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呢,修,我,也懷了你的孩子……”
蜜娜搭著修僵硬的肩膀,微微彎下身子,靠在修的耳邊,帶著嫵媚的笑意,輕輕吐出了這句話。
“咔嚓!”無數(shù)聲宛如玻璃破碎般的聲音在衆(zhòng)人的心中響起,地上凌亂的,都是滿滿的節(jié)操。
“哈?你TM在逗我?”
修發(fā)出了這輩子連他自己都難以想象的最高分貝聲音,絕望而嘶啞。
只可惜,蜜娜的這句話宛如一個晴天大霹靂,將在場的所有人打了個措手不及,震耳欲聾,以至於修的這聲慘叫,他們已經(jīng)是充耳不聞了。
所以,他們都不由得抱著端正的態(tài)度,懷著人類最高貴的求知慾,對修,進行惡意圍觀……
當(dāng)然,除開大部分抱著不厚道心態(tài)的人,至少有幾個人,此刻心中是和修一樣的糾結(jié)。
“不……不會吧?哥哥你……”克萊爾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驚訝的看著修。
對於修的事蹟,曾經(jīng)對他特別關(guān)注的克萊爾基本還算得上是很瞭解的,當(dāng)然,也包括那些對他的身邊總是圍繞著許多女人而羨慕嫉妒恨的人們所傳出來的那些緋聞事件。
對此,克萊爾倒是沒有什麼太多的驚訝。所謂不遭人妒是庸才,相比起他在地球軍中的惡名昭彰,這一點點花邊新聞倒是可有可無了,頂多爲(wèi)他的生涯更添一份傳奇性的色彩。
而且,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身邊,有很多優(yōu)秀的女人這也很正常。他自己又沒有決定要跟誰在一起,難道還不允許她們追求自己的幸福麼?克萊爾如此的想著,雙頰不由得微微發(fā)紅。
或許,當(dāng)初在大西洋軍中,也只有她關(guān)心修這一方面的事情了。
所以,當(dāng)聽到芙蕾懷孕的消息的時候,她也只是有些震驚。畢竟,芙蕾在她看來,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孩。但是,在蜜娜也說出這樣的話來的時候,克萊爾卻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了。
雖然她僅僅和蜜娜相處了短短的一段時間,但是對於蜜娜的本性,還是有了一定的瞭解。
蜜娜這個人絕對是屬於那種心高氣傲的人,就算平日了看上去很親和,但是她的骨子裡就帶著天生的高貴氣質(zhì),就算看起來和你很親切,但是實際上,心距卻有十萬八千里那麼遙遠。
雖然那句話很明顯聽起來就是在開玩笑的,但是那樣子的蜜娜居然會如此的放下身段,拿著自己的名譽來捉弄一個人。無論那句話的真假,這件事情,本身就很能夠說明問題了!
【哥哥的魅力也太大了吧?】克萊爾不由得驚訝的看著修,可愛的眨了眨眼睛。
“喂喂喂,克萊爾,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這很明顯是這個女人自說自話而已!”
修很明顯誤解了克萊爾的意思,但是在現(xiàn)在,他也沒那個功夫去管克萊爾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因爲(wèi),他已經(jīng)看到他面前殺氣騰騰的芙蕾,以及整條白紗裙都染成了紫黑色的拉克絲……
“芙蕾,拉克絲,你們聽我解釋……”
阿彌那個陀佛,修很清楚自己如今再不將這個誤會解釋清楚,那麼他明天很可能就要上頭條了。
“英俊少年爲(wèi)何慘死街頭?花季少女又爲(wèi)何舉起柴刀?血淋淋的慘案下又有著怎樣的真相?是情殺?是仇恨?請看今日給你說法——一個孩子引發(fā)的血案!”
呵呵,修可不想成爲(wèi)這供人們茶前飯後津津樂道的倫理故事中的男主角,尤其還他孃的是死者!
