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可兒見對方果然是裝模作樣在睡覺,心中警惕更盛!暗暗想道:“今晚絕不能放鬆,不然這yin僧在……”她不敢再想下去。
不知不覺間,午夜子時已過,蕭可兒背依在石壁之上,早已不醒人世。不過此刻火堆中木材已經燒盡,冰冷的氣流向洞裡襲來,由於受凍過度,蕭可兒緩緩醒來,睜開雙眼,居然發現自己剛剛睡著了!她心中震驚不已,待檢查完身上沒有被碰過,才靜下心來。她看了一眼對面牆角仍然啃咬著一塊骨頭的小狼仔,嘴角不經意間浮出一絲微笑,而後轉眼看向蘇塵凡,見他還是剛剛那副造型,心中暗暗慶幸,還好對方剛剛沒有察覺自己睡著,否則後果難料!
忽然,一陣冷風襲來,蕭可兒禁不住周身發抖,雙手抱著小腿。她雖是習武之人,但由於內力僅有十餘年,哪能抵抗如此寒冷汽流,此時嘴裡面也禁不住磨著牙齒,顯然是受冷過度。本想去加一點木柴,哪知地上柴火已被燒盡,自己又不知道如何去弄,只得一個人呆坐在那挨凍,看上去可憐之極。
一炷香時間過去,蕭可實在忍受不住這寒凍天氣,又不好意思叫蘇塵凡去採乾柴,只好裝哭將蘇塵凡鬧醒。“哇……”
蕭可兒一陣哭叫,看上去悲痛欲絕,就這樣她哭了一炷香時間,蘇塵凡卻仍然在悶頭大睡,根本沒有聽見她的哭聲。
蕭可兒心中憤怒不已,她在地上撿起幾塊石頭向蘇塵凡扔去,扔了幾次蘇塵凡才很不耐煩地醒來,忽覺今晚上莫明奇妙,不知是做夢還是有人爲之,老是遭到未知的攻擊。坐起身來,忽見蕭可兒正在悲痛欲絕的哭泣,疑惑不已,起身向她走去。
此刻柴火已經燒盡,只是火堆中還有紅紅的火心發出微弱的光茫,他走到蕭可兒身旁,問道:“喂!這麼晚了你幹嘛在此哭哭啼啼?”他本想說打鬧到自己的睡覺,但見對方哭得如此傷心,又不忍說出口來。
“嗚嗚……”
蕭可兒捂著臉繼續哭泣,並不答話。蘇塵凡心知對方絕不會跟自己說話的,他在地上蹲了半響,對方始終
哭泣,並不說話,只怪自己自作多情,只好又回至牀邊繼續睡覺。
蕭可兒本以爲自己一哭,這小和尚就會知道自己受凍的原因,並主動到外面去找木柴,所以也不打算放下架子開口求它。哪知蘇塵凡又要去睡覺,蕭可兒心中一急,放高了聲調繼續大哭。
蘇塵凡難以忍受這刺耳的聲音,最終忍不住站起身來,厚著臉皮走到蕭可兒身前,問道:“喂,你幹嘛哭嘛!”
心想莫非對方餓了?繼續說道:“你是餓了嗎?如果餓的話必須堅持到明早,現在洞裡也沒有吃的了!”
“哇哇!”
蕭可兒繼續痛哭,並不答理。
蘇塵凡心想也許是她餓了的原因,忽地恍然大悟,定是由於受凍而又不好意思叫自己去找木柴。他看了一眼洞外,漆黑一片,自己雖能找到木柴,但由於露氣溼重,恐怕即便找到也難以燒燃。於是比較遺憾地說道:“你如果冷的話,此時外面伸手不見五指,無法去拾找柴火,所以也只有等到明天!”
蕭可兒見蘇塵凡居然不肯幫自己拾找柴火,更是傷痛。
蘇塵凡無奈之下只好將自己這件僧袍脫下去,準備給她蓋上。蕭可兒見蘇塵凡居然脫衣服了,大驚道:“你……你要幹什麼?”
蘇塵凡也懶得理她,將衣服遞給她,心道,我看你要不要!
蕭可兒見對方只是想把衣服給自己,放下心來,不過口中卻冷冷道:“拿開!我不要你這臭衣服!”
聞言,蘇塵凡即怒又鬱悶,又將衣服穿上,開口道:“你不要算了!我還冷得緊呢,我那牀讓給你睡,這下總滿意了吧!”蘇塵凡看上去比較慷慨,而後坐在狼仔面前,摸著他的腦袋。
蕭可兒冷笑一聲,道:“誰稀罕你那狗窩!鬼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蘇塵凡也不生氣,繼續問道:“你真的不睡?”
“哼!”蕭可兒低哼一聲,並不再說話。
蘇塵凡心想,這些千金小姐公子哥兒,總以爲自己多了不起,看不起像自己這等低級的
人,反正挨凍的又不是自己,也懶得去管。他站起身來向牀邊走去,邊走邊說道:“你不睡我自己睡了,你如果實在冷的話可以和我一起睡,我這牀還是比較寬的!”
蘇塵凡睡到牀上見她半響不回話,也沒在哭鬧,也不打算多說什麼,繼續睡覺。不過躺了一炷香時間,竟然睡不著。這段時間這女子竟然不哭了,也不說話,猜想對方可能已經睡著,本想問問她有什麼來厲,看來只有等明日了。不過心中又感到有點不對勁,這麼冷的天她又怎麼能睡著?莫不是……
蘇塵凡猛地起身,向蕭可兒慢慢走去。走到她身旁,見她閉著眼,蘇塵凡心裡突地碰碰直跳!他右手緩緩向蕭可兒的鼻子伸去,片刻之後,蘇塵凡放心下來,對方還有氣,只有很弱虛。
蕭可兒原本就失血過多,現在又受凍過度、又冷又餓,身體虛弱無比,漸漸沒力爭與蘇塵凡爭論。此時突見蘇塵凡走到自己跟前,驚慌萬分,但又沒力氣呼喊,口中虛弱道:“你……你……要幹什麼?”
蘇塵凡見她這副模樣,嚇了一跳,驚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我……我不要你……”由於受驚過度,加之體內無力,蕭可兒一下子暈死過去。
蘇塵凡心中一驚,趕緊又用手指在她鼻前試探一下,發覺只是暈了過去,放下心來。心中不由想到:莫非是受凍過度?他摸了一下蕭可兒手掌,猛地彈開。她的手奇冷無比,而額頭又滾熱,顯然是在發高燒。蘇塵凡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趕緊將僧袍脫下爲她蓋上,抱著向牀邊走去。他見鍋中水的溫度還比較高,於是將她的鞋子脫下,將她兩隻幾乎凍僵的小腳放在鍋中浸泡清洗,這樣做的目的可以讓她全身經脈血液流通不致凝固,體溫也會在短時間內升高。
他最近在諸氏遺書上發現這個道理,原來人的腳心是人體之本源所在,人體中縱多經脈都要經此而循環全身。片刻之後,他見蕭可兒全身溫度正在回暖,而後自己坐在牀上,將她抱住,以便不會受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