不覺失聲一笑,“蘇小姐生氣了?”
“我怎么敢?有勞溫醫生掛記,還知道給我這苦苦擔心的小女子一個電話。”溫然都能想得起電話那頭的小女子嘟嘴的樣子了。
“蘇蘇,我剛到醫院,也安置的差不多了,現在準備去辦公室看看,認識認識新同事呢?!?
“嗯我知道了,你安置好就好,等本小姐有空了去A市找你,季煜還問起你了呢?!?
“你幫我跟他說一聲吧,我在A市恭候你們二位大駕光臨?!睖厝徽f完,按下了掛號鍵。
許藝川坐在病床前,手里把玩著魔方,時不時抬頭看病床上的男人一眼,忍不住嘮叨了一句,“秦大少,這工作是次要的,身體才是主要的嘛,像你這樣為了工作不要命,我怕哪天你就英年早逝了?!?
病床上的男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瘦削的下巴出來些許胡茬,整個人有些疲憊,但還是給人一種緊迫感,“許藝川,你魔方拼好了?”
許藝川低頭看了看絲毫沒有一點拼好意思的魔方,一時不知道說些啥,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如果是我,當初就寧死不接受公司,秦江你說現在搞得自己就和被綁架一樣怎么都不自由真的好?不如趁這個機會就說身體不佳,下臺算了?!?
秦江的眼神明顯一黯,沒有說話,就算自己當年沒有選擇接手家族企業,在學校里又有什么意義呢?再不會有人一直陪他在那里了。
溫然已經把和自己一個科室的人認識過了,現在也沒什么事,她就自己坐在位置上,無聊的翻看著一些病人的病例,突然一陣敲門聲將她從瞌睡中驚醒,“你好,請問你是?”進來的女生一臉睡意,明顯是值班后的后遺癥,以為自己進錯辦公室了呢。
溫然站起身來,伸出手,“我是從B市新調來的醫生,我叫溫然?!?
“啊,原來你就是溫然啊,上個禮拜就有消息說要調來一個新美女同事,所有人好奇到不行!”女聲笑嘻嘻的伸手,然后猛然驚覺自己現在的形象,隨便將掉出來的幾縷秀發塞在耳后,害羞的笑了笑,“我是秦蕭,和你一個科室,今后咱們就是朋友啦?!?
溫然聽這個名字覺得耳熟,卻又想不太起來,不過這女孩兒性格爽朗,也算自己在這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了,“你是值班剛回來嗎?”
秦蕭點點頭,伸了個懶腰,“我準備回來洗個臉,待會兒還得去個病房呢,就這一件事了,查了這個病房我就能去大睡一覺了?!?
溫然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疲倦的神情,從桌上拿了一瓶礦泉水,“諾,喝吧,補充水分?!?
“謝謝?!鼻厥挻髿饨舆^,擰開蓋子一口就是大半瓶,溫然看她這么累,又覺得自己也沒什么事可做,便問道,“不然我替你去?”
秦蕭擺擺手,“不用了,溫然。這病人是我哥,我總得去看看,雖然我也很不愿意,不過還是謝謝你?!?
溫然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你趕緊去吧,然后回家睡個美美的覺,值班這種東西,唉?!?
秦蕭坐了十幾分鐘,便和溫然說再見,起身離開了,這辦公室又變得一室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