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張智利帶著司馬嫣又來了,賭神的一身行頭早就去掉了,八九月份穿風衣帶圍巾的確不合適,不過他們并沒有因此而變得低調,相反“賭神再現”的新聞已經登上了頭版頭條,娛記們為此爆了不少料,兩人儼然成為了當紅的大明星,現在張智利總算領教了當明星的苦惱。
“張先生,是不是準備挑戰何賭王?”
“張先生,有東洋賭王已經向您約戰,你打算接受嗎?”
“司馬小姐,聽說周星星主演的賭仙邀請你加盟,你是不是打算進軍娛樂界?”
……
好不容易“殺”出重圍,賭場的一群保衛將記者擋在了外邊,何靈玉扶著一個老者正笑容可掬的在大廳中等候,張智利知道這就是鼎鼎大名的賭王何紅燦。
“這位是張小友和司馬小姐吧?老賭鬼我等候多時了!”
坦陳自己是老賭鬼,足以證明這老頭的確有些胸襟,雖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是張智利是來砸場子的,說話自然要硬氣一點,“我說老何啊,不是我說你,養不教父之過,你這個家長當得成問題啊!”
張智利說這話并不是無的放矢,前世何紅燦死后,一家人為了爭奪財產搞得一團遭。
何紅燦感覺老臉被人狠狠蹂躪了一遍,說不出的滋味,不過他已經打聽到了張智利的背影和實力,如果還想在華夏范圍內混下去,就只能服軟。
“呵呵,張小友金玉良言,我已經擺了酒,帶不肖子孫向你賠罪!”
張智利沒想到這老頭把姿態放得這么低,如果對方來硬的,他就可以獅子大開口,最起碼也能堂而皇之的教訓一頓,現在卻是不行了,再鬧下去就顯得有點欺負人了。
隨著何紅燦進入貴賓室,賭桌沒了酒宴擺開,有三個人已經就坐,見張智利進來,其中兩個主動站起來打招呼。
“呵呵,原來宮老兄、何老兄也在啊!”
“張老弟,司馬弟妹這邊坐!”
兩人一個是香江特首宮建強,一個是奧門特首何博華,其中宮建強和他已經十分熟悉了,兩人同時在此,不用問肯定是何紅燦請來的中間人,至于剩下的那個老者,看樣子似乎沒打算給他好臉色。
張智利從老者身上感覺到了靈力波動,說明對方是同道中人,修為好像比他還略高一點。
“張小友,這位是我的好友趙擇端!”
“誰,趙擇端?”司馬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中露出驚訝之色,難道是華夏五大制符師之一趙擇端,不會這么巧吧?
“哼,別這么沒大沒小,你既然姓司馬,不會是司馬也先那個老家伙的后輩吧?”
“嘻嘻,原來真是趙爺爺啊,小嫣失禮了!”
說完起身福了一禮,然后做出個讓大家都意想不到的動作,玉白的小手伸了出去。
“你…司馬也先真是好家教,一見面就討債!”
別人不知道什么意思,趙擇端卻是暗自叫苦,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傲氣,“算了,誰讓我當初賭運差,輸給了司馬老頭!”
說完十分肉痛的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塊古樸的方玉,方玉上雕刻著繁復的陰紋,顯得非常神秘,司馬嫣毫不客氣的將東西接了過來。
“符鑒”張智利幾乎是脫口而出,臉上更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因為在他的記憶中,符鑒是異世萬符宗的專用之物,沒想到地球上也出現了。
所謂符鑒,又稱為符器,是符與器相結合的產物。
眾所周知,符通常是一次性或者幾次性的易耗品,靈力耗盡后自動報廢,而法器可以反復使用,但是并不能發出類似法術的攻擊,而符鑒卻完美的將兩者結合在了一起,使得此物可以循環使用。
符鑒雖好,煉制卻很麻煩,因為煉制符鑒最主要的是儲靈功能,也就是說消耗完了靈力,可以再補充進來,而儲靈法陣是萬符宗的不傳之秘。
“哼,算你有見識!”
