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彪眼看著就要哭了出來,可是郎紹康不發話,她也不好說什么。
這件事情,楊彪實在是太流氓了,怎么能干出這么惡心的事情。
現在,這么大聲地叫她姐姐,叫郎紹康姐夫,這不是擺明了要讓他們跟著一起丟人嗎。
她甚至有種預感,這個楊彪在家的時候,就不老實,所以叔叔沒有辦法,想把他送到城里,以為有人管教他就能好了。
連自己的爹媽都沒有管教明白,這是讓誰管呢?
楊初夏說著:“彪子,這事你做的不對,你太讓我失望了,行了,什么都別說了,回去吧。”
楊彪有些失望,說著:“我才不回去,我好不容易才出來,不想回到那個破地方。”
郎紹康看著他,滿眼都是厭惡。
“你想再來城里,那是你的問題,不過,這次是你爸把你交給初夏了,這次,我們會讓你回去,至于你以后想不想在那里呆著,那是你的自由,以后也別再來找我們了。”
楊彪蒙了,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姐夫,真是一點情面都不講。
其實他也不想想,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么親情,而且他做的事情,分明是在打郎紹康的臉。
如果郎紹康還要留下他,那是多大的心啊。
當初楊初夏就預感,這個楊彪,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一樣,果然,還沒等她消停幾天,他就炸了。
最近也不知道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趕到了一起了。
對于郎紹康的處理,她沒有什么意見。
楊彪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蔫了。
而肖天也沒有過于苛責,說著:“算了,反正事情已經處理了,而且人也交給你們了下不為例。”
其實楊初夏都覺得臉紅。
這種事情,就這么幾句話就完了,如果換做別人,不關進去讓他反省反省是不可能的。
郎紹康顯然也知道,這是送自己人情呢。
而楊彪反而問了一句:“那我這段時間的工錢怎么辦?”
肖天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尷尬的笑了笑。
郎紹康說著:“沒讓你蹲局子就不錯了,還想著工資?你還要不要臉?”
楊初夏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自己怎么會有這么極品的堂弟。
找個確定不是自己叔叔從外面撿來的,或者根本自己的父親就不是跟楊占奎是親兄弟?
怎么脾氣秉性差了這么多?
雖然他不知道爺爺奶奶是什么樣的人,但是當初能砸鍋賣鐵供父親上大學,一定是非常負責任的。
而叔叔這么早就不讓堂弟念書了,家里困難可能有點原因,可是,具體的,誰又知道呢。
自己那個姑姑,自己還沒有見過面。
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人,如果跟他們一樣,那以后自己真的有些犯愁,應該怎么面對這些親人了。
她不是開旅店的,誰來了都能直接無條件索取,而且,就算是福利院,也要有個標準吧。
不是她涼薄,而是這些親人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些什么,以為城里下雨都是人民幣,都是來撿錢的嗎?
郎紹康這次沒有安排楊彪住在上次那家酒店,而是選擇了一個沒有什么星級,但是一應俱全的賓館。
楊彪似乎有些不太滿意,這里看看,那里看看。
還問著:“我就要走了,怎么不住上次那家了?”
郎紹康沒有慣著他,直接說著:“怎么,你家里比這里條件還好?”
楊彪不說話了,不過明顯是看出他有些不服氣的,可能是覺得這個姐夫實在是太摳門了。
楊初夏看到他皺起了眉頭,就知道,他一定是對于郎紹康的安排不太滿意。
這個堂弟,眼高手低,真的有些讓人覺得寒心。
就是自己,都沒有住過上次那樣的酒店。
他和叔叔一起住了那么多天,把好好的套房弄得像是豬窩一樣,郎紹康上次去結賬的時候,被人冷嘲熱諷的。
可是,這些事情,他們完全不會理解,在他們的觀念里,反正有人花錢,而且既然花錢了,當然要享受,不然他們伺候誰去,這個錢不是白花了。
尊重,這是個最起碼的常識,不知道為什么,從叔叔和楊彪的身上,她都看不到。
“如果你不滿意,可以自己出去找地方,自己付錢。”郎紹康說著。
對于這個不懂事的混小子,他可沒有什么耐心。
上次他們剛來的時候,他是看在他們畢竟是楊初夏的親人份上,可是,這次他犯了這樣的錯誤,讓他丟臉不說,竟然還像只白眼狼一樣,不知道愧疚,不知道感恩,反而怨恨別人。
這樣的人,自己沒有直接打他一頓,都算是客氣了。
到了午飯時間了,郎紹康提出要帶楊初夏出去吃點東西。
楊彪蠢蠢欲動,看樣子也想跟著去。
不過,郎紹康說著:“這個賓館有免費的三餐,一會你直接叫服務員給你端進來就行了,最好別再給我添麻煩,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楊彪看著嚴肅的郎紹康,有些害怕。
郎紹康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沒有對他和楊占奎笑過,連楊占奎臨走的時候,還交代他,一定不要得罪這個姐夫。
如果得罪了他,他們全家可能都不會好過。
他自然是記在心里,不過還是很不服氣的。
不就是出生在一個有錢的家里嗎,有本事跟自己同一個起跑線試試,看看你還拽不拽。
不過,他終究還是沒有出聲,就坐在了床上。
郎紹康和楊初夏坐在餐廳里,楊初夏有些不敢說話。
“沒事,我不會遷怒,你該說什么說什么。”郎紹康看出了楊初夏的緊張。
楊初夏有些尷尬的撫了撫頭發,然后說著:“其實也沒什么,我就是覺得,這件事情,其實挺不好意思的,讓你費心,最后還挺丟臉的。”
郎紹康說著:“那你想怎么補償我?”