“好啊,那你說啊,我等著你的解釋。”相比起拉克絲的沉默不語,芙蕾此刻卻一改之前的羞澀柔弱,擡起頭來,瞇著眼睛看著修,皮笑又不笑的說。
“額,我……”看著氣場突然改變的芙蕾,修不由得有些不適應(yīng),竟一下子也不知道說什麼。
“說啊,你的解釋呢?”看著修那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芙蕾不由得揚起嘴角,冷笑一聲。
“解釋,我需要什麼解釋啊!壓根就沒有的事情好吧!”愣了半晌,修纔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其實芙蕾也很清楚,蜜娜所說的那句話,多半是爲(wèi)了捉弄一下修而已,或許是爲(wèi)了報之前談判時被修步步緊逼的難堪,讓他也在這種場合丟丟臉,出一口氣而已。
但是,正如克萊爾所想到的那樣,蜜娜既然敢用自己的名譽來開玩笑,那麼至少說明,她對修確實有那麼一絲別的意思在裡面。要知道,這裡可是有這麼多的人啊,人多口雜,指不定就一傳十十傳百了!而蜜娜卻毫無顧忌的這麼說,那就說明,她根本不在意被別人這麼誤解。或者說,這就是她想要造成的影響!
想到這裡,芙蕾的心中就不由得一陣氣悶。這個女人打的是什麼樣算盤,她大概也清楚了。
雖然她對於那些政治上的事情瞭解的不多,也不想去了解,但是她還是很討厭別的女人打修的主意!因爲(wèi)他身邊的女人實在是已經(jīng)夠多了!芙蕾實在不想再增加競爭者!
所以,或許他不能夠阻止蜜娜,但是至少也要打壓一下修那“囂張”的氣焰,在這樣子下去,就算戰(zhàn)爭結(jié)束了,這日子也沒法過了!
如果說前一天,她還沒有這樣的自信和勇氣說這句話的話,那麼如今的她可謂是底氣十足,甚至就這方面而言,還要超過拉克絲!
廢話,孩子都懷上了!難道他想吃幹抹淨(jìng)丟下自己不管麼?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啊!
她芙蕾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啊!雖然她如今性子溫和了不少,可是當(dāng)年也可是讓不少人頭疼不已的壞脾氣的大小姐啊!想要跟她搶東西,那絕對是沒門!
所以,她也決定重新拿出一點氣勢來!不能就這麼慣著修,讓修以爲(wèi)自己是好欺負的!
然而,在她正準備對修進行下一步的“調(diào)教”的時候,她的身後,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低著頭的拉克絲,突然一個轉(zhuǎn)身,一言不發(fā)的就這麼跑了!跑回了大天使號!
雖然她沒有發(fā)出一絲的聲音,但是眼尖的人都看見了,拉克絲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刻,眼角的淚光。
“咦,拉克絲,等一下啊!你聽我說啊!”
修本來以爲(wèi)自己已經(jīng)做好所有的應(yīng)對準備了,無論是拉克絲的精神攻擊或者是肉體攻擊,哪怕是“地獄風(fēng)味的料理”,修此刻也絕對會欣然接受的。
但是,他卻獨獨沒有想到這一幕。一向堅強無比的拉克絲,一向在人前宛如公主般高貴典雅的拉克絲,居然會這麼爲(wèi)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留下了眼淚。
那一刻,修本來就已經(jīng)不怎麼冷靜的心,徹底的亂作了一團,毫不猶豫的拋下圍繞著他的衆(zhòng)人,朝著拉克絲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留下一羣錯愕在原地的人。
芙蕾的眼神微微動了動,看著那堅決離去的背影,不由得無奈的嘆了口氣。但是半晌之後,她擡起頭來,眼神卻比剛纔更加的堅定了。
“聰明的小丫頭……”看著哭泣著離去的拉克絲,蜜娜不由得喃喃自語了一句。
“咦,什麼意思?”克萊爾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有些不解的看著蜜娜。
“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往往比充滿硝煙的戰(zhàn)場更加的危險呢。”看著拉克絲離去的方向,蜜娜不由得無奈的聳了聳肩,“而在這場交鋒之中,面對我們的攻勢,她卻只用了一招,就將自己立於了不敗之地,將整個局面扭轉(zhuǎn)了過來。”
看著跟著拉克絲離去的修,克萊爾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拉克絲·克萊因,真是個有趣的小丫頭。”
看著消失在大天使號上的兩人,蜜娜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毛,微笑著說。
“對了,蜜娜姐姐,你怎麼也會出現(xiàn)在這裡,事情都已經(jīng)解決了麼?”
