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空中,那只紫金雕,看見亭中那抹青衣,急得直俯沖下來…
貝貝驚訝的看著紫金雕過激的反應,順著它飛撲的方向看去。只見亭中,站著一位身著青衣的翩翩公子,嘴角噙著一抹雍容閑適的淺笑朝她點頭致意。
貝貝敏銳的瞇著桃花眼,這人有點面熟,一下又想不起他是誰?
“@¥*&…”青衣男子并不急著來見貝貝,而是摸摸紫金雕的羽毛,說著貝貝聽不懂的言語。隨后稍稍彎腰,檢查了一下紫金雕的傷口。扭頭,清亮的眸子看著貝貝,眼里帶著些許感激之色。
“這位是?”銀樹順著貝貝看得方向,望著眼前陌生的男子,身上怎么穿著他的衣服,看紫金雕的神色,他該不會就是它走失的主人?
“回二少爺,他是殿下從鐵水灣帶回來的溺水男子。”常年跟在銀樹左右的鐵樹,恭敬的回道。
“哦,是他呀。”貝貝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難怪面熟呢。
“貝貝,銀樹,回來了。”王心琪夫婦身后帶了五六個小廝和婢女,微笑著向他們走來。回來事情就好辦了,不然一顆心老是懸著,七上八下的。
“娘,爹爹,讓你們擔心了。”貝貝向前抱抱她,以示親熱。
“沒事沒事,回來就好。”王心琪打量了下貝貝,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貝貝轉(zhuǎn)了轉(zhuǎn)黑溜溜的眼珠子,若有所思的問道:“娘親,我?guī)煾笡]走吧?”
“沒有,和妙筆大師在爺爺?shù)膭e院品茶下棋,不知幾快活。”
“那就好,我一會有事找他。”
“上官貝!”慕容楚霄與墨衣行一前一后來到,兩人臉上都是笑逐顏開。
可不是,貝貝不在,他們鬧得心慌。慕容楚霄想回西涼又不甘心,說什么他回去,也要上官貝送他一程。
“七皇子,墨大哥。”圍在貝貝身邊的人,都是親近可信任之人,貝貝又叫回以前的稱呼。
聽在墨衣行和慕容楚霄的耳里,兩人均是心頭一熱:她沒有變。
“唔…”貝貝用鼻子嗅了嗅,驚喜的叫道,“是八角茴香雞的味道。”
“嘻嘻……”慕容楚霄笑著輕輕搖搖頭,重重一指點了下貝貝的額頭,“你狗鼻子呀,這么靈。”
護衛(wèi)把雞遞到墨衣行手里,“有三個喔!”
“還是墨大哥貼心,知道我這兩天沒吃好。”貝貝兩眼放光,喜滋滋的看著墨衣行手里的食盒。
“等一下,上官貝,你好像和平時有點不太一樣。”慕容楚霄疑惑的眼神看著貝貝,人也跟著圍著她轉(zhuǎn)圈圈。
晶瑩的明眸猶自水光閃耀,長長的羽扇般的睫毛格外惹人憐愛,秀美的鼻子下嫣紅的唇瓣似乎還有點—紅腫?
其他人聽到七皇子這么說,也跟著瞅著她看,恨不得找出些蛛絲馬跡來。
“廢話,我都餓了兩天了。”貝貝瞪了他一眼,那水盈盈的目光,嬌得滴出水來。
“老實交代,你這兩天都干什么去了?”慕容楚霄瞇著狹長的眼睛,又看了眼銀樹。
按道理說,他們出去了兩天,一男一女,共處一室,郎情妹意。夜半三更,干柴烈火,很容易就勾搭到一塊兒去,一起滾床單。
銀樹什么也沒有#小說?說,只是看著貝貝,眼里帶著寵溺的笑意。
“嗯。”貝貝點點頭,走到慕容楚霄的身后,雙手放在他的腰上,把他的身子轉(zhuǎn)過去,面向聽雨軒,“那么大一只紫金雕,你沒看見?”
“呃…”你別說,慕容楚霄來聽雨軒的時候,視線只在貝貝的身下,其他什么的人和物,都成了花園的擺設。
墨衣行驚嘆道:“上官貝弟弟,你又收了一只雕?”
慕容楚霄則是看著青衣男子,涼颼颼的問道:“那家伙不會是你從鐵水灣帶回來的吧?”
“就是他,那只紫金雕受傷了,小雕看見是它的同類,跟著我們回來的。”紫金雕的到來,為貝貝這兩天失蹤找到突破口。
慕容楚霄怨恨的睨著貝貝,“墨世子,本皇子說她阿貓阿狗都會帶回家,看見了吧。”
“呵呵。”
所有的人都都把目光投向看聽雨軒,青衣男子在眾人的注目下,越過回廊,面色從容的踱步向貝貝走來。溫和中帶著點淺笑,讓他本就俊朗的容顏,好似暖陽,鍍了一層金一般,溫澤四方。
怎么會有這么溫和的人!
他好像習慣于眾人的注目,只見他落落大方的走到貝貝的面前,朝她微微躬身行了個禮,“在下姓青名幻璃,幻風島人士,多謝殿下救命之恩!”
“幻風島?!”
“那是什么地方?”
