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大色狼的計劃還是泡湯了。
本來想拉著葉千瑤做壞事兒的許易寒,因為接到了許老爺子的一個電話就悻悻地出門了。所以可想而知,這次的吃肉計劃也就隨之泡湯。
許易寒還特意先送了葉千瑤回公寓。路上更是千叮嚀萬囑咐,要她有事一定要打電話。
葉千瑤乖乖的點著頭。“那個……我,就不去送你了。”
“嗯?”許易寒愣了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眼睛里帶了些許的暖意。“不用。我等你回來。”
然后許易寒揉了揉葉千瑤的頭發(fā),放她上樓。
只是在葉千瑤邁開腳步的時候,許易寒突然出聲叫住了她。“小兔子。”
“嗯?”葉千瑤轉(zhuǎn)過身來。疑惑的看著市長大人。
“等你回來N市,就搬來和我一起住吧。”許易寒這么柔聲說著。
葉千瑤的臉頰泛起一抹可疑的紅暈,丟下一句。“再、再說吧。”然后就頭也不回的進(jìn)了公寓。
許易寒也不勉強。只是看小兔子的樣子就知道,過不了多久小兔子一定會答應(yīng)他的。然后許易寒就心情不錯的打了個電話給秦非。
沒過十幾分鐘,秦非就開了輛吉普車來接了。
許易寒對著他的時候,可就不像對著葉千瑤似的那么溫和了。連個笑臉都不帶給的。倒是秦非瞧著他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樣兒。“怎么著,老爺子這一通電話可是攪了你局了吧?”這笑的,一看就覺得不是好人。
這不提不要緊,一說許易寒心里可就郁悶了。老爺子不滿意陪他出來三天還瞎跑。這也是想念自家大孫子心切,畢竟在家都指不定多久才能見上一面。再加上他們準(zhǔn)備回N市了,臨走前再一起聚聚吃個飯。自然就叫了秦非一起。
所以許易寒很不客氣的使喚他。“開你的車,廢什么話。”
秦非一點也不在意。而且還很樂意瞅許易寒這幅欲求不滿的模樣,想到他們倆人跟自己面前秀恩愛,心里就止不住的酸。現(xiàn)在看著許大市長這幅悲慘的‘狼狽’樣,秦非那是說不出來的暗爽啊。沒辦法,誰讓自家老爺子總是拿他和許易寒比較來著?
再者,聽著許老爺子口氣里那隱隱的炫耀,他家大孫子好像有了意中人。秦非這一晚上可沒少被自家老爺子念叨,這光電話就接了仨。
“得嘞少爺,您坐穩(wěn)了啊。”秦非貫徹始終的表現(xiàn)他的軍痞樣。一踩油門吉普車就竄了出去。
這吉普車也不知道是讓秦非給怎么糟蹋的,可是比先前那輛桑塔納也不如,差遠(yuǎn)了去了,估摸著輪胎里的鋼絲都給磨出來了。不然怎么可能顛簸成這副熊樣,一路給抖著回去的。縱使是許易寒,下車的時候也覺得腳底下的土地不是多么穩(wěn)當(dāng)。
“楊叔的貨這幾天就到了。你親自去盯?”許易寒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秦非是楊叔的手下。隨口就問了句。
“嗯。”秦非叼著煙卷狠狠地吸了一口。“得親自盯著。東西太大,還不能分批切進(jìn)來。也只能我去盯著點。這回是我們自個兒弄得,過幾天我去N市。你要不要一起來看看?想一起來也成,只出錢來參一份兒也成。”
許易寒倒沒太大反應(yīng),只是說了一句。“到時候再說。你來N市幫你接風(fēng)。”
“得嘞。”秦非把煙屁股掐滅在手里,丟進(jìn)垃圾箱。一抬下巴。“走吧,老爺子他們都在包廂等著呢。
許易寒有點奇怪的看了秦非一眼,警告似的提醒一句。“你少跟我爺爺說小兔子的事兒。”
秦非笑出一口白牙,“放心,咱絕不出賣兄弟。走著。”
不過葉千瑤就沒這么順利了。她剛走到自家公寓門口,就給人堵了。萬幸的是,這個堵她的不是別人,是楚安爵。
“你怎么跟這兒站著?”葉千瑤嚇了一跳,連忙打開門讓他進(jìn)去。“要被人認(rèn)出來你還要不要活了?”這話兒說的就好像楚安爵是通緝犯似的。
楚安爵在她背后苦笑一聲,“我看到你回來了,想著等你一會兒,就不敲門了。”
“哦。”葉千瑤開了門,隨手把鑰匙放在桌上。換鞋進(jìn)屋。好像沒聽清楚安爵說什么似的。“你看見我了?怎么不喊我一聲兒呢?”