“啊,不過就是一羣頑固的‘愛國志士’而已,用不了多少的時間。”
說到這裡,蜜娜不由得冷笑一聲。愛國志士?或許真的有這麼一些,但是也絕對不會是他們!
當(dāng)初奧布被塞蘭家統(tǒng)治,成爲(wèi)LOGOS的傀儡,民衆(zhòng)水深火熱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這羣人呢?
奧布的大部分民衆(zhòng)對於奧布併入PLANT倒是很能夠接受的。
因爲(wèi)之前三大國威逼奧布交出LOGOS的時候,奧布事實上已經(jīng)是人心惶惶了。
畢竟,兩年前的滅國事件擺在那邊,奧布的民衆(zhòng)們更是驚弓之鳥,如果不是塞蘭家強行用武力威懾,恐怕申請移民的人都足夠引發(fā)暴動了。
而之後,三大國大軍壓境,對輝夜港展開攻擊的時候,奧布公民們的心都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更有甚者都早已做好哪怕是游泳過海也好在戰(zhàn)火肆虐之前離開奧布的準備了。
而在這個時候,蜜娜挺身而出,保護了整個奧布,保護了大家的安全,沒有再一次讓奧布遭受到戰(zhàn)火的肆虐。在這樣的前提下,奧布併入PLANT,倒也不是太難接受了。
大部分的公民其實都是很現(xiàn)實的人。
他們當(dāng)然熱愛這個國家,但是當(dāng)他們所熱愛的這個國家不能夠再保護他們的時候。家人的生命,和國家的存亡,究竟哪一樣比較重要呢?
答案是明顯的。我愛我的國,但我更愛我的家!
畢竟,大部分的人都不是一個高尚的,純粹的,脫離了低級趣味的無產(chǎn)階級鬥士。
如果奧布真的都是這樣的人,那麼這個國家,也未免太過可怕了一點。而且,就算再怎麼不濟,也絕不會落到如今的這樣一個可悲的下場。
當(dāng)然,也總會有這樣的人,愛國勝過愛自己的家的。在他們的心中,國家高於一切。
對於這樣的人,蜜娜報之以崇高的敬意,也不會去對他們怎樣。
畢竟,任何的事情,都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沒有什麼是無法習(xí)慣的。
但是,對於一些因爲(wèi)利益受損,而跟在他們之中,大肆鬧事的人,蜜娜就沒有這麼好的脾氣了。
就算併入了PLANT,這裡也是她的家園。她絕對不允許,有人在她的地盤上亂來!
所以,剛剛出現(xiàn)在這裡的蜜娜,是踩著那些人的鮮血而來的。
看著宛如女王般高貴冷豔的蜜娜,再聯(lián)繫她剛剛那副判若兩人的調(diào)皮樣子,克萊爾在嘆息的同時,也不由得在想,修到底爲(wèi)什麼會這麼吸引女孩子呢?到底這些女孩子,是看上了他哪點呢?
她很好奇,她很在意,她想知道,就像她之前沒有和修接觸之前一般,想要知道他的一切。
然而,克萊爾不知道的是,當(dāng)她開始好奇的那一刻,事實上,她也已經(jīng)開始走上不歸路了……
“對了,蜜娜姐姐,你剛剛說的那個……孩子……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當(dāng)然是真的了。”
“呵呵,我就說嘛,怎麼可能……誒?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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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我都說了,是那個女人自說自話啊!”