楊初夏一聽,就知道他一定是在暗示自己。
于是,她連忙說著:“除了那個,什么都行。”
郎紹康英俊的臉龐一緊,說著:“沒辦法,除了那個,我什么都不要,早就跟你說了,對你上癮了。”
楊初夏有些窘迫的看了看四周,幸虧這個時候沒人看著他們。
“別什么都說。”她
小聲說著。
郎紹康卻不依不饒,說著:“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敢說的,我光明正大。”
楊初夏知道自己說不過他,索性不說話了。
郎紹康也知道楊初夏臉皮薄,也就沒有再說什么。
“什么時候把他送走啊?”楊初夏總覺得,現在只要楊彪在這里,她就不踏實。
“今天下午就讓他離開吧,給他拿點錢。”郎紹康說著。
楊初夏詫異了,本來她想偷偷給楊彪塞點錢的,沒有想到,郎紹康已經想到了。
“他大老遠來一趟,空手回去也不太好,對你名聲也不好。”郎紹康解釋著。
楊初夏越來越覺得,其實郎紹康外表雖然冷漠,不過,對于一些人一些事,細節還是很暖的。
看來,人真的都在于接觸。
如果是之前,打死她都不會相信,像是郎紹康這種人,會體諒別人的感受。
可是,她現在越來越覺得,其實郎紹康的心里,是真的有自己的。
要不然,她實在是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說服自己,為什么郎紹康會為了自己做了這么多。
“怎么,你覺得我是個冷血的人?”郎紹康問著。
楊初夏趕緊否認:“沒有,怎么會,你一直很暖男啊。”
“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我真是不敢相信。”
楊初夏卻說著:“怎么會呢,我說的是實話。”
“看在你說的都是實話的份上,今天晚上讓你休息。”郎紹康說著。
楊初夏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是不是又被調戲了?
下午,楊初夏和郎紹康真的就把楊彪送到了火車站,然后給他買了票。
當楊初夏把三千塊錢塞在楊彪手里的時候,楊彪有些不敢置信。
“拿著吧,你姐夫給你的。”楊初夏說著。
楊彪更不敢相信了,可是,郎紹康還是面無表情,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到家了好好聽叔叔嬸子的話,過段時間再出來吧。”楊初夏 交代了幾句。
楊彪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本來他已經做好了空手回去的準備,真是沒有想到,這個堂姐,竟然會自己掏腰包,給自己這么多錢。
本來說好的,一個月的工資也沒有這么多。
何況,他才上了幾天班啊。
“用不用我們送你上火車?”郎紹康問著。
楊彪已經怕了這個姐夫了,當然不敢,趕緊,說著:“不用了,不用了,一會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那你聽著點車次,別錯過了。”楊初夏叮囑著。
楊彪點點頭,郎紹康就帶著楊初夏離開了。
楊彪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暗下決心,自己以后也要當個城里人。
就在楊彪在候車室等車的時候,一個女人找到了她。
“你就是楊彪?”楊彪看著她的樣子,應該有四十多歲了,長得還挺干凈,只是,自己似乎不認識她。
“你是哪位啊?”楊彪問著。
女人仔細打量了他一下,就像是在看著一件貨物一樣,眼神讓楊彪有些不舒服。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你是不是楊初夏的弟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