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葉梅每天都這樣不吃不喝,暈了護士就給她掛水。
而且,皇甫覺的確把她的骨頭打裂了,沒兩天她便發起了高燒,再沒過幾天她便沒有了呼吸。
她是艾滋病人,還絕食,發燒了也不讓治療,還一直擔驚受怕有人迫害她,她就是活活被嚇死的。
看守所的所長和負責看守她的警察激動得都要開香檳慶祝,她終于死了,她終于死了。
沒人知道他們看守這么個作惡多端的艾滋病犯人有多難受,她壞事做盡,可是卻因為生病只能躺床~上,現在她終于死了。
葉梅已經沒有親人,跟皇甫能離婚以后她就是一個單干戶了,所以她死后不到一個小時就被直接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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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老宅
程鳳儀換好衣服,正準備出門。
“媽,您要去哪里?”皇甫覺又來看他母親了,順便告訴她,葉梅已經死亡的消息。
程鳳儀顯然沒想到兒子回來,她一下子在樓梯頓住了腳步。
“我,我沒什么,我就是約了陳太太,去打牌。”
程鳳儀今天穿了一身漂亮的旗袍,仿佛年輕了十歲一樣。
“媽,你當我三歲小孩嗎?您打牌?您什么時候學會的打牌?”
他母親一輩子都是獨來獨往,在林蘭還在家的時候她基本上就足不出戶,因為有情緒病,出門怕被人笑她是棄婦,所以她一直都在家。
“我不是新學的嘛。”程鳳儀也有點心虛。
“媽,您還去看那個人?您去看他干什么?”皇甫覺不悅地皺了皺眉。
“什么那個人,他好歹是你們的爸爸。”沒錯,她就是去看那個人。
“媽,您是怎么了,他那種人還值得您去看什么呢?您之前說去看一眼,我們讓您去了,可是此后您每天都去,他這輩子給了您什么,讓您這么念念不忘,這么不計前嫌,要是悟知道了,他會很傷心的。”
這是實話,他對于他母親去探那個人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她喜歡去,他由得她去,可是對于悟來說。
他企圖傷害悟的愛人,那是悟不能容許的,如果他們的母親這么拎不清輕重,那該有多傷悟的心。
“你說什么呢,什么念念不忘,什么不計前嫌,就是一個老朋友一樣,他現在病了,我也應該去看看,去照顧,更何況,你們身上流著的是他的血。”程鳳儀就是死口不承認,她還是關心皇甫能。
這個她今生唯一愛過的男人,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現在終于等到沒有其他鶯鶯燕燕環繞在他身邊,她終于可以一個人擁有這個男人,雖然他現在半身不遂了,可是她可以照顧他,她就覺得很幸福。
“媽,如果您真的要去看他就看吧,可是我有言在先,他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的孩子也不會認他做爺爺,至于悟,他會怎么看您的行為,我也干涉不到。”皇甫覺太了解他母親了,她純粹就是不舍得那個男人。
這一輩子她一直郁郁寡歡,她一直在等那個那人回頭,所以她才沒有再找一份感情,可是這樣的人,不配做他的父親,也絕對不配做睿兒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