楚安爵的臉色有點不好看。像是疲憊到了極點的樣子。“你旁邊有人。我看見一個男人送你回來的。”這么說著,還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葉千瑤的臉色。
只見前一秒還喝著水的葉千瑤,下一秒滿口的水就直接噴了出來。就連她自己也給嗆到了。咳嗽了兩聲之后,有點尷尬的用紙巾擦著桌子。“那什么,他就是順道兒來送我,你、你別想歪了。”
葉千瑤下意識的不想讓人知道她和許易寒的關(guān)系。確切的說,她一點也不想讓人認(rèn)出許易寒,認(rèn)出那是市長大人。
可是,楚安爵是誰啊。即使葉千瑤狐貍似的多變又狡猾,可對于這個跟她認(rèn)識多年的楚安爵來說,她撒沒撒謊,他一看就能看得出來。
所以楚安爵皺了皺眉,最終還是問了出來。“小瑤,前天晚上,你是不是跟他……跟他在一起?”
葉千瑤本來還驚愕為什么楚安爵會知道。但是后來又想起來,好像自己用
市長大人的電話跟楚安爵通話來著,但是后來給市長大人奪過去。所以就遲疑了一下之后,誠實的點點頭。
“他……是什么人?你知道他的身份嗎?”楚安爵再問了一句。
葉千瑤聽著他這話的意思,不像是知道市長大人的身份來警告她的,反而是在詢問她?而在葉千瑤的想法里,則是許易寒好歹也是堂堂市長大人,那認(rèn)識他的人豈不是多不勝數(shù)?可葉千瑤卻忘了,雖然許易寒是市長,但是高官歷來不怎么在電視上露面,除非地方臺或者是領(lǐng)導(dǎo)人,才能常常紕漏真相。畢竟他們是高干,而不是明星。太多的拋頭露面對他們來說,并沒有太多好處。
所以葉千瑤在聽到楚安爵詢問的時候就愣了,反口就問了回去。“誒,你不認(rèn)識他?”
楚安爵疑惑。“聽你的意思,我該認(rèn)識他?”
葉千瑤一下反應(yīng)過來。“啊哈哈。沒、沒什么。不認(rèn)識就不認(rèn)識。不認(rèn)識挺好的。真的,挺好的。”葉千瑤尷尬的笑了兩聲。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那個,你吃飯了沒有?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吃午飯?”看看時間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雖然早晨市長大人帶她吃了早餐,但是這個點兒難免也有點餓了。
楚安爵察覺到葉千瑤不太想進(jìn)行那個話題,只好點了下頭。“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餐廳。帶你去。”
“好。”葉千瑤點點頭。“我去叫牧清起床。這小子昨晚一定又熬夜打游戲了,不然怎么這會兒都沒起。”
“嗯。”楚安爵看著葉千瑤站起身去敲葉牧清的房門,不由得暗了暗目光。
剛剛小瑤的意思,是他該認(rèn)識的人嗎?那么是誰呢?聽她的口氣,應(yīng)該還是個熟人。那么是哪個男明星?不會吧,看著那人西裝革履的穩(wěn)重模樣,怎么也不像是娛樂圈里的人。更何況昨天的時候,請來的那些藝人也都已經(jīng)走了啊。那么……究竟是誰呢?突然楚安爵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可是還沒來得及細(xì)想,就被剛剛睡醒,揉著頭發(fā)出來的葉牧清給打斷了。
“安爵哥。”葉牧清打著哈欠跟他打招呼。“姐,你們好早啊。”
“已經(jīng)十一點了,不早了。你快去收拾一下,中午帶你出去吃好吃。”葉千瑤對這個唯一的弟弟一向?qū)櫮绲暮堋?
葉牧清再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哦,好。等我一下。”
而楚安爵則是很不贊同她這樣的。“小瑤,你不能這么順著牧清。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葉氏的董事長,早晚要一個人撐起葉氏的。你不能總這么寵著她。”
葉千瑤不在意的聳聳肩。笑的疼惜。“牧清他,還是個孩子。我不想讓他那么早擔(dān)下太重的擔(dān)子。他需要適應(yīng)。”
然后楚安爵就不說話了。
你總是想要保護(hù)這個弟弟,給他最好的。不想讓他在這樣的青春里留下什么遺憾的陰影。可是小瑤,你的擔(dān)子又有誰去替你承擔(dān)呢?
只是這樣的話,楚安爵自始至終都沒有說出來。因為,他沒有那個資格。這場鬧劇里,他始終都是個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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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責(zé)任小劇場》
許小寒:小兔子,我餓。
葉小瑤:呸!你剛明明比我多吃了好幾根油條!
許小寒:我還是餓。
葉小瑤:(被他看的心軟)那、那我去給你買點吃的?你想吃啥?
許小寒:吃兔子。
葉小瑤:那啥,大早晨起來吃肉不好。
許小寒:(撲倒)我要吃你這只笨兔子!
葉小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