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先生對著趙族長點了點頭:“這樣血源便沒有總是了。但是還請族長找來一些大瓷碗。”
趙族長吩咐人下去,取了幾十只大海碗過來,又在古先生的指導(dǎo)下將每個大海碗用火炙烤一次,再用開水洗凈,然后走到門口,指著門外的幾名青壯年:“你,你,你,你們先進(jìn)來。”他一連點了三十幾個村民。那些村民見古先生叫自己,知道要為寥雄輸自己的血,不但不害怕,反而引以為毫,大踏步的走了進(jìn)來。
古先生持著寥雄的手腕,用剛才一同用火烤過的一把小刀,在寥雄的腕部輕輕一劃,小刀進(jìn)去并不深,寥雄的血滲了出來,古先生在寥雄的手腕下面接著海碗,滴了有幾十滴,然后把寥雄的手遞給林國余:“你先暫時封住她的穴道,現(xiàn)在不能讓她失血過多。”
林國余卻無暇去想古先生是如何知道他會武功的,拿過寥雄的手腕,封住了她的穴道。古先生將寥雄的這些鮮血分成三四十分,在每個海碗中各滴了一滴,又分發(fā)給每位村民一根銀針,說道:“麻煩你們諸位都用銀針點破指尖,各滴幾滴鮮血在這些碗中。”
這些村民都各自拿了銀針,點破指尖,將鮮血蓋住了寥雄的鮮血。古先生一個一個的碗仔細(xì)的查看。只不過半柱香的功夫,有二十多個碗中的鮮血已出現(xiàn)凝固,另外的十只碗中的幾滴血卻溶合到了一處。古先生點了點頭,對這面前鮮血尚未凝固的人說道:“你們幾個留下,其余的你們下去吧。”
一聽要讓自己下去,那二十余名青年有些不樂意了,叫道:“先生,我們身強(qiáng)體壯,獻(xiàn)一些鮮血不會有問題的。”
古先生也不解釋,指著下面的人群:“你、你、你,你們再上來。”下面看到古先生的手勢,又緊跟著上來了二十多名村民,原來的二十幾名村民悶悶不樂的退了下去。古先生讓趙族長將這些碗再次洗凈消毒,又依剛才的辦法試了這二十幾人血,當(dāng)下又淘汰下去了幾名。不多時,已經(jīng)湊齊了三十余名。
古先生對林國余說道:“你現(xiàn)在將這些村民的肩部幾處大穴全部封住,暫止住胳膊的血液流動。”說著,古先生動手從自己的藥箱中,取出來一個小箱,打開之后,里面又是油紙包住的,層層的打開,最后露出了三顆紅色的藥丸。古先生取出一顆,又將那剩余的兩枚層層包好,放回箱子里。
掐住寥雄的下巴,使她的牙齒張開,古先生將紅色藥丸送入了她的口中,又從箱子里取出兩條管子,那管子各二尺來長,兩端各帶了一根銀針。古先生回頭問林國余:“怎么樣?你那里都處理好了?”
林國余應(yīng)道:“肩部幾處大穴都封好了。”
古先生道:“讓他們一個一個排隊過來,把袖子都挽起來。”
這些村民在趙族長和林國余的指揮下,一個一個的排好了隊,古先生將管子一端的銀針刺入了第一名村民的脈上,另一端銀針向下,那村民的鮮血順著管子向下流,一直通過銀針的另一端滴了出來,uqf將管子里的空氣排凈,古先生這才將銀針的另一端刺入了寥雄的脈上,對林國余說道:“運功逼他的血液外流。”林國余連忙以掌按住這名村民的肩井穴,以此發(fā)力,頓時一道紅線順著那管子就從村民的身上緩緩的流入了寥雄的體內(nèi)。此時古先生又將第二條管子刺入了寥雄的另一條胳膊,由小蝦米的媽媽扶著,接了幾只碗,用來裝寥雄體內(nèi)流出的血液。
在這名村民臂上的血液用完之后,古先生又用此辦法再刺入第二名村民體內(nèi)。到了第二十個村民左右,此時大嬸面前也已經(jīng)裝滿了五只碗的血,血已經(jīng)不再象開始那樣發(fā)黑,也不再有那種腥臭的味道了。古先生拿著一只碗,聞了聞,點了點頭,將寥雄的放血的那只胳膊的上管子拔了下來。大嬸取用一根布條,勒住寥雄的手腕。不再讓血液流出。
再將最后的十余名青年的血液也都逼入了寥雄的體內(nèi)之后,寥雄的臉色開始紅潤起來,嘴唇也不似開始那般的蒼白了。古先生收了管子,放入箱子之內(nèi),又取了一些藥粉,涂在了寥雄的兩條胳膊上的針孔上,又用膏藥貼好。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好了。她現(xiàn)在只要再休息半日,便可以醒過來。至少十四五日內(nèi),是不會再有問題了。”
此時那些給寥雄獻(xiàn)血的村民眼看自己的鮮血流入了寥雄的體內(nèi),寥雄的情況明顯的變好。也都顯的極為興奮。林國余也對這些村民一躬到地,嘴里卻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才好。
趙族長也顯的極為高興,吩咐這些村民下去,又告訴下面的幾個村民,殺口豬燉了,給這些獻(xiàn)血的村民補充營養(yǎng),再準(zhǔn)備下酒飯,酬謝古先生。
林國余走到寥雄身邊,手搭上她的脈搏,感覺振動加強(qiáng),明顯是比先前好了許多,只是仍是雙目緊閉,幾根修長的睫毛緊緊的搭在眼瞼之上。心下卻也歡喜不少。也管不得大家在面前,居然拉住了寥雄的手,不再松開。
古先生微微一笑,對林國余的此舉倒也不介意。趙族長心下不喜林國余這種舉動,但是也知寥雄雖然現(xiàn)在病情基本穩(wěn)定,卻也仍然是一只腳在鬼門關(guān)之內(nèi),有些舉動,雖然違禮,但也不為過,當(dāng)過拱手對古先生說道:“實在是勞煩古先生大駕了,舍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備好了些飯菜,請古先生賞光。”
古先生點了點頭,跟著趙族長走了出去。門外的幾百名村民也都漸漸的退去。小蝦米的媽媽也叫了胡里胡涂退了出來。胡里胡涂初時不肯,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等一切人都走凈了,林國余拉著寥雄的手。也不做聲。細(xì)細(xì)的打量她的面龐。原來一直以為寥雄是男兒,只感覺她面容清秀,此時看去,雖然寥雄大病未愈,卻仍顯得粉面柳眉,姣美無比。林國余不感覺看的有些發(fā)呆了。手也不自覺的放到了寥雄的粉臉之上。
卻聽寥雄:“嘻”的一聲,睜開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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