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座莊園內,一名身穿血紅鎧甲盤膝坐在莊園中央的一個石桌上,雙目緊閉,一道醒目的刀疤讓人很容易認清,不是刀疤又是誰。
而此時,一道模糊黑影從屋檐飛速的跳躍在刀疤面前,只見黑色蒙面人對身穿血紅鎧甲的人畢恭畢敬的彎腰拱手。
“查到了?”刀疤依然雙目緊閉,淡淡的問道,“老大,查到了,那蘇通就是十年前的蘇家大長老,後來被清雲城的魏家所滅,在易家的幫助下,蘇通帶領僅剩的老弱婦孺跑到清雲城西面的郊區,從此在也沒有露過面!”
“哦,原來如此,還有那個小子查到了嗎?”
“如果屬下猜的沒錯的話,這方圓千里也只有易家姓易,那小子應該是易家的人!”
“易家?又是易家。”刀疤口氣有些怒意,顯然因爲一個易凡,所以聽到易家覺得很不順耳,如果不是易凡,刀疤早就破了那蘇通的陣法,也不至於落的一身是傷,“老大,這易家可不是簡單的貨色,我聽人說過,易家是王都八大氏族中易氏宗族的分族,就連魏家也懼他三分,而且易家的族長是一名玄空境三玄中期強者,如果老大要想動蘇通和那個小子,這易家可是個極大的絆腳石啊。”
“呵,一個分族而已,那易氏宗族在京城是出了名的高傲自大的宗族,小小的分族如果執意要阻擋我,那便滅了就是,晾他那易氏宗族就算在高傲也不可能爲了一個小小的分族跟我們王朝的軍隊對抗,此仇我一定要報!”這時刀疤那雙野獸般的雙眸突然睜開,嘴角露出不削的笑容,旋即又問道:“那魏家的實力如何?”
“和易家不相上下,同樣也是有著一名玄空境三玄中期強者坐鎮。”黑衣人一愣,旋即好像有些明白刀疤的意思道:“老大,你莫非……”
“沒錯,待我傷勢痊癒,去魏家喝喝茶談談生意!”
倆道陰險的笑容在莊園內傳播開來,喝茶談生意也只不過是刀疤的噱頭而已,他真正的用意便是滅了易家,不僅僅的達到他想要的目的,而且能讓一個家族的滅亡,那便是就有著分攤這個家族的全部財富,在這之中的利益可足以讓人眼紅,而且清雲城的魏家和易家也算的上是死對頭。
雖說他們表面風清霧淡的,但不代表著他們倆族的關係很好,魏家爲了成爲清雲城第一大家族,已經是暗流涌動,魏家當年滅了蘇家,在不久他們也自然希望可以滅了易家這個死對頭,這樣清雲城那讓人眼紅的利益全是魏家一人獨吞,隨著刀疤的加入,魏家和易家表面的風清霧淡,恐怕在不久就會撕破臉皮,原本的平和氣息也終究一拍而散。
接下來的幾天裡,易凡的傷勢也有些好轉,在服用了筋骨丹,療養那斷裂的骨骼和筋脈。
在每日的服用下和真氣的調養居然有重組的效果,易凡的雙臂和右腿也可以輕輕的做一些簡單的動作,讓村裡的人忍不住的將易凡稱爲怪物,這種速度的恢復方式讓一些從未見過世面的村民大吃一
驚。
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而易凡的筋脈和骨骼是斷裂,在不到一個星期就有了好轉的跡象,這怎能不讓人吃驚,也不知道該雲遊真人送給易凡的療傷丹藥效果大,還是易凡的體質很變態。
在這幾日當中易凡由於身體無法進行強度的動作,也只好沒日沒夜的進行修煉,運轉天武決吸納天地靈氣,隨著幾天不斷的修煉易凡也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種被真氣暴漲的感覺,易凡一直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一個無底洞不論吸收多少真氣都無法將體內填滿,隨著時間的推移,易凡也最終達到了築基初期巔峰,也只有一步之遙達到築基中期,幾日之間就達到這樣的效果也是易凡從沒有過的速度,而這功勞也並非是沒日沒夜的修煉,而是因爲筋脈和骨骼斷裂進行新的重合,導致了原本比較脆弱的骨骼進行淘汰,新的骨骼則更加堅韌,枯竭斷裂的筋脈也在重合之際要比之前更加粗大,容納真氣的容量也比以往要強很多。
而這最大的功勞就是那培元丹,顧名思義這種丹藥的效果就是固體培元,將體內的骨骼和筋脈進行大掃除,進行對身體的一次大清潔,將體內的雜質和脆弱的骨骼和筋脈進行剔除淘汰,則將會孕育出更加堅韌更加光澤的骨骼和筋脈。
讓肉體更加緊固,讓真氣更加精純,這便是培元丹最大的效果。
從未嘗試靠外力資源,來提升實力的易凡,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有著這樣顯著的效果,在他看來他的資質也並非愚鈍,只是缺少修煉資源罷了。