“唔…怪不得今天右眼老跳,早知道不來了,虧大了!”
看到趙老頭糾結的樣子,眾人想笑卻又不得不顧及面子,一個個臉憋的通紅。
司馬嫣暗中傳音,將一段當年的軼事說了出來。
趙擇端算是個傳奇人物,不知從何處傳承的符道技藝,在華夏極負盛譽,不過此人有個最大的弱點,就是好賭成性,外號人稱爛賭鬼,他和司馬也先是多年的老友,有一次賭癮發作,當時恰好司馬嫣的母親剛剛懷孕,于是賭生男生女。
司馬也先知道這位老友有一件異寶火龍符鑒,于是答應了這場賭局,結果司馬也先贏了,沒想到的是趙擇端實在舍不得這件寶物,于是找了個借口溜掉了,從此再也不露面,哪知道報應不爽,今天他倒霉正好碰到司馬嫣,而司馬嫣又經常聽司馬也先嘮叨此事,于是才有了剛才的一幕,趙擇端臉皮再厚,也沒法拒絕,只能乖乖的拿出火龍符鑒。
酒宴進行,兩位特首充分發揮三寸不爛之舌替何家說好話,何紅燦讓兒子和孫子上前敬酒賠罪,張智利這幾天贏了不少錢,現在又有中間人說知,里子和面子都有了,所以打算不再糾纏此事。
“老何,這次是遇到我,如果換作其它人,能輕松揭過此事嗎?最主要的你要為你的身后事想想,你百年之后,若大的家業如果由一幫不肖子孫來掌管,其結果當如何你想過沒有?”
何紅燦自動忽略前半段,不過后邊的話恰好說中他的痛處,家中子孫什么德行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多謝小友的忠告,這事我會仔細斟酌!”
話題有些沉重,宮建強急忙轉移話題,在他的帶動下氣氛很快融洽起來,當然還有一個人始終悶悶不樂。
酒席已畢,自然要娛樂一番,小賭怡情,眾人紛紛試試身手,賭性大發的趙擇端耍了幾把后,忽然拉住張智利,“小子,不如我們賭幾把!”
“賭什么了?”
“就以你媳婦手上的火龍符鑒作賭注好了!”
張智利心中暗喜,正愁不知道怎么開口,對方主動找上門來了。
這事還要先問一下司馬嫣的意思,畢竟火龍符鑒屬于她的,兩人再是夫妻,也不能代替她作主。
司馬嫣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這件東西雖然不錯,但是遠無法和三才斬仙刀相比,所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本就是意外之喜,再失去也不算什么,如果能幫到張智利,無疑會加深二人的感情,生活的幸福比一件外物更重要。
張智利得了司馬嫣的許可,開口道,“賭注的彩頭必須是等價的,前輩能拿出什么和符鑒相比!”
“這個,我出五十億如何?”
“錢這種東西我有的是!”
“黃金,你要多少?”
張智利搖搖頭。
“我這有一把上品飛劍!”
“飛劍這種東西不稀罕!”
“你要怎樣!”趙擇端有些急眼了。
“前輩既然拿不出可下注的東西,這場賭局我看就算了吧!”
“你…”趙擇端差點暴走,不過不得不承認張智利捏住了他的七寸,誰叫他想要回符鑒來著?
“好好好,算你狠!”
摸索半天,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玉盒,玉盒上還貼有封靈符,表明這里的東西不簡單。
打開玉盒,一股異香傳了出來,里邊有兩枚赤紅色的果實,表皮有些干癟,表明放置的時間不短了。
“朱果?”
“哼,算你有眼光!”
朱果屬于真正的天地靈果,它的用途比較廣泛,洗髓丹和開竅丹都是以此作為主藥,同時也是煉制駐顏丹重要輔助藥材,這種果實性質比較溫和,可以直接服用,武俠小說中常說的某人服用了某種靈果,功力直接增加多少年,一般就是指這種靈果。
張智利沒想到趙擇端收藏有朱果,原本以為這東西已經絕跡了,心中打定主意,以后有時間到各地轉轉,說不定會有機緣。