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江南,細雨蒙蒙,春河邊上柳葉隨著春風飄蕩,偶爾有人手持油紙傘從河邊路過,一副詩情畫意。
不過今天的河邊特別的熱鬧,一艘巨大的游船停在秦河上。只見那船上雕欄畫壁,昂貴的絲綢竟然被人做成門簾。無數美貌的少女不時的穿進穿出。
上游又有一艘小船順風而下,船頭站著兩位少年,一男一女,皆是眉目如畫,身材修長,說不出的風流。
不過那位少女卻是愁眉苦臉,紅若櫻桃的小嘴嘟起,正在發著脾氣。
那少女說道:“哥哥,不去不行嗎?我真的不想去。”
少年說道:“彩蝶,不是我說你,你現在還想著那人,那人早已經娶妻了,而且還是三個,想我張家也是名門世家,就算是沒落,也不是那個暴發戶能比的。何況哥哥現在重振家門,還愁找不到少年的英才來陪你嘛?”
彩蝶轉過身去,不去理睬他。
前些日子,張玉恒找到了彩蝶,他雖年過二十,但是和父親的樣貌十分的相像,彩蝶一眼就看了出來,兩兄妹相見自然欣喜。
當年彩蝶和父母一起去尋友遭遇山賊,不過張母最后存活了下來,昏迷過去的她掉到了山下,被人救起。
張玉恒在母親的要求下千方百計的尋找妹妹,直到今年,已經過去了近十五年,終于找到了妹妹。
不過彩蝶還不想回去,她要等方毅回來之后,一起回去看望母親。
逼不得已之下,張玉恒騙她說,母親身體不好,常年在病床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過世,才把彩蝶帶到了楚國的京城。
雖然彩蝶說過自己一定要回去,但是張母和張玉恒那里答應,明面上應諾,但是一直在張羅著幫妹妹尋找好的夫婿,這次來到春江詩會就是希望妹妹能夠看上一個楚國的少年。
小船靠在碼頭邊,張玉恒拉著妹妹走下船,迎面正遇上參加春江詩會的楚女英主仆兩人。
楚女英一直喜歡詩詞,不然也不會再這個敏感的時候出來參加詩會。
春兒看著兩人拉著手,撇嘴說道:“大庭廣眾下還拉拉扯扯,成什么樣子。”
張玉恒尷尬的撓撓鼻子。
彩蝶則是受不了,當下冷著臉說道:“誰規定兄妹兩個不可以拉手的,你家主子還沒說話,你做丫鬟的出什么聲,真是不懂規矩。”
一番搶白讓春兒的臉色發白,恨恨的跺腳,卻也是不敢說話,退到了楚女英的身后。
楚女英上前微微一笑:“原來是張公子的妹妹。”
彩蝶打量一下對方,和自己的姐妹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只見她臉色有點蒼白,身體裹在厚厚的衣服內,一雙手猶如水晶一般,皮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讓人一見就有憐惜呵護。
一旁的張玉恒趕緊上前,說道:“妹妹,這位是楚國的三公主,這是舍妹。”言語中,帶著彩蝶在方家一直主管各項的事物,看人雖沒有眉兒那么準,但是也算是經歷良多,何況現在張玉恒表現的如此的明顯,對方也沒有說什么,當下就緩下臉色。
“見過三公主。”彩蝶行禮道。
不知道為什么,楚女英很是喜歡彩蝶,大概是彩蝶的五官精致,猶如瓷娃娃一般。把她拉到身邊,兩人拉手一起走上游船。
船上已經有許多人在,看到楚女英到來,紛紛上來打招呼。看到身邊的彩蝶,眼睛一亮,好一個精致的美人。
不過沒有人有膽子去問公主那人是誰,看到她們身后跟來的張玉恒,熟悉的人就偷偷的向他打聽。
“玉恒兄,不知道公主身邊的那人是誰?真是長的漂亮。”
“那是舍妹彩蝶。”
聽到消息的眾人一陣嘩然,舍妹時候張玉恒有了一個妹妹。
眾人追問之下,方才知道彩蝶的身世,當然,張玉恒可沒有說妹妹是從聯盟那里解救出來的。
已經成親的人都暗自嘆息自己沒有機會了,沒成親的自然心中歡喜,以張玉恒現在的地位,他的妹妹顯然是要做正房的。
外面傳來一陣紛亂,有人出去查看,回來說是大王子和二王子都到了。
不久,兩位王子被眾人簇擁的走進房間。眾人紛紛過去此案夠兩位王子打招呼,過后卻是分成了三隊坐下。現場的氣氛不像方才那樣熱鬧。
楚高峰的眼前一亮,方才被眾人圍在中間,現在環視周圍,彩蝶落到了他的眼中,不過他和張玉恒分屬不同的陣營,也不好過去。
酒席開始,彩蝶卻不像楚女英,喜歡那詩詞,無聊的轉頭看這窗外的細雨。
“妹妹不喜歡詩詞?”
彩蝶回過頭來,看到楚女英手里拿著幾張紙片,上面的墨跡還沒有干透,顯是方才新寫就的。
方才張玉恒講訴妹妹的身世,她也在一旁聽。楚女英還以為彩蝶不大懂得詩詞。
“和少爺比差遠了,還有臉拿來泡妞!”彩蝶想的心中腹誹著。如果說受方毅影響最大的人,一定是彩蝶,她跟了方毅十四年還要多,除去近幾年她幾乎就是方毅的隨身聽,隨時隨地都跟著他。
“沒有什么,我只是喜歡看雨。”
楚女英看了幾眼,伸手放下了手中的白紙,嘆息道:“無病呻吟,難道堂堂的楚國就拿不出一首像樣的詩詞。”
彩蝶好奇的問道:“姐姐,怎么了?”
楚女英搖頭感慨道:“自從聽了一首詞之后,姐姐就對其他人的詩詞都不感興趣了。”
“姐姐念來聽聽。”
楚女英就把那首“東風夜放花千樹”的詞念了一遍。
彩蝶一臉的古怪,想不到少爺的魅力那么大,寫了首詞就讓楚國的公主成了他的粉絲。
這是又有人做了一首詩,來請公主點評。
等到公主一離開,彩蝶的身邊就圍上了數個年輕的男性。
彩蝶頓時感到一陣頭大。
一人看到大王子一直盯著彩蝶,湊到他的耳邊把方才打聽到來的消息告訴楚高峰。
“大王子看上了那個女孩?”
“只是那人是張玉恒的妹妹,只怕不會接受我。”
那人出主意說道:“大王子,不如想個法子,先生米做成熟飯,那時候說不定還能把張玉恒拉到我們這邊。”
楚高峰低頭,眼中的欲火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