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可能?”三人捂嘴齊聲驚呼道。
不能怪三人這么吃驚,三人長這么大,都沒聽說過,突破還能突破死人的,之前姜峰還活蹦亂跳的,怎么會死?這樣死了,不說死得多憋屈,若是傳出去,都沒人信,這死法簡直是氣吞山河,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片刻后,血仇最先反應過來,幾步向前,一把推開擋路的許飛崖,然后也和許飛崖一般,用手在姜峰胸前放了放,然后成劍指又在姜峰鼻尖停了停,旋即轉過看向許飛崖那發(fā)紫的手,臉色一下就陰沉了下來。
“草泥馬!”
血仇直接一腳踢在許飛崖身上,踢得許飛崖一個踉蹌,好在血仇是靈魂職業(yè),身體不強,不然暴怒下的一腳,絕對夠許飛崖喝上一壺。
許飛崖被血仇踢了一腳,臉上沒有憤怒,有的只是疑惑,看了血仇片刻,許飛崖說道:“血兄,為何出手傷俺?”
“你……你……你,你TM就一傻逼,姜兄屁事沒有,你自己手被寒氣凍得失去知覺,你能感覺到姜兄心跳?你能感覺到姜兄鼻息?”血仇指著許飛崖就是一頓狂罵。
許飛崖被血仇罵得狗血淋頭,而且還是當著兩個不熟的外人,許飛崖臉是丟大了,但許飛崖卻不敢發(fā)火,要怪也只能怪自己魯莽了。
許飛崖看了一眼三人惡狠狠的眼神,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說了幾聲我錯了,便退出了房間。
而后姜晨也叫了姜峰一陣,發(fā)現(xiàn)叫不醒后,便將姜峰扶上床躺著,雖然擔憂姜峰硬件出了什么故障,但觀察一番之后,發(fā)現(xiàn)姜峰除了無法醒來之外,無論脈搏、心跳、呼吸都跟沒事人一樣。
沒有醫(yī)師或煉金術士在場,幾人也不敢亂給姜峰下藥,只有靜靜等待著姜峰醒來……
一日、兩日、三日,直到第五日過去了,眾人依舊在等待著,但是姜峰依舊沒有蘇醒的癥狀。
“晨老大,讓我下山去城里找個醫(yī)師來看看吧,這般拖下去不是辦法。”章玉衡看著安靜躺在床上的姜峰,皺眉說道。
“不可!如今我們處境極度危險,萬不可分散。”姜晨直接便否決掉了章玉衡的提議。
“可若是肖王二家等不下去了,直接殺上來了,我們一樣只有死路一條,如今之計,還不如冒險去找個醫(yī)師,萬一救醒峰老大,我們便無須再這般擔憂了。”
“不……”
“玉衡兄弟此法未嘗不可,我估計肖王二家定然快失去耐心了。”血仇直接打斷姜晨的話說道。
此時,姜峰昏迷不醒,血仇無疑成了四人的暫代頭目,雖說姜晨是姜峰兄長,但在這世界,無論何時都是以實力為尊,四人中,就血仇實力最強,此時他的話自然最讓人信服。
“好吧!路上注意!”最后,姜晨也不得不妥協(xié),畢竟姜晨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傍晚,夕陽西斜,章玉衡拖著老長的影子,慢慢走上了山包。
“玉衡,為何出去這般久才回來?都五個時辰了,你請的醫(yī)師呢?”見到章玉衡面無表情的走進房間,姜晨面色稍緩的問道。
章玉衡一早便下山求醫(yī)去了,姜晨也一直盼著能治醒姜峰的醫(yī)師到來,可等了許久,別說醫(yī)師了,連章玉衡的影子都沒看到,心中也不由得懷疑章玉衡是不是路上遭遇了什么不測。
“咕嚕!”
章玉衡喝了一口茶水說道:“別說了,一提就氣,我一路小心,幾乎把城中醫(yī)師問了個遍,都沒有一個人敢上來,那日動靜太大,此時幾乎全城的人都知道我們和肖王兩家開戰(zhàn)之事,醫(yī)師們怕上來了有去無回,就算回去了,也怕遭到肖王兩家報復。”
“算了,玉衡,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吧。”姜晨面色淡然的說道,但卻掩飾不了其眼神中的失望……
夕陽終于完全落下,破曉大陸再度昏暗了下來,夜空黑云繚繞,沒有絲毫光輝,一陣陣寒風刮過,下起了夾著冰渣的淅瀝小雨。
“誰,出來!”
一直待在姜峰身邊的血仇對著外面大聲喝道,然后整個人直接竄出房門,來到了外面。
聽到血仇這邊的動靜,其余三人也連忙走了出來,四人聚集在一起,左看看有盯盯,不過山包上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見,只有許飛崖雙眼一動不動的看著一個方向。
這也因為四人中,只有許飛崖是唯一的靈魂職業(yè),在黑夜里,靈魂職業(yè)的靈魂感知,無疑有著無比強大的優(yōu)勢。
“哈哈!不錯,這位小友好靈敏的嗅覺啊!”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血仇目光所指方向傳來,說著,那蒼老聲音的主人拿出了一盞魔晶燈照亮了自己,又大聲說道:“既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那便都出來吧!”
“嘩嘩嘩!”
頓時,山包周圍出現(xiàn)無數(shù)光亮,遠遠望去,宛如一只盤山而繞的長龍,慢慢朝著山包頂峰挺進。
此時,不用眾人想都知道來者是何人了,除了肖王二家,還有誰會擺出這般大的陣仗來對付姜晨這幾人。
四人緊緊的靠在一起,臉色都有些難看,他們完全沒有料到肖王二家會來得這么快,看著那無數(shù)螞蟻群一般蔓延上來的二家子弟時,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了一絲絕望。
四人不是因為雜魚多而絕望,而是看到雜魚上方,還有一位凌空飛行的老者……
“若是我所料不差,你應當便是曉風城王家的家主吧!”血仇故作平靜的說道。
“呵呵,小友好眼光,正是老夫!”王家主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哼!我們沒去找你們,你們倒找上我們了,難道上次的教訓還不夠?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得罪的是實力帝級的姜晨的弟弟姜峰?”血仇說著,語峰一轉,氣勢十足的大聲說道:“莫非你等以為有兩個皇級高等之人便有了挑戰(zhàn)的資格,既然如此,那你們便全部去死吧!”
“哈哈!”“哈哈!”
王家主連仰天長笑兩聲,對著血仇說道:“后生仔就是后生仔!老夫當年唬人時,你都還未生出來,話說,可否請你們那位帝級高人姜大俠出來一見呢?”
“你……”
血仇本想用計嚇退肖王二家之人,沒想到就這般輕易的被其識破,血仇不由得覺得有些古怪,難道對方就這般有信心確定自己請不出姜峰?
一計失手,如今也只有硬拼一途,雖然血仇一方不可能勝過肖王二家,但血仇絕對不是這般輕易束手就擒之人。
血仇看向許飛崖,目光一凝,一道無形神念傳到許飛崖腦海中,許飛崖楞了一下后,便對著血仇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