隨著幾日下來易凡的肉體也漸漸的比以往要強一些,半個月的時候眨眼便過,這一天清晨陽光投進窗戶,照耀在牀上盤膝而坐的易凡清秀的小臉上,陽光的溫度讓易凡有些暖洋洋的感覺,易凡輕輕的掙開雙眸,雙眸之間突然閃現著倆到精光,而在瞬間就恢復到正常。
易凡輕輕的長吐一口氣,一口黑色的濁氣吐出,這濁氣正是易凡每日沖洗全身肉體和骨骼當中蘊含的雜質。
易凡雙臂展開,用力的申了個懶腰,這時易凡突然一喜,易凡望著可以隨意擺動的雙臂,嘴角揚起了一抹陽光的笑容,道:“師父的丹藥可真好用,看來等我回到家得練習練習師父給我的煉丹藥方。”
伸了伸右腿,發現右腿也已經好了大半,易凡雙手按牀,猛然彈身而起,直接從牀上跳下來,頓時感覺渾身輕鬆無比,只是身體幾天沒動有些僵硬,易凡扭了扭身體,做了一套打拳和劈腿的動作,渾身爆發出霹靂扒拉的骨骼抹擦聲,易凡一臉的猥瑣舒暢的笑了起來,這時他心中只有一個字,那便是爽……
易凡感受著輕鬆無比的身體,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握了握拳頭,沒有感受一絲的虛弱感,而是極其強大的力量,道:“看來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出去看看伯父他們在不在。”
幾天都在一個屋子裡,讓易凡有些悶得慌,如果不是蘇晴兒偶爾過來跟他聊聊天,喂他吃飯,一向好動的易凡恐怕會悶死。
這幾天和蘇晴兒來往,讓易凡與蘇晴兒的感情越來越深,甚至半夜時分蘇晴兒還偷偷的跑到易凡的屋子裡,偷偷的看著易凡發呆,雖然易凡都知道,但他也只能假裝睡覺,好讓蘇晴兒可以默默的守在他的身邊。
易凡見屋裡屋外都沒有發現蘇通和蘇晴兒的身影,只好走出屋外,看著繁忙的村民有的在種田,有的在釣魚,一些小孩你來我往其熱融融,像是一個世外桃源一般,沒有人心的險惡,沒有爾虞我詐,如果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放下權利,財富生活在這樣一個世界又有何不可?但現實是殘酷的,這是不可能的!
易凡望著屋外的院子裡的竹竿掛著一件青白色的衣袍,顯然是易凡當日沾滿血跡的衣袍,如今原本沾滿血跡的衣袍上面乾淨無比,沒有絲毫的血色污垢,洗的極其的乾淨,還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這時易凡才想起來自己的身上穿著,一件灰色麻衣,很是樸素,但易凡感覺穿起來很舒服,一陣陣清風吹動著花草,傳來陣陣的花香,易凡強吸了一口氣,頓時感覺,通體舒暢,神清氣爽。
當易凡沉醉在外界的空氣之時,一位虎背熊腰的少年,手裡扛著巨斧,哼著不知道那聽來的小曲的路過易凡所在的屋子面前。
易凡見到,一喜,揮手笑道:“牛哥早啊!”
鐵牛看了易凡一眼,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道:“嗯,早!”
隨後鐵牛又漫不經心的向前方走去,留下了疑惑的易凡,當易凡正處在疑惑的時候,鐵牛剛走幾步,渾身一僵,整個身體如殭屍一般僵硬,驚恐的將頭轉向易凡,大叫道:“你的傷好了?”
“汗。”易凡心裡一個納悶,心裡忍不住的咒罵,這鐵牛還真是反應遲鈍!
鐵牛的吼叫聲,宛如盪漾在山谷間的回聲音波一般,不斷的向遠處傳播,一些幹農活和打魚的村民都是一愣,停下了手中的活,齊刷刷的向易凡二人看來!
“死變態。”鐵牛舉著斧頭,屁顛屁顛的跑到易凡面前,就像是看見怪物一般,鐵牛的目光看的易凡渾身不自在,一陣過後數十名村民熱情似火的向易凡跑來,看著易凡那沒事人的模樣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驚,幾乎都如看怪物一般看著易凡,易凡傻呵呵一笑,找個了最愚蠢的解釋,就是他命不該絕,惹得衆人一陣陣唏噓,就算是命大,不死,那也不可能僅僅幾天就可以像個沒事人一樣四處走動吧?
經過一陣客套,村民也陸陸續續各自忙自己的事情,走的時候所有人依然用看怪物般目光看了一眼易凡,看的易凡渾身就好像長刺了一般,渾身不自在。
易凡從鐵牛的口中得知,蘇通每隔幾日就要去清雲城販賣一些村中的特產換些錢好買一些藥品和必需品,蘇晴兒則是一大早去後山挖野菜。
易凡一聽雙腳一躍,宛如離弦之箭般的消失在鐵牛的眼前,留下發愣的鐵牛,鐵牛撇了撇嘴,看著消失的易凡道:“臭小子,真不知道你的身體是什麼材料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