所有的人面面相窺,這個地方從未聽說過。
青幻璃解釋道:“幻風島是修真的地方,除了島上的島民,一般人無法進入。”
貝貝很感興趣的問道:“修真和修道有什么不同?”
“修真和修道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修行當然也不相同。”青幻璃若有所思的看著貝貝,剛才不管他怎么問伺候他的家丁,就是問不出個之所以然出來。這里的人對他都很有禮貌,但也是禮到為止。
入地隨俗,他只好站在哪里聽他們談話,而他們所擁戴和庇護的殿下,明明是個姑娘,為何要做男裝打扮,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這個女孩站在那里的感覺,象是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四周悄然的散開,慢慢的蔓延在每個人心頭。無論身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視著她,她都象瓣蓮蘭,佇立在幽靜的山谷中,恬靜優(yōu)雅的徑自綻放。
“這個你可以和寒玉大師交流一下。”墨衣行快人快語,“青兄身體無恙了吧。”
“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這位兄臺如何稱呼?”青幻璃微笑著回道,眼睛掃了一眼貝貝身邊的人。
他說話的聲音富有磁性、溫柔,像是有重力吸引,讓你不得不向他靠近,眾人在青幻璃和煦的注視之下,紛紛自覺的報出家名:
“在下姓墨名衣行。”
“慕容楚霄。”
“我叫上官貝,這是我哥哥上官銀樹和我爹娘。”
“大家好!”青幻璃一一點頭之意。
怎么少了個人,貝貝左顧右看,不見裴承俊的身影,“咦,我的貼身護衛(wèi)呢?”
“在哪里。”
銀衣銀發(fā),坐在離他們不遠的玉蘭樹上,斜倚的身姿看起來非常愜意,只是他的人被繁茂的枝葉擋住,只看見大半個身子,勾勒出半個弧度清頎曲線流暢的側身。
“沒走就好,二哥,你和大哥幫我準備一下送給東臨國攝政王的禮品。”貝貝抱著懷里的小獼猴,瞟了眼墨衣行,“墨大哥,本殿下三日之后,與你一同到北嵐。”
“小貝!”
“殿下!”
貝貝此言一出,她身邊的人,難免堪憂。墨衣行來此番前來,雖說指明要小獼猴,但是,其目的就是逼貝貝前去。而北嵐帝對南詔一直持觀望的態(tài)度,貝貝此番前去,銀樹他們還真沒摸透北嵐帝的最終目的。
“沒事,沒事。”白玉般的五指隨意的揮了揮,去東臨國,也要路過北嵐國邊境,她只是順路而已。
“好,就沖你這一句大哥,上官貝弟弟此去,本世子用性命保證,會把你毫發(fā)無損的送回這里。”想不到貝貝一回來跟他說的就是這個,他還沒有正式向她開口,也不知道怎么開口,貝貝主動提出,多少讓墨衣行動容。
“就在聽雨軒這里吃八角茴香雞,青公子一起過來吧。”貝貝大方邀請,這個來路不明的人,他的遭遇和他來的地方,都引起貝貝極大的興趣。
“恭敬不如從命,謝殿下相邀。”
“貝貝,娘讓廚房的人,再送些好吃的過來。”七皇子和墨世子在這里,王心琪不好意思
把貝貝單獨叫走。
“銀樹,你和爹來一下書房。”找著機會,上官海藍立刻發(fā)話。
“爹,什么事?”貝貝一個人跟七皇子他們在一起,銀樹有些不放心。
“我有話跟你說。”上官海藍一副不容推脫的樣子。
“好吧。”銀樹跟在上官海藍身后,不忘叮囑貝貝,“貝貝,我一會過來。”
“知道了!”妙筆爺爺喜歡吃雞,貝貝順手從石桌上拎了一只過去。“你們先吃,我去跟我爺爺他們打個招呼。”
“你快點呀。”慕容楚霄催促道。
“恩恩。”貝貝連點頭,她心里有事,走的速度飛快。
來到上官清宏的小院,妙筆松人、寒玉大師和上官清宏,正在下棋,何三娘在一邊煮茶,“爺爺、師傅、妙筆爺爺、嬤嬤,我回來啦。”
“回來就好。”何三娘慈愛的看著貝貝。
“妙筆爺爺,我給你拿了一只香噴噴的雞來。”
“一會再吃,一會再吃。”妙筆松人罷罷手,正看得入迷。
“小貝呀,不聲不響的走了兩天,也不打個招呼。”上官清宏手執(zhí)黑子,抬頭瞥了貝貝一眼。
“爺爺,我當時走得太急了,下次一定改。”貝貝趕緊認錯。
“嗯。”上官清宏滿意的點點頭,子落。
“師傅,你幫我算一卦吧。”貝貝挪著身子,遁到寒玉大師的身邊。
“算什么?”寒玉大師生怕分心,頭也不抬的問道。
“此番我去北嵐,是吉是兇?”
“算過了,禍福相依!”
“怎么個禍福相依,哪方面的?”貝貝追根問底。
“那得看你怎么看了。”寒玉大師惜字如金。
“師傅—”貝貝不滿了,說得太籠統(tǒng),覆蓋面太廣了,她難以理解。
“你自己看著辦吧,一路都是桃花,桃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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