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看周紫接了個電話臉色就難看起來,撐起身體擔憂地問道:“出什么事了嗎?”
周紫胡亂地搖搖頭,起身穿拖鞋換衣服。白曉本來就不認識林深杜曼,沒必要告訴她讓她一起煩惱。
“我現在有事出去一下,你先睡,不要等我,我可能不回來了。”
說完不等白曉回答就急急地邊穿外套邊往臥室外面走去。
現在已近接近十點,但是在大城市,繁華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其實算不得晚,出租車一輛接一輛地從眼前開過,卻都顯示著有客,周紫煩躁地在原地跺腳,心里慌亂得像一鍋漿糊。
好不容易攔到一輛出租車,她邊拉開車門邊急急地對司機道:“去**區公安局,快!”
司機從后視鏡里瞥了她一眼,綠色的的士飛快地竄出去了。
三十分鐘的車程二十五分鐘不到就到了,司機一直把車速卡在超速的邊緣,沒有監測的地方更是直接超速。周紫下車的時候感激地沖司機笑笑,從錢包里抽出張一百的也沒要找零就急急地進了公安局。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事情的原委……
氣喘吁吁地跑進來,沒想到第一個看到的是沈佳珩,不過想想也對,杜曼打電話給她就那么一次,跟沈佳珩卻是經常聯系,尤其是在林深生病之后。警察要找人問話,沈佳珩應該是第一個才對。
周紫外套沒有穿好,跑得又急,已經滑到肩膀下了,沈佳珩幫她把衣服拉好,又幫她攏了攏領口才道:“別急,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訴你。九點左右林深學長報警自首,說他殺了杜曼,警察到的時候杜曼左胸插著把水果刀,血流得一塌糊涂,已經斷了呼吸。”
沈佳珩回想到剛剛看到的杜曼的遺體,面上露出不忍的神情。那把水果刀正好插在杜曼心臟中央,能想象到杜曼幾乎瞬間就停止了心跳,連呼救都來不及。她穿著條白色的裙子,上半身全是血,臉上卻干干凈凈,連蒼白的臉色也被精致的妝容蓋住了,面容沉靜宛如生時。
“真的是林深學長……殺的人?”周紫有些困難地問道。盡管聽到沈佳珩親口這么說,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杜曼學姐這么愛他,幾乎瞎子都能感覺得到。為了學長,她甚至連尊嚴都踩在腳下,我不能理解,一個人怎么能這么對待一個愛自己的人?難道在學長的眼里,易蓮很珍貴,學姐卻連存在的必要都沒有嗎?”周紫提高了聲音,情緒越來越激動。
“學長自己承認了,而且當時杜曼的別墅里就他們兩個人,連傭人都沒有,不可能是別人動的手。用警察的話說,就是案發現場只有學長一個人。”沈佳珩眼中閃過一絲復雜,剛開始接到警察電話的時候他也不信,但是后來見到林深幾近癲狂的狀態,不信也要信了。
而且,顯然沒有其他可能,不管真相多么令人難以接受,始終都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