“恩,是她說的,怎麼了?”
“所以說,孩子什麼,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嘛!”
“恩,看得出來,怎麼了?”
“那你爲(wèi)什麼好像還是很生氣……”
修看著眼前的拉克絲,有些弱弱地說。
其實也不能怪他慫,主要是平時見慣了強勢的拉克絲,現(xiàn)在她卻一哭起來就是沒完沒了的,這讓修怎麼能夠不小心翼翼的呢?無法把握的東西纔是最可怕的!
“你還不讓我生氣了!”看著修那副委屈的樣子,拉克絲的眼淚不由得流的更兇了。
你還委屈?那我呢?那我呢?明明我纔是你的未婚妻啊!懷上你孩子的應(yīng)該是我!是我!
這大概是修第一次見到憤怒徹底爆發(fā)的拉克絲吧?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精明能幹,也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典雅,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個因爲(wèi)吃醋而正在發(fā)著脾氣的小女生。
“好了,別哭了行麼?”看著拉克絲那梨花帶雨的樣子,修不由得頭疼不已。
哄妹子其實是一門很高深的學(xué)問,在這麼學(xué)問上,以修目前的成績,掛科那是妥妥的。
“我就哭!我就哭!哭死得了!不用你關(guān)心!”拉克絲不由得跟修鬧著脾氣。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修便直接爬上了牀,坐到了拉克絲的身邊,伸手將她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你……你幹什麼!放開我!”拉克絲死命的掙扎,但是對於修來說那力道實在微乎其微。
修自然是不可能放手的。既然口頭上說不通,那就只有用肢體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想法了。
拉克絲也似乎終於被他的肢體語言所說服,不再掙扎,只是仍然靜靜的留著眼淚。
這怎麼就還止不住了呢?難道想要把這些年一直積攢著的眼淚一次性流光麼?
修在無奈的同時也不由得有些心疼,更多的卻是一種異樣的感覺。
爲(wèi)什麼總感覺,哭泣的拉克絲,比平時更加的可愛呢?
修的臉色不由得古怪了起來,難不成自己覺醒了某種不得了的屬性?
這麼想著,修已然抵禦不住拉克絲的誘惑,輕輕的吻上了那張薄薄的嘴脣。
誰知道,拉克絲卻狠狠的啃了他一口,苦澀而腥鹹的液體順著交接處,流進了兩人的嘴脣。
“你又想這樣敷衍過去麼?”品嚐到了那苦澀的味道,拉克絲心中的委屈也稍微釋懷了一些,但是仍然擡起頭,恨恨的瞪著修。那銳利的眼神讓修不由得一陣頭皮發(fā)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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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你也知道,我不太會安慰人……”修不由得搖頭苦笑。
拉克絲沉默了一下,忽然猛地一用力,再度覆蓋上了修的嘴脣,順勢將他壓在了牀上。
“喂,你幹嘛?”放開雙手的修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脫起衣服來的拉克絲。
“造!孩!子!”已是滿臉通紅的拉克絲一字一句的憋出這三個字。
“那也不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啊!”回答簡單明瞭,卻讓修一陣蛋疼,“現(xiàn)在還是白天啊!”
“我!不!管!”拉克絲閉著眼睛咬著牙,反正她也豁出去了。繼續(xù)這樣子下去只會讓她更加的被動,那可不是她願意看到的結(jié)果!
所以,她要主動出擊!將修,牢牢地綁定在自己的身邊!
“修,你是我的!”
當(dāng)最後一件衣服離體而去,渾身都有些發(fā)紅的拉克絲有些顫抖的抱住了修。
但是,那語氣,卻是無比的堅決,和不容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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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不容易啊!從開始寫書就一直準備著推倒,到如今終於得手了!唏噓感慨,啥也不說了,抹一把眼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