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班的時候,賈明鎏才收到吳旭回的短信:“小笨狗,你怎么就見到我爸了?信號不好,我明天回臨江再說。”正琢磨著是不是該給吳旭回短信,莫小力舉著張紙進來,隨手扔在了賈明鎏的桌子上:“領(lǐng)導(dǎo),請客。”
還沒等賈明鎏回過神來,金大姐一把抓了去:“好啊,小賈,不,江科長,是該請客了。”
秦遠在里屋說:“莫小力,文件從人力資源部拿回來,應(yīng)該先送我這來,文件傳遞的程序不要搞亂了。”
莫小力從金大姐手里把那張紙搶過去,扭著屁股給秦遠送過去了。金大姐說:“小賈,人力資源部下令了,聘任你為秘書科科長。”
賈明鎏心里一喜,臉上卻無動于衷:“金大姐,以后還靠你多支持了。”
“沒問題,跟大姐還客氣啥。小賈,你應(yīng)該是我們秘書科最年輕的科長了,當年顧國平提科長的時候還比你大幾歲,在公司就很轟動了。”
還沒等金大姐痛說革命歷史,那邊莫小力氣哼哼地就來傳達指示:“江科長,秦主任讓你過去一下。”
賈明鎏剛進門,秦遠就把那張紙遞過來了,公司紅頭文件:經(jīng)公司辦公會議研究決定,聘任賈明鎏為秘書科科長。
“謝謝秦主任關(guān)心。”賈明鎏看完,雙手畢恭畢敬地把紅頭文件又遞還給秦遠。
秦遠示意賈明鎏坐下:“小賈,好好干,我說過不會虧待你的。我當時頂住壓力不同意提莫小力,就是要把這位置留給你。”
“秦主任,我知道,你是有意栽培我呢。”心里卻在說,如果不是劉部長緊密配合,等你秦遠想起來,還不定等到猴年馬月呢。
秦遠把辦公室各科室的人都召集起來,在會議室里很隆重地開了個會,鄭重其事地宣布了賈明鎏的人事令,按照公司以往的慣例,主任要是出差不在家,辦公室的工作就由秘書科的科長來主持,雖然總務(wù)科,文書科都是老科長,但從重要性的角來講,賈明鎏地位算是后來居上。總務(wù)科張科長等人紛紛向賈明鎏道賀,文書科的幾個小丫頭都用**辣的眼盯住賈明鎏,小琴姑娘還在后悔當初只顧了和慕容健熱乎,怎么就忘記了身邊的賈明鎏,原來那莫小力和賈明鎏根本就沒對上眼,白白浪費了好機會,現(xiàn)在慕容健也總躲著自己,再對賈明鎏獻殷勤,恐怕熱臉貼不上冷屁股了。
賈明鎏趁中午沒人,偷偷地把人事令復(fù)印了幾份,一份壓在辦公桌抽屜最底層,一份寄回家給媽媽報喜,一份裝在口袋里,想要給吳旭和如夢一個驚喜。
劉懷德特意利用中午休息時間,又和賈明鎏交流橋牌心得,連夸賈明鎏的“詐叫”水平很高,賈明鎏則不住感謝劉部長的“首攻”選中了薄弱點,配合默契,險中成局,讓秦遠措手不及。
扯到高興處,劉懷德就問:“小賈,秦主任說他參加了一個本科學(xué)習(xí),馬上文憑就要到手了,怎么很少看他去學(xué)習(xí)呢?”
賈明鎏就說:“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大概是函授的?”
“函授?也沒見他去考試呢?”
“嗯,那我也不是太清楚,這種事情他不會跟我們下邊人講的。”
“倒也是,不過,我覺得有點蹊蹺。”
“是?現(xiàn)在各高校搞創(chuàng)收,只要收了錢好像還是比較好蒙混過關(guān)的。”
“這也是,說起來,秦主任早該拿個文憑了,每年干部考核的時候,總有人提他這方面的意見,搞得我們很被動。”
賈明鎏故作神秘地說:“劉部長,他文憑到手之后,總要到人力資源部來備案。”話說到這,兩個人自然心領(lǐng)神會,心照不宣。
經(jīng)劉懷德這么一提醒,賈明鎏覺得文憑的事情該抓緊辦了。晚上,又找了個公用電話亭,呼叫了那個快要忘記的號碼,很快,秦遠就笑瞇瞇地拿著本科文憑,仰倒在辦公椅上仔細端詳,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