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好痛!”
言殊儀一醒來就去摸頭,感覺疼的厲害。
“給我看看,哪兒痛?”
鬼手一臉焦急的問。
“你怎么在這兒?……不對!我這是在哪兒?”
言殊儀這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離開了那黑漆漆的地下工場。
“這是你的宿舍啊,你都不認(rèn)得了?”
鬼手更加擔(dān)心了,她不會被打傻了吧?
“我當(dāng)然知道這是我的宿舍,我想問的是我怎么過來的。”
言殊儀記得很清楚,她和念念被一群壞人裹挾到了地下工場,然后那壞蛋頭頭就想欺負(fù)她,然后念念就發(fā)瘋了,然后就來了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然后……
她就暈菜了!
為何醒來之后,身邊就變熟悉的場景,心儀的男人還守在一邊,這是什么鬼?
“我抱你過來的啊。”
鬼手還是沒有回答到點上。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
言殊儀只能把話挑明了問。
“念念發(fā)信息求救了,他身上有發(fā)訊器,要找到你們很容易。”
鬼手把基本情況告訴她。
“念念呢?”
言殊儀問。
“被他爸爸抱回家了。”
鬼手覺得像這種問題沒什么可問的,他都出現(xiàn)了,念念還會有事嗎?
“那些壞人呢?”
言殊儀又問。
“被警察帶走了。”
雖然警察帶走的是面目全非的尸體,可鬼手也不算撒謊。
“那你看到一個美女沒有?”
言殊儀問起了那個跟仙女似得女人。
鬼手老實的點頭。
“看到了。”
“那她人呢?”
言殊儀想跟人家學(xué)本事,以后就不用怕壞蛋了。
“在我眼前呢。”
鬼手總算開了竅,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
言殊儀一愣,隨即羞紅了臉。
“討厭!就會亂講!……我問的是另一個美女。”
“那沒看見。”
鬼手干脆的搖頭。
他是真沒看見,在下面的時候,黑咕隆咚的,他又不是武者,根本看不清米粒長什么模樣,從下面上來后,人家嗖的一下就不見了,根本就沒給他看清的機會。
“怎么會沒看見?她好像很在意念念,不應(yīng)該提前跑掉的啊。”
言殊儀卻有點不大相信。
“她動作太快,嗖的一下就不見了,我真的沒看見。”
鬼手實話實說,自然心不虛膽不怯。
他這么一說,言殊儀倒是信了,畢竟那個美女出現(xiàn)的時候,也跟仙女一樣從天而降,再飛走也沒什么。
“那你總知道她是誰吧?”
“不知道。”
鬼手依然搖頭表示不知,他那個嫂嫂多多的哥,還沒給他介紹過呢,他上哪里知道去?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言殊儀堅決不信,“她待念念那么好,明顯就是跟你們相熟的。”
“我是真不認(rèn)識她,你要相信我。我哥那么多女人,恐怕連他自己都數(shù)不清,更別說我們這些當(dāng)兄弟的了。”
鬼手趕緊解釋。
“……”
怪不得念念想要那么多女朋友!
原來根子在這里!
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想到這些,言殊儀擔(dān)心的看鬼手一眼,很是鄭重的警告。
“你不許跟他學(xué)!”
我倒是想跟他學(xué)!
可是……
鬼手小聲嘀咕一句。
“我也得學(xué)的會。”
“你說什么!”
言殊儀虎威大散!
“堅決不跟他學(xué)!從此以后,我眼里只有你!聽你話跟你走為你服務(wù)到白頭!”
鬼手趕緊大聲表態(tài)。
“這還差不多。”
言殊儀滿意了。
看她滿臉都是得意的笑模樣,鬼手在心里輕嘆一聲:
唉,哥說的沒錯,女人就愛聽這種騙鬼的話。
阿嚏!
這又是哪個美女念叨我呢?
李青衫揉揉鼻子,看看熟睡的兒子,就又去看手里的書。
神龍鎖陽!
多么威猛霸道的書名,里面的內(nèi)容更是勁爆無比!
據(jù)說是所有俠少的最愛,所有俠女的春夢,凡練此功者,床第間將所向披靡,夜馭十女,化身N次狼再也不是夢想!
李青衫覺得,這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神功妙法,他最近正有些體力不濟,明顯是入不敷出了,練此神功再好不過。
可這本書是米粒給他的,還讓他研究透徹后就去找她,暗示的如此明顯,讓他很是猶豫啊!
到時候是去呢去呢還是去呢?
重要的事情問三遍!
結(jié)論是——緩緩再說!
好男兒當(dāng)胸懷家國,志在天下,若總是留戀床笫間那點事兒,不是太沒出息了?
嗯,正是如此!
李青衫想到這些,麻利的將那本書揣進懷里,打算——晚上再看!
現(xiàn)在嘛,兒子快醒了,當(dāng)然還是先教育他一下的好,省的他一天到晚的盡闖禍。
真以為學(xué)兩手功夫,就能縱橫天下,橫行無忌了?
