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變心了不行嗎?
最后這句話,是惡狠狠說完的。這讓我沒來由就想到他剛清醒時的一幕,想想那件事對他的打擊,肯定很大。
這個話題很沉重,我們都不太想聊下去,不想難得溫馨的氣氛被這抹尷尬取代,便匆忙轉了話題。
吃過飯,楚北訣全程牽著我的手,和我一起在酒店周邊逛了逛。
可以看出,楚北訣也很珍惜跟我相處的時間,或許他應該知道,不知為何,他的人格越來越弱,幾乎到了被第二人格控制的地步。
公園里,走累的我拉著他走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想了想,將心底無比疑惑的問題問出口:“你知道,你為什么會人格分裂嗎?”
楚北訣搖了搖頭,似乎對此真的一無所知。我皺著眉頭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問題,只能問另一人格了。
之后,我又跟楚北訣一起討論了,怎么樣才能徹底讓另一人格消失,但卻并沒有得出任何結果。
我們逛了一天,又一起吃了晚飯,晚飯后,楚北訣說要送我回家,我雖然很想跟他在一起,但畢竟他有一定的危險系數,而楚北訣很明顯并不想我跟他的第二人格接觸。
雖然他嘴上什么都沒說,但我能體會得出,他這是嫉妒了。不過我沒有戳穿,由著他送我回家,在他目光的注視下,走進別墅。
最近一直沒有韓斐的消息,不過林伊然的狀態卻好了很多,不再神神叨叨的喊著“小姐”,反而只要是我不在家,她就會坐在放有韓斐尸體的房間,一坐就是大半天。
我想,就算她失了心智,可對韓斐的在乎,卻根本不會少。
但同時我又想到,既然林伊然這種情況下,都能不忘她的“小姐”,但為什么莫熙復活之后,她卻是站在了我這邊?
難道真如莫熙所說,只是因為某些原因記恨上了,所以才會不管她?
太多的疑惑讓我不解,我猜不透真相,感覺自己陷入了謎團中。
最近事太多,許是看我每天都愁云滿布,顧錦城提出讓我搬走,遠離這里的是非,安安心心過下半輩子。我知道他是好意,但我并不能這么做,就算某天我厭倦了這種日子,但至少也得是安全擺平韓斐的事再說。
無聊之際,我又很好奇一件事,自己想不通,也就直接問顧錦城了,“對了,你之前不是挺喜歡莫熙的嗎?還暗戀了她這么多年,現在為什么突然要幫我?”
說實話,我一直覺得顧錦城是個挺長情的男人,畢竟在沒有任何回應的狀況下,還是喜歡了莫熙這么多年。一千多年,要見此下來,談何容易,而且還是明知對方心底有人的情況下。
但好不容易等到莫熙活了過來,顧錦城竟然突然對她沒感覺了,這讓我倒是挺好奇的。
而顧錦城給出的理由,卻非常欠揍,“老子變心了不行嗎?遇見你之后,發現更喜歡你,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了不行嗎?”
顧錦城說這話的時候,模樣還特別兇狠,就好似我侮辱了他一樣。但我明明什么都沒說!
不過他如此直白,倒讓我不知再如何開口,也就懶得再問。
幾日后,我突然接到一道陌生人來電,接起來才知道竟然是葉梟。
我跟葉梟算是有過幾面之緣,但畢竟沒怎么交流過,也就不是很熟,我沒想到他會找到我的號碼打給我,而且還說要跟我談的事,正好關于韓斐。
我詫異極了,葉梟卻笑著說,“別驚訝,只是阿訣將這件事拜托給了我,我就順便查查,目前已經有點眉目了。韓斐的魂魄確實還在,只是被幽禁起來。”
我這才從葉梟口中得知,韓斐的魂魄,竟然被幽禁在古墓中,而莫熙十有八九,也在那個地方。
我詫異得不行,但想想也是,我們滿世界找莫熙的蹤跡,卻根本沒有派人去地下古墓查探過,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原來我們之所以這么久一點他們的消息都沒有,只是因為他們在我們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我立刻就答應了葉梟的提議,讓他帶著我找到莫熙,從而要回韓斐的魂魄。
我將這事也告訴了顧錦城和陸楓,他們都表示會跟我一起去,我們四人約定在某個地點見面,見到葉梟時,我忍不住將他拉到一旁追問楚北訣到底是什么時候擺脫他的。
葉梟笑言就這幾天,坦言楚北訣怕他自己不靠譜,所以才會將這事拜托給他,讓他幫我。
我原本對葉梟還有些不信任的,畢竟我跟他不熟,而且我們都找不到莫熙的下落,他沒幾天就能夠探知,但當得知楚北訣將他有人格分裂癥的事,都告訴了葉梟,就證明他還是可以信任的。
而第一人格信任的人,應該是很靠譜的才對,因此我也就放心了。而對于我問為何楚北訣不曾對我提過這事,葉梟直言等查到下落才會告訴我,免得我不小心透露給了第二人格,無端多添麻煩。我不疑有他,但出發前,還是忍不住給楚北訣打了個電話,卻并沒有人聽。
想想也覺得多此一舉,如果此刻是第一人格,他不可能這么多天了都不聯系我,想想也就沒再堅持打通電話,將手機放入口袋里。
我們四人一同前往古墓,一輛車就夠。由于陸楓的身體無法見光,我們出發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等到古墓時,天早就已經黑了下來。
但畢竟這古墓我們都來過很多次,一點都不陌生,也就沒再怕的。
我們按照之前的路線進入古墓,顧錦城走在前,我和同樣身為普通人的葉梟走在中間,陸楓走在最后,以防萬一發生。
走了沒一會兒我就覺得奇怪,第一次來古墓時,這條長廊明明有夜明珠照明的,這次卻一片漆黑,我們不得不點亮火把照明。
走了沒一會兒,身后的陸楓突然頓住了步子,我剛好走在他前面,發現他的異樣,疑惑道:“你怎么了?”
微弱的光線中,看到他皺了皺眉,輕聲嘀咕:“你剛剛是不是叫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