做夢!
老子都做不到的事,你當(dāng)兒子的還想拔份兒!
也太自不量力了!
想到這些,李青衫就一肚子火。
“起來吧,別裝了,老爸知道你早就醒了。”
念念呼呼大睡,不為所動。
“你再不起來,老爸彈你JJ一百下。”
李青衫開始威脅。
呼啦!
念念翻身而起,一下躲開老遠。
看兒子一眼,李青衫沉著臉問。
“不知道自己錯哪兒,躲多遠都沒用。”
“老爸,我知道錯了。”
念念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
“錯哪兒了?”
李青衫最關(guān)心的是這點,認(rèn)錯不知錯,是他最厭惡的。
“不該到處亂跑,更不該連累別人陷入危險之地,最最不該的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就什么都不怕。”
念念低著頭,看樣子是真心反省了,總結(jié)的很全面。
“記住這次教訓(xùn),不是每次都有人及時救你的。”
既然兒子已經(jīng)認(rèn)識到錯在什么地方,李青衫便不會再說重話。
“我一定記得。”
念念乖乖的答應(yīng)。
“也怪老爸不好,該把嘟嘟的事早早告訴你的。”
李青衫認(rèn)為自己也有三分錯,不該欺瞞兒子,若把嘟嘟的事情早些告訴他,以他的心智,加上自己的勸導(dǎo),當(dāng)不致惹出這種事來。
“那些壞人為什么要那樣對嘟嘟?”
念念不笨,看到那些殘碎的骨頭時,就已經(jīng)知道嘟嘟去了哪里。
“你都說他們是壞人了,自然是為了做壞事才欺負(fù)嘟嘟的。”
李青衫只能跟兒子這樣解釋。
“你幫嘟嘟報仇了嗎?”
念念問了一個自己關(guān)心的問題。
“我?guī)袜洁綀罅艘话耄銣貗寢寛罅肆硪话搿!?
李青衫只是把那些人打殘了,至于之后怎么處理,溫警官會辦妥的,那么大的案子,一顆槍子跑不了!
“謝謝老爸,謝謝溫媽媽。”
念念表現(xiàn)的乖巧至極。
“傻孩子。”
李青衫把兒子抱到懷里疼他。
過了好一會兒,李青衫才問他。
“好端端的,你怎么就睡過去了?還睡這么久?”
“我看到嘟嘟出事了,就很生氣很生氣!然后腦袋就嗡嗡響,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米姑姑就在我身邊,是她讓我睡過去的。”
念念全然不記得自己瘋魔后的事情。
李青衫也不知道有這回事,米粒和言殊儀兩個知情人,都還沒跟他提起,不然他早就著急上火了,現(xiàn)在看兒子沒事,他也就沒有深究,只當(dāng)兒子睡著,是米粒為了安撫兒子,用了些手段。以米粒疼念念的程度,當(dāng)不至于害他。
“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乖乖去上學(xué),但你要記住,以后不許再做危險的事情。”
李青衫叮囑兒子一番,就想把這件事揭過去了。
“哦,我記得了。”
念念一副乖寶寶模樣,也不知道有幾分是裝出來的。
篤篤!
這時有人敲門,李青衫便過去開門,看到站門口的定心師太,他好奇的問。
“你怎么過來了?”
“我來看看念念。”
定心師太說著,走進房中,徑直朝著念念過去。
“把手給我。”
念念知道她的厲害,乖乖的把手伸給她。
定心師太搭了三指在他腕上,細(xì)心探查。
李青衫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過來,心又提了起來,等她手指一離開兒子手腕,便著急的問。
“念念沒事吧?”
“沒事。”定心師太給了一個好結(jié)論,不過還是提醒他一句,“不過念念還小,以后還是少受刺激的好。”
李青衫知道兒子出事的原因,又加上兒子年幼,所以并未多想。
“以后我會好好看著他,不會教他到處亂闖了。”
定心師太看他一眼,并未多說什么,有些事情,終歸不該由她捅破。
“咳咳,你看念念這么小,就總是遇到危險,你能不能教他點防身保命的功夫?”
李青衫見兒子沒事了,就又打上了敲詐勒索的主意。
定心師太瞥他一眼。
“我之所學(xué),與他所學(xué)南轅北轍,教他那是害了他。”
我門海納百川,心法與其他各派都無沖突,上哪里偷南轅北轍去?你不愿教就罷了,能不能編個像樣點的借口?
李青衫雖然對這個結(jié)果不甚滿意,可是也沒追著學(xué),畢竟每個門派都有各自的規(guī)矩,核心的心法功法一向是概不外傳的。
沒什么好抱怨的!
李青衫正要和她說兩句別的,溫警官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留守地下工場的三名警員讓人殺了。”
溫子曦略顯沉悶的聲音傳來。
李青衫一下呆住!
怎么忽略了那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